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点红。”
他明明给治好了,臭阿尔瑟,至于记仇到要跟他闹离婚吗。
阿尔瑟:“……”
“怎么又不说话了?”严祁蹲在阿尔瑟脚边,脑袋枕到了阿尔瑟大腿上。
阿尔瑟:“……”他能说什么?此破裂非彼破裂?
任谁在谈正事的时候被扒下裤子看了…都没法谈下去了吧?
“行吧,你说破裂就破裂吧。”严祁心虚,他是过火了亿点。
“但是,我记得虫族婚姻法挺严苛的吧,我们有没有可能离不了?”
他才不会干撒泼打滚求不离那种没品的事儿。
雌虫和雄虫双方同意离婚,还得获得虫族婚姻管理中心的许可,像感情破裂这类理由,百分百会被驳回。
“不会。”阿尔瑟摇摇头,“你现在的官方记录是F级雄虫,跟我等级不匹配,婚管中心不会为难。”
“你等着,我马上去重新检测精神力等级。”
严祁‘蹭’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阿尔瑟拽住他的手腕,“别闹了。”
“我闹?”严祁眼眶瞬间红了,他委屈的瞪着阿尔瑟,“明明是你在闹离婚。”
“我承认我一时上头,确实不知轻重,忍不住做得太过火了些。”
“我已经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会改,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求你了阿尔瑟。”
星星点点的泪花子在严祁眼底打转,让他看起来尤为可怜。
“唉。”阿尔瑟轻叹一声,知道严祁误会了也没解释,只是道:“你把我体内的本源取回去,我们两不相欠。”
“为了跟我离婚,你命都不要了?”
严祁抹了把朦胧了视线的眼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阿尔瑟,你要是实在心中有气,大不了你还回来,把我也做到傻掉,我绝对不反抗,行不行?”
“你…”
阿尔瑟可耻的心动了,尽管他提离婚是另有原因。
“不必了。”
阿尔瑟狠下心拒绝了诱惑,本源缺损的痛苦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百年太久了。
爱止不了痛,他怎能让严祁独自承受。
阿尔瑟松开严祁的手腕,“你去重新检测精神力吧。”
支开严祁,到时他自己把本源取出来了,严祁总不能不要,平白浪费掉吧?
“…好。”
严祁无奈的转身离开。
不过他没真走,要是阿尔瑟真不要他了,重新检测精神力有个屁用。
一出门,他就隐匿了气息,躲在暗处观察,想等阿尔瑟消气了再现身。
不久后。
“阿尔瑟!”
觉得严祁走远了,动手撕扯自己本源的阿尔瑟,被严祁抓了个现行。
“阿尔瑟,你的抑郁症为什么变严重了?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面对解决吗?”
以前是自残,现在病情加重到自杀了,难怪想跟他离婚撇清关系。
阿尔瑟:“我…”
抑郁症?他的抑郁症早好了。
阿尔瑟解释的话,被喉头涌上的一股鲜血打断,“噗…”
随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失控般喷出,阿尔瑟的身体也因受不住撕扯本源的痛苦,晕了过去。
严祁在阿尔瑟栽倒在地前,抱住了他。
“阿尔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严祁手掌落在阿尔瑟后背上,输入灵气帮阿尔瑟缓解疼痛。
……
半个星时后。
撕扯本源的后劲过去,阿尔瑟醒了。
他从严祁怀里挣脱,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抑郁,只是想把本源还你。”
“……”严祁沉默了一会,问道:“阿尔瑟,你是觉得欠了我的,为了跟我离婚才非要把本源还我吗?”
“是。”阿尔瑟点头,只要严祁愿意把本源拿回去,怎么理解都行。
“好,我答应你。”
严祁强忍心中酸涩,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们离婚,你别再做傻事了。”
“不行,我不想欠你的,你是为了我才本源缺损,你的本源你得拿回去。”
阿尔瑟沉着脸皱眉,严祁不把本源拿走,他吃饱了撑的要离婚啊。
“没有缺损,跟你神交之后,我的本源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严祁当场揭穿自己先前撒的小谎,“因为第一次做得太过分,我担心你以后不愿意再跟我神交,才撒谎骗了你。”
现在看来,这谎是白撒了,阿尔瑟都没给他有以后的机会。
“放心吧,你不欠我的,不用担心离婚之后,我会‘挟恩图报’,对你纠缠不休。”
回头他就换个身份重新追,能让阿尔瑟爱上他一次,离第二次还会远吗。
阿尔瑟紧张的大力握住严祁的双肩,死死盯着严祁的眼睛,“你确定,之前是撒谎,你的本源已经完全恢复了?”
严祁点头,“嗯,恢复了。”
“还好只是撒谎,哈哈哈…”
阿尔瑟心绪大起大落,放声大笑出了满脸的泪。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严祁既烦躁又憋闷。
不过是跟他撇清关系就开心成这样,他真的有糟糕到这种程度?
“老是撒谎,你就这么爱撒谎吗,你知不知道…”
阿尔瑟突然扬手,狠狠甩了严祁一耳光。
啪!
呼…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是凌厉的拳风。
挨了打,严祁下意识挥拳还回去。
他的拳头,在距阿尔瑟面门半寸时,堪堪止住。
严祁缓缓收回手,他不打老婆,“打虫不打脸,你别太过分。”
啪!
阿尔瑟又一巴掌,落在了严祁另一边脸上,“过分吗?”
严祁僵立在原地,微偏的脸颊上,绯红的手指印十分清晰。
一时间,两虫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室内落针可闻。
好半晌过去。
严祁拿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轻声问:“不过分吗?”
阿尔瑟反问:“比你为了那档子事,拿本源缺损骗我更过分吗?”
“呵。”
严祁嗤笑一声,冷嘲道:“都要离婚了,你还为这点子事对我动手,你觉得合适吗?”
阿尔瑟:“不离。”
“行吧,这次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严祁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嘴上还在故作镇定。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以后可不许再扇我耳光了,好疼的。”
“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