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梦放慢车速,出声说着:“你看我右手一直在拧这个油门。
往下拧一点速度就快,想慢就轻轻带住就行。
方向跟自行车一样,直行扶稳车把,转弯时慢慢调整。
只要控制好油门和方向,就不会摔啦。”
沈风玲在后面听得格外认真,连风声都仿佛轻了几分。
两人在院子里骑了三四圈,黄雨梦才稳稳停下车,笑着说:“风玲姐,你来试试吧。”
沈风玲心里虽有些打鼓,但眼里的期待压过了胆怯,重重点了点头。
黄雨梦先关掉钥匙,扶着车把让她坐好,又叮嘱道:
“你握好车把,右手这个能转动的是油门。
左手是固定的,刹车也跟自行车一样在车把上。”
沈风玲双手紧紧握住车把,右手轻轻拧了拧,感受到车把传来的反馈,眼睛一亮:“雨梦妹妹,我知道怎么开了!”
黄雨梦笑着指了指钥匙孔:“钥匙往左拧是关,往右是开。
你先打开钥匙,轻轻拧一点点油门试试。”
沈风玲依言将钥匙拧开。
黄雨梦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还是不放心,转头对隐卫道:
“小哥,你们在旁边看着点,这车速度快,别让她摔着。”
隐卫连忙点头上前,一左一右护在车旁。
沈风玲深吸一口气,右手轻轻拧动油门,车子缓缓向前滑出。
她心跳瞬间加速,慌忙松开手,待心情稍定,又重新握住车把,小心翼翼地给了点油门。
车子再次动了起来,她紧张地挺直脊背,慢慢将双脚收离地。
骑着走了几米远,脸上刚露出笑容,转弯时意外突然发生。
右手不知怎的用力过猛,油门被拧到底,电动车“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啊……”
沈风玲吓得失声尖叫。
隐卫见状不敢怠慢,当即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一人从后面死死拖住车尾,另一人记得黄雨梦说过关钥匙就能停车,冲到车前将钥匙往左拧到底。
车子猛地一顿,终于停了下来。
沈风玲脸色苍白地从车上下来,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
黄雨梦也被吓得心头一跳,连忙跑过去扶她:“风玲姐,你怎么样?没摔着吧?”
沈风玲喘着气,声音还有些发颤:“雨梦妹妹,这车太吓人了……我不敢骑了。
刚才转弯时不知怎么的,油门突然拧多了,它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黄雨梦暗自庆幸隐卫武功高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连忙安慰道:
“风玲姐,你这是刚学不熟练才这样。
骑电动车不管转弯还是直行,刚开始都要慢慢给油门。
感觉控制不住就赶紧松油门、拉刹车,这样才安全。”
沈风玲点了点头,拍着胸口道:“我暂时是真不敢骑了,刚才魂都快吓飞了,现在腿还软着呢。”
黄雨梦看他脸色都有些白了,赶忙扶着她起来:“那我们先去院子里坐会儿,休息一下。”
沈风玲听后点了点头。
不一会后,两人走到沈风玲住的院子,丫鬟很快端来茶水。
沈风玲喝了口热茶,脸色才渐渐红润,她看着黄雨梦叹道:
“雨梦妹妹,我真佩服你,骑得那么好。
我这才骑一下就差点摔着,太可怕了……
不过说实话,还挺刺激的。我其实还想骑,就是现在没胆子了。
还是先骑自行车吧,等骑会了再试电动车。”
黄雨梦笑着点头:“可以呀,慢慢来。”
两人正说着话,隐卫上前禀报:“姑娘,您哥哥已经在衙门后院等着了,现在要去纸坊吗?”
黄雨梦站起身:“那现在就去吧。”
随后,转头看向沈风玲:“风玲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风玲听后,想着自己去纸坊也没啥事,跟着去逛逛倒也不错,总比一个人待在这里发呆强。
想到这,便站起身:“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一个人在这儿实在太无聊啦。”
黄雨梦见她愿意同去,笑着点头:“好啊,我们一起去。”
片刻后便结伴走到了院外。
刚出院门,沈风玲就被停在门口的一辆车子吸引了目光。
不由得拉了拉黄雨梦的衣袖,满脸好奇地问:
“这怎么还有一台车?
而且还是三个轮子的!三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车子呀?”
正说着,她看到黄三生坐在驾驶座上摆弄着车把,便走上前扬声问道:“你会骑这车子吗?”
黄三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回答:“会的。”
随后转向黄雨梦:“三妮,车钥匙。”
黄雨梦快步走上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确认:“三生哥,你真的会骑啊?”
见黄三生认真点头,黄雨梦才放心下来,主要没看他开过。
既然他说会骑,那就肯定没问题。于是她将车钥匙递了过去。
“风铃姐,我们坐后面的车厢吧。”黄雨梦转身招呼道。
沈风玲连忙点头,跟着黄雨梦一起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三轮车的后座。
两人并排坐好。
黄三生接过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屏幕就亮了起来。
他缓缓转动车把,三轮车便稳稳当当地开动起来,速度不快不慢,行驶得很平稳。
原本跟在后面的两个隐卫见状,也默契地骑上马,不远不近地护在两侧。
沈风玲坐在摇晃的车厢里,眼睛里满是新奇的光芒。
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她已经见识了太多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这三轮车更是让她觉得有趣。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前面开车的黄三生,笑着扬声问道:
“喂,你这车技术是跟谁学的呀?怎么会开的这么好?”
黄三生听了沈风玲的话,头也没回,声音平平地说道:
“小姐,我不叫喂,我叫黄三生。这车子是三妮教我骑的。”
沈风玲本就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气人,一听这话更不服气了。
故意扬高声音:“就叫你喂!喂!喂喂喂!怎么了?难不成还能少块肉?”
黄三生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稳稳地握着车把,目视前方,压根没再搭理她。
后座的黄雨梦听着两人的拌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路上,沈风玲像是憋着一股劲,在黄三生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会儿问他天天都吃了什么,吃的话都不会说,一会儿吐槽说他头发都不会扎,乱糟糟的。
可黄三生自始至终一声没应。
沈风玲越说越气,见他油盐不进,无意识的抬手在他后背轻轻捶了一拳:
“你这人怎么回事?木头做的吗?还是耳背,听不到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