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妮一听有蜜枣,赶忙放下笔笑着说:“谢谢三姐,我等会肯定给哥哥姐姐们留。”
黄雨梦点了点头,把蜜枣都倒在了油纸上。
自己拿起一颗放在嘴里,顿时被甜到,这蜜枣简直甜得齁人。
应该里面还是放了糖,刚刚想着100文钱应该都少了。
这糖可是卖二两银子一斤啊,估计应该是泡水喝的吧。
赶忙提醒:“你们少吃一点,这太甜了。”
黄五妮一听,赶忙应道:“好的三姐,我知道了。”
黄雨梦这才拿着空罐和油纸来到井边,舀了点水放进罐里。
先没盖油纸,把罐子倒立起来,还别说这工艺真不错。
不过倒过来还是有些漏水,只是漏得不多。
随后她把油纸叠成两层,盖在罐口,使劲按了一下。
然后翻过来,下面的手没碰到盖子。
这回真的一点都不漏水了,连罐盖旁边的油纸都没水珠渗出来。
心里想着,这样的罐子装酒也行啊。
随后,拿着罐子走出院子,来到马车前,笑着喊道:
“大叔,你家这罐子确实好用,我刚刚加了两层油纸,就一点不漏水了,你看看。”
王富贵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赶忙接过罐子。
他先查看盖着的油纸,接着,他将盖子拧开,又仔仔细细地反复按紧。
片刻后,开口道:“黄姑娘,我建议这油纸还是三层保险一些,这样卡得更紧一些。
还有就是每个罐子的工艺都是差不多的,就怕有的口大一些。
你装罐的时候得查仔细一点,看它漏不漏,漏的话再多放几层油纸。”
黄雨梦听了,笑着应道:“行,大叔。
还有你刚刚说罐子大一些,比这个罐子大多少,又是什么价格呢?”
王富贵一听,提高了些音量,笑着说道:“那罐子可比这个罐子大多了,能装满满6大碗水呢!价格的话我就按批发价给你,40文钱一个。”
黄雨梦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价格,说贵吧,不算太贵,毕竟这种工艺值这么多钱。
但转念一想,这一个罐子都40多文钱了,那罐头做出来得卖多少钱一罐啊?
她想起上次买的那种三系盖罐,比这个小一点,价格也要30文钱。
而且那个盖子包上油纸也不行,还是会漏水。
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大叔,这价格确实公道。
但是吧,我家要用的多,不是买几个,你看这价格还能再低一点吗?”
王富贵一听,赶忙追问:“黄姑娘,你打算要多少啊?”
黄雨梦心里想着,这么多的桃子,至少也得来100个罐子才够。
于是她笑着说道:“大叔,暂时的话先来100个吧,你那里够不够?”
王富贵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道:“姑娘,你刚刚说啥?要买100个?”
“是啊,大叔,有吗?”黄雨梦点头回道。
王富贵确认自己没听错,赶忙笑着说道:“姑娘,这100个,这么大的不一定有。
不过还有比这大一些的,你要不要?
也能盖上盖子,那个的话能装10碗水的样子。”
黄雨梦一听,大点也没事啊:“行,大叔,你就给我凑100个吧。”
王富贵赶忙点头,满脸堆笑:“黄姑娘,你既然买这么多,这价格我肯定给你最低。
你看装6碗水的罐子,你就给35文钱一个吧。
那个大一点的40文钱给你。
我这可真不是胡乱报价,在你们县城像这最小的罐子。
以这种工艺,他可能都要卖你50文钱一个。”
黄雨梦笑着应道:“大叔,我知道的,我买过。
那你现在就把货拉过来吧,我现在就要用。
还有就是麻烦你一件事情,能不能去县城卖大缸的铺子一趟。
让他帮我送15个大酒缸,10个小的,还有称10斤酒曲。”
王富贵一听要订这么多酒缸,眼睛瞬间亮了。
这可是笔大生意,赶忙走上前笑着说:“姑娘啊,你看这样怎么样?
你们这县城卖这些的我都认识,很多还是从我家进的货。
他们卖给你肯定贵,我从他们那里先调一点货给你,放心,肯定比他们的便宜。”
黄雨梦想起自己之前买腌菜大缸时的高价,确实不便宜,便说道:“大叔,你给我比划一下大酒缸大概多大,都是什么价格?”
王富贵赶忙两手撑开,比划着说:“最大的能装150斤左右的酒,小的也能装80斤。
这大的话,你在县城买,他们至少会问你要230文钱一个,小的话最低也要130文钱。
我给你的价格,这种大酒缸你就给200文钱就行了,小的给110文钱。”
黄雨梦一听,愣住了。
她记得自己买的大缸,最大的才280文钱,那水缸能装四五百斤水呢。
她满心疑惑地问道:“大叔,我以前也买过大缸。
那大的能装四五百斤水,才280文钱,这酒缸为什么会这么贵呀?”
王富贵笑着解释说:“黄姑娘,水缸和酒缸可完全不一样。
做水缸随便找点陶土就行,可酒缸得用专门的黏土,烧制的时候还得加特殊材料。
你要是拿水缸泡酒,酒放不了多久就坏了。
酒缸烧出来,既能让酒慢慢发酵,还能挡住外面的热气冷气,存酒最合适不过。”
黄雨梦这才明白,原来酒缸和水缸差别这么大。
她还想着用水缸省点钱,这下才知道根本不行,赶紧说:“大叔,那就麻烦你帮忙送过来吧。”
王富贵连忙应道:“行!等会儿我再带些荷叶来,封酒坛用得上。”
黄雨梦一听,有点纳闷:不是有盖子吗?还要荷叶?
随后,笑着说道:“谢谢大叔了。”
王富贵摆摆手说:“姑娘别客气,还有这个罐子你留着用,我这就回去拉货。”
说完,他转头吩咐车夫:“你跟牛二说一声,让他在这儿排好队,咱们先去县城。”
正说着,旁边树荫下突然吵起来了。
两个年轻小伙子争得脸红脖子粗,旁边姜老婆子急得直跺脚:
“你们兄弟俩还有完没完?都削了这么多筐了,这最后一筐该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