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回到马车,整个人圈住楚镜惜,还没有察觉对方的不对劲,一如既往地贴上去,嘴里还亲昵地叫着“金成~”,直到楚镜惜一匕首刺过来。
云岫迅速出手刃绕过楚镜惜手腕,反捏住刺向楚镜惜自己,匕首尖离楚镜惜脖颈仅差毫厘。
楚镜惜奋力挣扎,云岫直接送上匕首,刀尖扎在对方脖子的皮肉上。
微疼。
“……冯珠。”
冯珠,也就是那时身体里的这个暂时被叫作楚镜惜的家伙,云岫取的名字。
冯珠笑笑,松了手。
“还是打不过你。”
云岫把匕首收起来,想了想还是又还给她:“谁都打不过我,就你?啧!你咋出来的,快把金成换回来。”
马车里一角的心以脑子一团乱麻。啥啊?说的都是啥啊?啥叫把小姐换回来,云岫怎么叫小姐冯珠啊?
“那可不行”,冯珠把袖箭取下来,接过心以递过来的小药瓶,在剪头上涂上毒药 ,撇嘴一笑,“太子妃说了,要我替他完成这场厮杀 !”
冯珠没有说谎,虽然自己是遇到危险被动出现的,但这次那时做有所准备,做好了交代。
一封信,她打完架从腰封里取出来,燃烬在小小的烛火中。
“有我在这儿用不着你!金成就这身子骨,走三步就喘,跑几里就完,你可别把她的身子的给折腾坏了 。”
心以捂脸,不敢看冯珠一眼。现在的小姐的啊更可怕!心以听云岫说那时的身子骨弱到走三步就喘,呃……
“……那还不至于。”心以轻飘飘补一句。
“呵!”冯珠怒极反笑,那时苍白到宛若琉璃的脸上纤眉微蹙,根本分不清是生气还是难受。
你就宝贝她?当初是谁救你 ,又是谁让你得这一身武艺 ?若不是我 ,你与她早就不知死了多久了 !
“笑什么笑 ?赶紧的 !”云岫是至今唯一一个敢对冯珠这么凶的 ,云岫不怕那时的身份,冯珠自己又打不过她,让云岫可嚣张了。
冯珠朝心以勾手,心以立即递上小瓷瓶,模样和百毒丸差不多,倒出两个吞服,才说:“你确定要让太子妃出来,这些事她懒得管,出了赤梅那种事,她现在脑子乱得不行,别出来一分心把命给搭进去了!”
又对心以突然说:“你知道的太多了,一般这个时候……”该杀人灭口了。
心以:不是……我?!
云岫反驳:“金成不是太子妃!”
金成才不会依附于附属的身份,太子妃算个啥?她可是要走上朝堂的女人!
心以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兮兮地看着云岫,云岫挥了挥手,心以才如释重负地连滚带爬下了马车。
关上马车帘子,两人一阵密谋过后终于达成共识。云岫同意冯珠继续存在,条件是遇到危险云岫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冯珠自己出手。
冯珠预备活动活动手脚,撸起袖子扯掉碍事的护腕 。三层厚的刺绣,也不知道那金成是怎么戴得下去的,也不嫌热得慌!
护腕下是一条条的伤疤 ,云岫着急的把护腕又扯回去 。
金成可是一宫之主啊,如此不堪怎能让别人看到 ?
冯珠懒得理云岫, 反正又打不过她, 索性下马车去练剑 ,可怜的心以刚逃出来又成了陪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