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扫了一圈两侧的符咒,自打进村以来,他一直把这当壁画看的。
“这符咒要真如你说的这么厉害。”
“那你们在后面那栋楼上也画上同样的符,不就能镇压厉鬼了吗?”
大妈怯怯地解释:“没用的……没用的……”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就自己去看看吧。”
“看了就知道我没诓你们了。”
说完她就走了,还不住的回头看向他们几人,神色担忧。
“唉,怎么就是不听劝呢?”大妈小声的呢喃传入陆执耳中。
这倒不像是为了拉拢他们在演戏,似乎她也觉得那楼里有了不得的东西。
女孩被大妈说的心慌的厉害,揪着自家男朋友的衣袖:“阿泽,要不我们就住这大妈家吧?”
“怎么,难道你害怕?”阿泽用复杂的神色看向她,“你不是说过你不信这些吗?”
女孩辩解道:“不是,我看那大妈不像是瞎说的。”
阿泽却不想听,直接打断她:“不过是旅游景区常见的营销手段而已。”
“跟鬼怪挂了勾,估计能唬住不少的游客。”
“你要去住就自己去住吧,别说跟我一起来的,丢了咱们灵异社的脸。”
一番呛声,女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松开拽着他衣袖的手脸色难看。
阿泽望向不远处闹鬼的民宿楼,“就算那大妈说的是真的。”
“那两个被压在楼下的人真的化作了厉鬼,出来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找那些害死他们的人去寻仇。”
“我们又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得,看来这位勇士一身正气,是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主儿。
陆执注意到阿泽的领口上别着个微型摄像机,不知道是在直播还是录视频。
但看这两人的年龄、穿着和谈吐,多半是某大学灵异社团的情侣社员,作死的来拍摄灵异素材的。
女孩听到阿泽的话,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
她没有离开去追那大妈,决定继续跟阿泽在一起,多个人总能多一分照应。
而且这地方虽然传得邪门,至今为止倒是没听说闹出过什么血腥暴力事件,只是单纯的吓人而已。
阿泽见女孩没走,也是松了口气。
任由她一个人在这村里,总归是不放心,还不如一起去闯那鬼民宿。
他转头看向陆执几人:“你们也是来找鬼的?”
陆执点点头:“我们几人对灵异传说很感兴趣,所以来看看。”
“那咱们倒是可以同路。”阿泽发出邀请。
这三个男人明显胆量很大,而且身形矫健,尤其是前面这个似乎还是个练家子……
阿泽心中盘算着,视线接触到了陆执身后攥着桃木剑的小刘。
咳咳,重新说,前面这两个男人明显胆量很大。
剩下那个倒是可以跟自己的女友凑出个胆小鬼组合,互相照应。
陆执几人对视一眼,简单商议片刻后做出了决定。
一来他们也想打探一下村民们对闹鬼民宿的看法,二来那闹鬼的民宿几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所以他们接受了阿泽的提议,拿上背包弃车与二人同行。
几人边走着,互相介绍了一番。
原来阿泽的女友叫美琪,两人都是青鸟农业大学外语专业的大二学生,并且都是灵异社的成员。
阿泽是社长,美琪是后来加入的社员,两人是情侣关系。
他们办的这个灵异社,主要的社团活动就是去探究那些神鬼之说。
对于装神弄鬼的事,想方设法的去拆穿,也会在网上发布视频,避免大众被继续蒙在鼓里。
而对于那些解释不清的现象,则会将拍摄的素材寄出给更专业的栏目组。
比如……走近科学。
至于会不会被栏目组采纳,就不在他们操心的范围内了。
陆执原以为他们是那种无脑吹捧鬼神之说的迷信之人,没想到对方也算是客观公正的探究灵异事件,不免对他们也生出几分好感。
阿泽长得俊朗,从刚才的言论也可以看出,其心胸坦荡所以不怕这些妖魔鬼怪。
至于美琪,她倒似乎真的害怕。
而且三言两语间得知,她加入灵异社似乎是冲着阿泽去的,本身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有这两人随时拍着视频做记录,倒是方便许多。
陆执等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怕引起封阳村村民的警惕,只对阿泽说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
虽然看出陆执等人似乎是有所隐瞒,但是阿泽也很聪明,没有细问。
五人虽然短暂交流,倒是感觉十分投缘。
他们一边闲聊着,欣赏着沿途的符咒向着村后山坡旁的闹鬼民宿走去。
沿途又遇到了几波跟午夜凶铃大妈类似的推销员。
他们都是封阳村的土着村民,在封阳村旅游业发展起来后,就把家中房子改造成了民宿。
跟着后面闹鬼的民宿学习,房间风格各不相同。
有倩女幽魂、鬼来电、咒怨、昆池岩等各色主题……
最令小刘难以置信的是,听说还有一家人肉叉烧包主题民宿,特色农家宴就是叉烧包。
小刘:不行了,我已经想吐了。
出于好奇,在美琪的不断鼓动下,几人最终去参观了昆池岩主题的民宿。
看着面前装饰的跟精神病院似的村屋,以及那拿着粗针管带着听诊器的白大褂男人(民宿老板)。
美琪中肯地点评:“cos的还挺像。”
白大褂似乎很开心,从口袋里摸出几颗小药丸:“本民宿特色甜品,精神小药丸。”
“吃了绝对神清气爽。”
“送你们,放心吃,其实是薄荷糖!”
“……”美琪面色一滞,尴尬的推拒:“不用了,我薄荷过敏。”
小刘哆嗦着溜了一圈从房间里跑出来,脸都吓绿了,“咱走吧,我不想住精神病院的病床。”
苍天啊,甚至那病床上还搭配了用腰带做的约束带。
到底是哪个喜欢play的人才会选择住这一家?
他宁愿去住午夜凶铃大妈家,顶多电话一响,从纸糊的电视里钻出来个充气娃娃,也不想成为精神病们pla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