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六刚说完,朝着身后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立刻围了上去。
蝎子六见众人都围拢而来他的胆子也壮了几分,他伸手一手拍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脸邪笑的说道:“你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你蝎子六爷爷面前装逼,你他妈装个锤子啊!”
话音刚落,男子转过了头,吓得蝎子六一个激灵,嘴巴也不好使了,说话也打结了。
“阿......阿......阿霖哥,怎么是你啊!误会,都是误会!”
阿霖转过头看了一眼蝎子六。然后缓缓转过身,眼睛从众人的脸上扫过。
“蝎子六,你长本事了,什么时候都成我爷爷了。你问过我奶奶没有,我奶奶答不答应?”
蝎子六一听这话,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打着颤说道:“阿霖哥,我要是知道是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阿霖慢悠悠地抬手掸了掸袖口的灰,那动作慢条斯理,落在蝎子六眼里却比枪口对着太阳穴还吓人。
他赶紧“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力道重得脸颊瞬间红透,膝盖在地上磕得“咚咚”响:“阿霖哥您别生气!是我嘴贱,是我混账!我这嘴就是粪坑,刚说的都是屁话,您当没听见,当我放了个响屁!”
旁边的荔枝等人憋得肩膀直抖,又不敢笑出声,只能使劲低着头,假装研究地上的木纹。
阿霖挑眉瞥了眼他通红的脸颊,嘴角勾出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放完屁了?放完了就起来,地上凉,别回头跪出风湿,还得让老大给你报销药膏钱。”
蝎子六哪敢起,反而把腰弯得更低,活像只撅着屁股的虾:“不不不!阿霖哥不发话,我就跪到天荒地老!您是我亲哥,是我再生父母!我刚才那是猪油蒙了心,狗眼不识泰山——哦不对,泰山哪有您威严!”他说着又要抬手扇自己,被阿霖一眼瞪回去,手僵在半空,活像被点了穴。
“起来吧,”阿霖终于开了金口,“我刚才和我朋友无意之中走到这里,我心想既然来了,就进来跟兄弟们打个招呼,也好把我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没想到刚走进木屋就看到柴七死了,所以我带着朋友进来,想查看一下,到底是谁把柴七杀了。”
蝎子六一听吓得差点从地上弹起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忙不迭跟在阿霖身后,活像条摇尾巴的狗。
“阿霖哥,我刚才真没认出您,天太黑,光线不好,看不清楚,我真没认出您嘛!您看您这气势,这身手,跟黑夜里的猎豹似的,我哪敢细看啊!那您找到线索了吗?是谁杀了柴七?”
他一边说一边给旁边的人使眼色,示意赶紧把枪收起来,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差点被自己的枪绊倒。
阿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蝎子六也跟着往前走,就在阿霖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没有及时收住脚步,差点撞上去,赶紧一个急刹车,腰弯得像鞠躬:“阿霖哥您吩咐!”
“柴七死在门口,是被人扭断脖子的,敢在我们的地盘对我们的人动手,你想想会是谁?”阿霖的声音冷了几分,“这事你怎么看?”
蝎子六的笑脸瞬间僵住,挠了挠头,膝盖又有点发软:“这……这我正打算查呢!敢在您和老大的地盘上动手,这货怕是活腻歪了!阿霖哥您放心,我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凶手给您揪出来!”他拍着胸脯保证,手劲儿太大,差点把自己刚别回腰间的手雷拍掉。
“你心里就没有一个数????”
阿霖若有所指的问道。
“有!肯定有啊!我觉得肯定是蚀魇那家伙,他早就想当金三角的扛把子,坐金三角第一把交椅了,看样子,他这是迫不及待,等不及了!”
说完,看了一眼阿霖的脸,看阿霖脸上毫无表情波动,蝎子六脸上的谄媚堆得像要溢出来,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手指头还在裤缝上不住地蹭着:“阿霖哥!就蚀魇那三脚猫功夫,给您提鞋都不配!他想当老大?除非阎王爷改了生死簿,让他在十八层地狱里自封个鬼王过过瘾!”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阿霖的脸色,见对方没动怒,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您放心,借他个豹子胆,也不敢在这时候动歪心思——有您在这儿镇着,他就是只耗子,见了猫就得缩成球!”
阿霖的目光突然冷了几分,“蚀魇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他的势力更不容小觑,轻敌乃兵家大忌,你小子切记不可轻敌。”
阿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
“是是是,我记住了,绝不轻敌,阿霖哥你有没有查出是谁干的?”
“还没来得及,我就比你们早到那么一两分钟。”
阿霖面无表情,一脸平静的说。
“阿霖哥再往前就是密室了,我怕密室里出事要不您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要是密室出了事,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啊。”
蝎子六苦着脸说道。
“恐怕不方便吧,老大也没把密室的事情交给我,我插手不太合适,你们去就好了,我朋友还在这里呢。”
阿霖用手指了指蜷缩在角落里的吴小芳说:“你看,乡下刚出来的,胆子小,刚才听见你们吵吵嚷嚷,脸都吓白了。我得先带她回去,让她喝口热水压压惊。”
他说着,自然地往吴小芳身边走了两步,路过蝎子六时,脚步顿了顿:“她长这么大,连杀鸡都没见过,哪经得住你们这儿刀枪棍棒的阵仗?万一吓出个好歹,我还得费功夫哄。你们忙你们的,查清楚了跟老大说一声就行,不用特意告诉我。”
听阿霖要走的意思。蝎子六急了,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说:“阿霖哥,谁不知道你是老大身边最厉害的人。老大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是因为你和大小姐的婚期即将到来,怕耽误你操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