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皮肤也没有感觉,没有被侵蚀的迹象,目前除了臭以外,没有察觉到任何特殊的地方。”
鲲鹏成员稍微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
安尘皱了皱眉头,盯着那件被奇怪液体打湿的衣服。
“我建议你把衣服脱了丢掉,气味或许会招来一些东西......”
安尘话音未落,众人便再次感觉到地面传来震动,而这一次,震动可比刚才虫群产生的大得多,仿佛是一场真正的地震。
“地下,是地下!”
弘杉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几乎不约而同御空而起,想要脱离地面。
他们的脚底下地面忽然塌陷下去,随后一张大口从地底出现,一只形似巨型蚯蚓的虫子拔地而起,追着众人咬了上来。
这一次,这只虫子确实是活物,有气息,也有灵力波动。
让安尘有些惊讶的是,这只巨虫的境界足有五品巅峰,甚至有可能是六品初期。
这是一个强大且恐怖的妖兽。
那巨虫的嘴巴呈现圆形,周围是恐怖且锋利的牙齿,一旦被这东西咬到,用屁股都想得出来下场是什么。
安尘拿出无悔,伸手按在了刀柄之上,在空中调整好了身体姿态,但没有第一时间出刀。
他看向了陈明别的方向。
作为这里最强者,陈明比出手会方便很多,如果他动用乾坤一剑,这座地穴可能会塌陷。
那一招动静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陈明别心领神会,拿出来了自己的武器。
他的武器造型比较独特,竟然是一柄大锤。
他抡动大锤,锤头径直砸在了那巨虫的脑袋上,将那巨虫砸向了一边。
巨虫脑袋顿时凹陷下去一大片,口器中的牙齿都崩飞出来不少。
巨虫发出痛苦的哀嚎,倒在了地上,但是随后又直起了身子,嘴中忽然喷吐出巨量的毒液。
众人慌忙躲闪,但是之前那位身上沾染了奇怪液体的鲲鹏成员正好处于巨虫喷吐毒液的正中心,身上落了不少毒液,他的衣服顿时开始滋滋冒烟,而与毒液接触的皮肤也竟然开始了溶解,甚至又一直腐蚀下去的趋势。
这毒毒性极强,只是沾染上了一点,便能让人伤筋动骨。
那鲲鹏成员也是当机立断,立刻拿出笑刀挖出了剜去了自己沾染毒液的血肉,丢弃到了一旁。
他随后摸出丹药赶紧服下。
如果不这么做,一个六品妖兽的毒液,等进入了他的身体五脏六腑当中,他就彻底完蛋了。
“赶快丢掉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上的气味正在吸引那条巨虫!”
安尘出声提醒。
他刚才观察过了,他只巨虫两次攻击都是瞄准的这个鲲鹏成员,如此之下他只能想到这么一种可能。
而且,由此他也能够推理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就是之前的虫群,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杀伤敌人,而是为了“标记”敌人,用那种带着特殊气味的液体溅到敌人的身上,便可以引来那只巨虫干掉敌人。
平日里,那巨虫恐怕都处于休眠状态,要不然也不至于他们完全没有发现那只巨虫的任何踪迹。
果不其然,那巨虫立刻张开了已经被锤变形的大嘴,一口将那落下来的破衣服吞入了腹中。
“这东西竟然是用来标记我的......”
那鲲鹏成员有些惊讶,随后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向了安尘。
安尘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陈明别。
“你准备怎么办?干掉它,还是留着它?”
“嗯......六品妖兽,留着总是个隐患。”陈明别再次抡起大锤。
不得不说,这柄大锤和他完全不配,不管是个头还是气质,都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当然,也有可能是使用锤子当作自己法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陈明别从天而降,带着庞大的势能,锤头涌现出红光,随后浮现出了一道更为庞大的巨锤虚影。
陈明被重重砸下大锤,大锤虚影也一瞬间砸下。
那巨虫的脑袋当即被砸得凹陷了进去,牙齿乱飞,腥臭的血液乱飞。
但是,这已经让安尘有些出乎意料了,在他的预想中,这家伙的脑袋应该会直接爆开。
这家伙还挺皮糙肉厚。
但是即便如此,巨虫也无力继续攻击,身躯软绵绵地倒下,安尘还能感受到它的一丝气息,但是有些微弱了。
“搞定了,这样这家伙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造次了,走,我们进那墨家机关城看一看。”
陈明别收起大锤,拍了拍手。
他现在对这墨家机关城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用杀死这只巨虫吗?”
苏小玖出声问道:
“话说这是什么虫子,我闻所未闻。”
“我也没见过,至于杀死它......我觉得没必要,咱们是来求人家墨家的机关术的,把人家看门儿的狗宰了不太合适。”
陈明别摇了摇头。
安尘嘴角一抽。
求机关术?
他们现在的样子,有半点和求这个字沾边吗?
这分明就是把这个地方当成一处秘境,他们压根儿就是来抢机关术的。
不过一行人还是继续朝着那座掩埋在沙土之下的城池进发。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这座城最靠近他们的城门口前。
站在这里,他们才能直观感受到这处地下空间的宏伟。
他们距离头顶上方的洞穴顶部足有百米,而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城接近一个矩形,长宽也超过一公里。
很难想象的出来,会有人在地底下修建这样一片空间。
一行人站在城门口,看向了紧闭的城门上方。
“奇怪......”
几人不约而同嘀咕一声。
城门和城墙都已经损坏严重,覆盖满了沙石,看起来被淹没在了时间的尘埃当中,但是唯独城门上方大大的牌匾上,仍然清晰可见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墨城。
不要说这两个字为什么这么清晰,就说那牌匾还能端端正正地挂在那里都是一件怪事。
这看起来,简直像是早上有人精心擦拭过一样,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