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疯了,被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逼疯的。”
“刘谦友,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竟然把我们家的家底都给了袁巧娘,你是想跟我离婚,好去找她们母女吗?”
包立兰气得又要甩巴掌,但被刘谦友直接抓住的手腕。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家底给了她?什么离婚我去找她?你想发疯就滚一边疯去,我懒得理你。”
刘谦友气愤的把人甩到一边,“不可理喻!”
“你敢说你没动家底?那钱呢?金条呢?还有我爸给我的金怀表呢?怎么都没了?”
包立兰气得又扑过来,一口咬在刘谦友腿上,疼得他嗷的一嗓子,把人用力推开。
“怎么可能不在?那些东西我根本没动,我昨天只拿了三千块钱……”
说话间,刘谦友顾不得腿上被咬疼的地方,快步往楼上冲。
他要亲眼看看,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不在?
包立兰肯定在胡说八道,然而当他上楼,瞧见扔在地上的抽屉暗格是空的后,他瞬间慌了!
怎么会空了?
他赶忙打开昨天拿钱的匣子,里面同样是空的。
不应该啊!
昨天自己只拿了三千出去,这里面还剩下一千多呢,但现在什么都没了。
刘谦友呼吸急促,只一瞬间脑海中想了许多。
他很清楚,自己没把家底给袁家母女,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监守自盗了。
所以是谁?
是刘山润?还是包立兰?
不过顷刻间,他就把刘山润的嫌疑排除了,因为他昨天被包立兰撵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所以是包立兰做的了,这臭女人贼喊捉贼!
恰在此时,包立兰也上楼了,瞧见地上的空盒子,再忍不住的往地上一坐,哭嚎起来。
“呜呜呜……刘谦友,你个王八羔子,你对得起我吗?竟然为了个几十年没见面的女人,把家底都送出去了。”
“老娘跟你说,不把那些东西要回来,老娘就去举报你想当资本老爷,想纳妾,想……哎哟!你还打……”
包立兰挨了一巴掌,但下一刻又被刘谦友掐住了喉咙。
刘谦友双眸通红,眼里满是凶光。
“说,是不是你把我们家钱弄出去了?”
包立兰听到这话,气得双手乱抓。
这个王八蛋,他自己做的事情,还想把锅甩到她身上。
“说啊!把那些东西藏哪了?是不是给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刘谦友收紧手指,只想掐死包立兰。
包立兰被掐得喘不上气,整张脸憋得发红,只能拼命扣抓刘谦友的手指。
正在这时,门边传来一声暴喝:
“放开我姐!”
包成兴冲上前,一拳头就将刘谦友打翻了。
“嗬……”
包立兰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控制不住的猛咳起来。
“敢欺负我姐,我踏马弄死你!”
包成兴对着刘谦友继续拳打脚踢,刚刚他在院门口久等不到包立兰出来,就直接进来了。
哪知进门就听见楼上的动静,他立刻冲上楼,结果就见自己亲姐差点被刘谦友掐死。
刘谦友挨了好几下后,抓着个机会,把包成兴扯摔倒,也揍了对方几拳,同时恶狠狠的威胁:
“把东西还回来,要不老子弄死你!”
包成兴压根不知道刘谦友在说什么,他只以为老小子是知道她姐之前拿钱给他花的事情了。
但那点零钱至于吗?
刘谦友这龟孙,明显在找事!
两人不客气的打了起来,包立兰缓过劲儿来后,气得嗷嗷哭,嚎叫着捶打刘谦友。
“你个死鬼,把钱都给她们母女了,让我们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你还冤枉我拿了,我要拿早拿了,用等着今天……“
刘谦友被她抓着头发来回摇晃,包兴成更是不客气的又给了自己一拳。
他要气疯了!
“都踏马给老子住手!”
“住手!住手!啊!”
刘谦友愤怒的将包立兰拱翻,同时恶狠狠的瞪向包兴成。
“我们家家底我没拿,你也没拿,那你说,它们能去哪儿?全都长了腿,自己跑了?”
包立兰坐在地上,看着空盒子,不停流泪。
“那找公安吧!我们家丢了这么多东西,不得找他们来查呀!”
反正她没拿,她不心虚,谁心虚谁知道!
她就不信了,公安找上那对母女后,她们还敢拿着他们老刘家的东西。
可话音落下,却没听到刘谦友说话,她一抬头,就见刘谦友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你如果想去劳改,就自己去,别连累我们全家。咱家那些东西能见光吗?”
包立兰一听这话,气得又哭了起来。
但刘谦友已经没心情听她哭了,他深深的看了包家姐弟一眼,转头就下了楼。
狗东西!
肯定是他们做的,还在自己面前演上了。
他会让他们把那些东西主动还回来的!
而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包立兰,她在刘谦友出去后,狠狠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看向包兴成。
“兴成,你姐夫把家里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都给了袁家母女,你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些东西拿回来,袁家母女也得死。”
“姐,把钱抢回来好说,但要人命这事儿,不好办呐!”
包兴成压低了声音,一脸为难的把人扶起来。
“你不认识那么多朋友吗?什么窜天猴,三刀子,潘老四的……尤其这个潘老四,你之前还跟我说,他大哥是旧年间混堂口的人,那让他们去办事,还能办不明白?”
包立兰现在只想让袁家母女死,再把自家东西拿回来。
“姐,他们是什么人,你让他们去办事,还想把钱拿回来?想什么好事呢?”
“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
包成兴大包大揽的把事情接下了。
两人下楼后,没瞧见刘谦友的身影,包成兴冷哼一声。
他这姐夫可真有意思,舍得把家底全掏给个二十多年没见的外人,也不怕她们母女拿不住钱!
旋即包成兴离开了老刘家,刚出了胡同口,就被两人跟踪上了,只是他根本没发现。
刘谦友安排完事情后,又回了家,眼瞅着屋里乱糟糟的样子,心情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