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伊特意定制了金册金宝,上面写着祁川的“祁”字,旁边还带着十分别致的竹叶。
东西做好后,她亲自送到姜厉初寝宫。
正好,祁川在服侍姜厉初用膳。
看到她来,祁川便警惕地坐在姜厉初身边。
“伊儿来了?”姜厉初却笑着示意女儿坐在自己身边,“正好,你来陪母亲用膳。”
“圣上,这是我要送给祁大人的礼物。”谢南伊将装着金册金宝的楠木盒子推到祁川面前,“如今祁大人不同以往,既然要做圣上身边的人,自然是要有金册金宝来彰显身份,否则与以往有什么区别?”
“哦?”姜厉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女儿,转而笑着看向祁川,“是太女的一片心意,你打开瞧瞧。”
祁川却好似怕里面有毒似的,小心翼翼地打开,瞧见里面的东西时,还是震惊了下。
“你是圣上身边十分可心之人,我忙于政务,而且也刚回到姜国,没有你侍奉圣上日子久,也算是感谢你的。”谢南伊轻笑,满眼都是真诚,“祁大人若是对样式不喜欢,尽管告诉我,我去找人改。”
“不必,朕瞧着不错。”姜厉初将盒子合上,直接放到祁川手中,“这个东西,朕之前就想给你了,难得太女有心,你就收下。”
祁川立刻起身,抱着盒子给谢南伊行礼:“臣多谢太女。”
“祁大人不必客气。”谢南伊也起身向他回礼,“以后还是要劳烦你侍奉圣上,告辞。”
待谢南伊离开,祁川才松了口气坐下。
“原本以为,太女会不喜欢臣。”他温声道,“没想到,太女竟如此真诚,臣当真受宠若惊。”
姜厉初看着他手中的盒子,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喜欢,便留着这个东西,以后你进出后宫,或者替朕做一些事,也就名正言顺,寻个好的时机,朕给你册封就是。”
祁川身子一抖,直接拦着姜厉初的腰身,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圣上待臣如此好,臣定会好好回报圣上。”
“养好你的身体就是。”姜厉初目光深幽地看着他的腰身。
谢南伊离开了姜厉初的寝宫,便瞧见萧明姝就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本公主到姜国也有段时间了,你整日忙着和皇兄腻歪在一起,到底何时开始我们的宏图霸业?”
“公主这是在宫里觉得闷得慌?”谢南伊轻笑着挽住她的手臂,“我已经给你想到了个好去处,就看你是否愿意。”
“哪里?”萧明姝眼睛亮着问。
“礼部。”谢南伊一本正经地道,“公主应该知道,礼部对于朝政的重要性。”
萧明姝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你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礼部吗?那些满嘴酸腐的老夫子们,看着就让我头疼。”
“正因为如此,才要让公主去。”谢南伊却神秘地地道,“若是将公主安排在其他位置上,不免要惹得祁川怀疑。”
可若是礼部这种地方,萧明姝去了,只会搅合地里面天翻地覆,根本不会在里面如鱼得水。
这样,反而让祁川无法琢磨,她们到底要做什么了。
“原来如此!”萧明姝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好,我去!”
萧明姝与司锦年都有了去处,给谢心妍开的学堂也正在筹备中。
如今,谢心妍每天亲自盯着自己的学堂开起来,忙得开心不已。
至于温澜与周筠两姐妹,谢南伊便将一部分盛毅分给她们来打理。
温澜有功夫,周筠有经商头脑,她们两人合作,简直是最合适不过。
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安排,接下来谢南伊要面对的,就是怎么让祁川的野心膨胀,继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可这段日子,祁川每天做的,都是侍奉姜厉初,基本很少出宫,对于政务上的事,竟也分出一些给谢南伊。
一时间,谢南伊竟是找不出他任何错处。
她也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很多错处,祁川不仅不落井下石,甚至还在姜厉初面前替她说好话。
看来,这个祁川当真难对付。
若是再不成,她就要改变策略。
没想到这个时候,姜厉初竟册封祁川为皇夫,还择日要举行册封大典。
甚至,姜厉初还让谢南伊来亲自主持这个仪式。
这样一来,谢南伊接近祁川的机会就更多了。
她每天准备好了皇夫要用的所有东西,全都让人送去给祁川过目。
或许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终于要到手,也或许是被感情暂时蒙蔽双眼,祁川竟逐渐放下芥蒂,开始将自己当成这后宫之主。
他对仆人颐指气使,甚至有的时候在姜厉初面前,对谢南伊也并不十分恭敬。
这一切,谢南伊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也是十分开心。
只要是人,都会有迷失自我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旁人最容易拿捏他之时。
司锦年在罗奇身边,倒是对刑部有了个初步了解。
她私下调阅了些刑部往年的一些卷宗,得知祁川曾经的经历。
原来祁川是祁将军的庶子,在将军府并不受宠。
而且他的母亲出身不高,这导致他小时候过得很糟糕。
圣上只是出手救过他一次,他便死心塌地跟在圣上身边多年。
司锦年将这件事全都传信给谢南伊。
得知祁川的真实身份,谢南伊正靠在宋辰安的怀中,吃着他剥好的葡萄。
只是他却不是用手喂她,而是用自己的嘴。
不一会儿,谢南伊已经是娇喘连连,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祁川原来有个十分悲惨的童年,他母亲也是被主母折磨致死,而他在圣上身边独宠多年,竟没有想过要去报复自己的父亲和主母。”
“或许,他原本也对自己的身份耿耿于怀。”宋辰安却看得透彻,“他不想杀了主母,让人回想起他曾经童年的那些遭遇,让人想起他卑贱的身份。”
“以前或许不行,可如今呢?”谢南伊看着窗外的月亮道,“他已经是圣上身边唯一的可心之人,又要被册封皇夫,难免不会想要抹杀曾经的屈辱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