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魁看了看四周,十分谨慎的道:“一是趁赵烈东征之时,干掉那个无能昏君,你取而代之!二是在东征中使绊,干掉赵烈!双管齐下!”
“啊……这!要杀父皇?”赵坚吓得一个哆嗦!
“啊什么啊!难道你不想成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自古成大事者,将扫清一切绊脚石!明白吗?”秦魁喝道。
“明……明白!”赵坚已是面色惨白。。弑君之罪,诸罪之首,罪大滔天!更何况还是赵坚他的父亲。
此时的赵坚,从秦魁森寒的眼中,学到了什么叫“狠毒”与“决绝”!
“明白就好!明日你去你父皇那里,由我陪着你去负荆请罪!不得有误!还有今后不准去青楼!要玩女人,你可带到你府中,你知道,一个大楚皇子进青楼嫖娼,传出去这是多大的影响!如再发现你有这回事,那么,今后你与赵烈之争端,我也不管了,反正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秦魁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坚。
“舅舅教训得是!孩儿今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赵坚保证。
“好了!准备一下!明日早朝随我一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你父皇请罪!以求他的谅解,同时博取群臣的同情!认罪态度要诚实与逼真,不要无病呻吟,要有感而发!”秦魁语重心长!真的呕心沥血!
赵坚连连点头!
在赵坚心里,对于秦魁这个表舅对他如此之好,连亲舅舅也没这么好呀?
他曾问过她的母亲宋佳芬,宋佳芬笑道:“表舅见你是可造之材,才如此帮你!他没子女,把你当亲儿子看待,还希望你为他养老送终呢!”
赵坚当然不信母亲之言,他小时候便见到这个表舅经常与母亲出双入对,而元帝操劳国事,经常生病,体质虚弱,无暇顾及后宫千娇百媚。
因此,给秦魁创造了接触宋佳芬的机会。
………
次日早朝,八殿下赵坚,上身赤裸,背上荆刺藤条,进入金銮殿后,一步一叩首,直叩到元帝龙案前,额头已叩出了血,现在拜伏在地,不敢抬头面君赵贞。
群臣见状,顿时哗然。
秦魁抓住时机,来了个开场白,出班奏曰:“启禀陛下!微臣该死!只因见平日八殿下机智过人,多谋善断,是诸多皇子中的杰出者!因此,微臣才斗胆保荐他去抚无城赈灾抗役治瘟!却未曾想出了意外,在瘟疫大爆发时,他听信手下一随从唆使,而弃城中百姓逃走,此乃大罪也!按大楚律法,理当重判!今日他态度诚恳,前来认罪,请陛下定夺!另外,把教唆八殿下的狗奴才带上来!”
秦魁的这番话,虚虚实实,元帝与群臣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不多时,被侍卫带进来一个五花大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头。
元帝见状,喝问:“台下何人?你可知你身犯何罪?如实招来!”
“小民黄二拜见陛下!小民是八殿下的首席门客,在这次抚无城赈灾中,因抚无城瘟疫大爆发,小民贪生怕死,劝八殿下赶快逃离抚无城,可八殿下不听。小民劝了五次之后,见八殿下抱着必死之心,誓死要与抚无城老百姓共进退!小民无奈,只得令人把八殿下绑离了抚无城,才保得了八殿下的性命!按理说,小民是立功才对呀!现在却被拿下,这是怎么回事呀!陛下!小民冤枉呀!还请陛下为小民做主呀?”黄二声泪俱下,演得极为到位。
赵烈暗中摇头:这秦魁老贼果然不同凡响,看来把赵坚的贪生怕死,硬是找人替了生死,来了这一曲大戏!
不得不说,这一表演,众人虽说心知肚明,但确是无懈可知。
元帝看了一眼黄二,见黄二贼眉鼠眼,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不知秦魁从哪里找来的这样一个不怕死之人。
元帝再也不想看黄二,一声令下:“来人!把这黄二拉出去斩了!”
赵烈一叹:看来元帝也跟着和稀泥了!也是呀!仅凭一次弃城而斩赵坚,这绝对不可能的事。
而黄二被拖出去斩首时,却大笑道:“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黄二也够汉子,只因此生错负人,从此枉死自己身!
黄二斩首之后,元帝对赵坚道:“此次便饶了你这回,虽说被人教唆,被人绑走,身不由己!但你身为皇族,理应要为为父分忧,却干出这种事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不然,不足以平民愤!来人,把八殿下赵坚拉下去,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赵坚见自己这条命保住了,并且行刑者,秦魁早已打点停当,应该是板子扬高落轻!
于是赵坚对元帝叩头道:“多谢父皇不杀之恩!”
果然,行刑二十杖责,还真的给赵坚挠痒痒!
赵坚此事处理完毕之后,元帝心中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而秦魁也是如此!昨日他心不在焉,对于南楚与扶桑的对赌,他却一点没听进去,还是事后刘义告诉他的。
“诸位爱卿!过两日便是与扶桑对赌,这次赌注太大了,朕输不起,还望各位竭尽全力,赢得这场比赛,不然,十三公主将远嫁海外匪寇,这将是我赵氏皇族的耻辱,亦是南楚的悲哀!”元帝已是眼中含泪。
十三公主是他的掌上明珠,要说他的十三个儿女中,谁是最爱,自然是十三公主。
谁知自古佳人命薄,却又有艳桃花煞,而又逢流年不利,诸多不利因素加持,自然使得十三公主情路曲折!
“陛下!微臣想,有九殿下出战,应该有必胜的把握!我们静等佳音便是!因为九殿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对付区区几个东寇,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魁见赵坚此事已解决,便活跃了起来了,他不出来作妖,怎对得起赵烈这个老对头!
赵烈闻言一笑:“秦大人,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脸红?你身为百官之首,理应带领文武百官齐心协力,怎样对付流寇而扬我南楚国威,而不象现在这样,还在挖苦、讽刺本王!你这是在幸灾乐祸是么?”
“你别胡说!老夫……可没有!”
秦魁急红了眼,在声竭力嘶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