——???
——不是兄弟?你?衿衿的便宜爸比是这个意思吗??不是吧!?
——阿西吧!人家不是托孤吗?你怎么偷换概念!?
——梵卓叔叔!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吗?你已经一千多岁了!不要试图老牛吃嫩草好吗,你个老东西!
——妈的,老男人胡言乱语气死我了,说谎的人吞一万根针!!
......
“殿、梵?”宋衿震惊的叫他,尾音都发颤。
“怎么了?”
梵卓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还一脸正经的看着宋衿。
宋衿眨了眨眼,唇瓣嗫嚅半晌,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试探着问:“可、可我爸爸......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哦......”
“他就是那个意思。”
梵卓直接截断他少年没说完的话,指尖轻轻的抚过少年微张的唇角,声音低得近乎蛊惑:“你父亲早就把小衿许配给我了,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是了。”
“......”
无法反驳了!
对方发动了年龄攻击!
宋衿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个梵卓!仗着自己活的久,竟然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
梵卓见少年一脸的不信,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父亲觉得我一直孤家寡人,所以很早就把小衿许配给我做小丈夫了。”
“不信的话,小衿可以问管家,或者问你父亲,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在这座古堡的壁炉前。”
梵卓并没有说谎,只不过当时伊洛特大概是在开玩笑,说他是个老处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要不然就把他未出生的孩子许配给他得了。
当时梵卓只是嘲讽的笑了笑,爱情?身为血族的亲王,黑塔的首领,他可不需要那么廉价的东西。
不过现在......
男人缓缓的收回思绪,盯着眼前那张软白精致的小脸,薄唇忍不住上扬。
现在,他说那是玩笑,那就是玩笑,他说不是,那就不是。
总归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不是吗?
宋衿的眼睛眨巴眨巴眼,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指尖紧紧的捏着薄毯,有些不确定的问系统:【他说的是真的吗?】
系统沉默一瞬,猛的大声喊道:【放他娘的狗屁!】
宋衿被系统的反应吓了一大跳,看来真是这个梵卓是胡说八道了。
不过......按照原主的性格,要是梵卓娶他,估计屁颠屁颠就答应了。
于是,宋衿经过再三思索,乖巧的抿下嘴巴,软软的说:“我相信,只要是...梵说的,我都信。”
少年过分的乖巧似乎是取悦了男人,他勾了勾嘴角,喃喃道:“小衿真乖。”
沉默片刻后,宋衿黑溜溜的眸子偷偷看了一眼对方,假装害怕的说:“今天那个狼人问我被捉的狼崽,我说我不知道,他就掐我脖子。”
说完,宋衿嘴巴歪歪,气鼓鼓的往梵卓怀里一扎,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猫,委屈巴巴的嘟囔道:“他说我骗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嗯,是我不好,让那群卑贱的家伙混了进来。”
梵卓指腹顺着少年后脑柔软的发旋,一下一下轻抚,沉稳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我迟早把他抓回来,然后掰断他的手。”
“......”
呃,那、那倒也不必。
宋衿抬起头,装作好奇的问:“他说的是什么狼崽呀?还有,为什么你知道对方是狼人呢?”
梵卓垂眼,鸦青睫羽在苍白面颊投下一弯阴影,声线压得极低:“小衿闻不到吗?”
“他们身上那股腐肉混着铁锈的腥臭味......叫人作呕。”
——
此时,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之上。
黑塔内的血族士兵正在四处搜查,陆湛蹲在一棵大树上,血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们。
他抬起手,指腹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上面仿佛残留着刚才那个小血族身上的香味儿。
真奇怪,狼人的嗅觉极其敏感,对血族身上的味道异常的排斥,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血族......闻起来居然这么香。
香的他想把这小东西扒光......
“殿下吩咐了,务必要把那个杂种给找出来!”
“去东边看看。”
下面的士兵还在四处搜查,突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现在树下。
“西边的集市上,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背影,和他很像。”
为首的士兵看见沈夜的时候,眼里都透着鄙视,毕竟对方看起来像一个最低级的血族,而且,还是试图勾引小少爷的下贱坯子。
当然,这是阿瑞斯大人说的。
但是因为对方救了小少爷,他们也不好找茬,不然小少爷追究下来,他们也担待不起。
“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继续搜查,其他人跟我去西市!”为首的士兵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
话音刚落,大部分的士兵都离开了,只剩下两个士兵在附近搜查。
沈夜见状,抬起头,直直的看向树上的陆湛,嘴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一句:“还不下来?”
下一秒,陆湛仿佛一匹野狼,从树上跳了下来,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右手手臂如同变形金刚一般迅速伸展,化作一只锋利的狼爪,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直直地抓向其中一名士兵的脖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名士兵的脖子瞬间被折断,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另一个士兵见状,刚要叫人,下一秒,心脏处被扎进了一个银制的匕首,还不等他惨叫,陆湛也掰断了他的脑袋。
两人身上没有沾到一丝鲜血,沈夜慢条斯理的把匕首抽了回来,用纸巾擦了擦刀上的血迹,语气却阴森森的:“为什么擅自行动?”
“陆先生,你下次要是还这样,我们以后可能没法合作了。”
陆湛听到沈夜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本来没想行动,只不过那个小血族突然进来了。”
沈夜听闻,微微垂首,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补充道:“这个我不管,希望你懂分寸,至于那个小血族,我不许你动他,他刚被带回来不久,祭祀的事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