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希若是听到这番话,肯定会惊叹陈江冉的远见跟洞察力——蓝星想要冲破桎梏,晋升到更高位面,单靠一条小灵脉远远不够,确实不能只有她一个修仙者。
更重要的是,她的神格想要进阶成长,离不开海量的功德愿力。唯有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成为引领众生的“神女大人”,才能汇聚足以支撑神格跃升的磅礴功德愿力。
还有那棵“古树”,每次获得的功德愿力,都要跟神格平分,来历肯定不简单。
陈灵希有强烈的预感,古树会给巨大惊喜。
话音刚落,陈江冉忽然想起那座还修建中的神女庙,还有爷爷一口一个称呼她为“神女大人”。他之前以为是在村里添个旅游景点,现在想,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陈江洲瞳孔猛地骤缩,喉咙重重滚动两下:
“那得是什么修为?筑基期?听江澄说,到了筑基期,就能排山倒海,
想要达到这个修为,起码要几十年。
可灵希妹妹今年才二十八岁啊,她的天赋得多强啊?岂不是比核武器还要厉害?”
“嗯哼。”陈江冉指尖轻轻叩着倚栏,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她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止这些,手腕上那个空间手镯,
还有那手骇人听闻的神通,哪一样是简单的?她难道就不怕引起咱们觊觎之心?”
“借我十分胆都不敢!””陈江洲忙不迭摇头,语气带着后怕:“你不是说她之所以敢露出来,实力已经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我怕念头刚起,我这颗脑袋就落地了。”
他顿了顿,觉得脖颈有股冷气袭来:
“所以她才让咱们签订契约啊,说不定等签了契约,所有的猜测都会有答案。”
陈江冉微微颔首:“也是。”
老宅书房里。陈实甫的目光落在桌面那柄灵剑停留了片刻,直到眼睛有股刺痛感,才移开视线,拿起座机按下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一道带着倦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是实甫啊,这个点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陈实甫指尖轻轻摩挲着灵剑冰凉的防护罩,斟酌一下语句说道:“老首长,这里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您报备一下。事情是这样的……毛料……里面有一把会旋转的米米小剑,大概两指宽,散发着光……可能是传说中灵剑…”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老者“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紫檀木办公桌上的青瓷茶盏晃了晃,茶汤溅出几滴落在桌面上。
他语气十分急切:“确定么?这件事千万别声张,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家里,我立刻安排人去接你。”
“老首长,这事千真万确,不然我也不敢贸然打扰您啊,”陈实甫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我大哥陈实渊家的大孙女的,她同意拿给咱们研究,咳咳,不过咱们作长辈的,总不能白拿小辈的东西不是?”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随即传来爽朗的笑声,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好你个老家伙,还跟我打哑谜呢。你放心,我不占小辈的便宜。
只是得先见到东西,才好谈条件。对了,陈实渊的孙女?我怎么不记得有他有这么一个孙女啊?”
陈实甫一听这话,悄悄松了口气,有老首长这句话在,这事就成了一半。
简单解释了两句:“老首长,是昨天刚认回来的,当年在医院生的时候抱错了。”
陈实甫没有主动提陈灵希的具体身份,想来上头很快就会查到,毕竟陈灵希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无数人的关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电话那头,老首长浑浊的眼睛微微闪烁。他想起昨天秘书说的,那个周可微这两天往陈家去的消息,难道这个新认回来的孙女是周可微?
语气不由放缓了几分:“哦,还有这种事?既然东西是她的么?待会你带她一起过来,问问她想要什么。”
陈实甫眉头瞬间拧成一团,他不想灵希那么快就跟上头的人对上,犹豫着开口:“这、这不太好吧?她还小…不懂规矩…冲撞到…您…”
“咳咳咳——”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老首长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肺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没事,让她来,我很久没见到小辈了。”
“老首长,您没事吧?”陈实甫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关切。
“不碍事,老毛病了。”压抑地咳嗽渐渐平息,老者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挂完电话,陈实甫轻轻叹了口气。
老首长为了国家操劳半生,常年熬夜处理公务,身子早就累垮了。
前段时间,听江定国江国手说,老首长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眼下国际关系紧张,他的身体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们本想寻一颗新鲜的五千年人参做药引,为老首长调理身体,延长寿命,可别说千年人参了,就连新鲜的百年人参都难寻。
派了无数支队伍,甚至请了憋宝门的顶尖资深寻宝人前往长白山寻找,都一无所获。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陈灵希的身影——或许她有办法?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随即就被他压了下去。
对于修道者来说,五千年以上人参也是世间罕见的天材地宝,真要是有,早就人摘走了。
哎,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实甫按下内线,叫来王管家:“老王,灵希现在在哪里?”
王管家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回老爷,大小姐在花园里赏花呢,说咱们的品种太少了,还说让大少爷回去周村拿点新品种花苗来。”
陈实甫会心一笑,灵希慢慢把这里当成家了:“我现在过去找她。”
话音未落,已经起身朝花园走去。
刚走到花拱门,便看到蹲在一株兰花前。
那是一株春兰天逸荷,曾经叶片翠绿欲滴,如今近乎枯萎,叶子掉得差不多了,根部已经腐烂发臭,已经看不出原本鲜活的模样。
陈实甫眼底闪过一抹惋惜,走上前道:
“灵希,这株春兰天逸荷已经救不活了。我请了好几位这方面的专家,治了大半年了,
没有任何起色。当年花了五百万买下来了,算下来,养了它快四十年了,实在可惜了……”
“二爷爷,我能把它救活。”
“什么?”陈实甫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