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弟,快住手,他们好歹是世家子弟,你这般仗势欺人,怕是会寒了老臣的心。”
顾屿川心里恨不得顾云声把朝中所有大臣都得罪个遍,假惺惺地劝架道。
简直天助他也,一个扶雪融便导致这般局面,他的谋划好久没有这般顺利。
“到底谁仗势欺人?能教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应该好好反省自己。”
“大殿下若真心想劝阻,就不是站在一旁看戏,动动嘴皮子,煽风点火,说风凉话。”
沈沂然环抱着手,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声音不大不小。
他觉得云声没有杀了他们,便已经是云声的善良。
倒是大皇子居心叵测、道德败坏,还总装模作样和挑拨离间。
这时,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走过来,感受到现场怪异的气氛,连大气都不敢喘。
镇远侯和侍卫将不省人事的萧楚恒移到附近的一间院子,让太医查看伤势和问诊医治。
“沂然小弟说得极是,大殿下还是管好自己吧,给声声送舞姬,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楚瑜附和道,谁给声声送女子或男子,就是他的仇人。
随即有点好奇地跟上去,他要掌握萧楚恒的命根子的第一情况。
看看萧楚恒是不是真成太监了?
“少将军和萧世子不愧是四皇弟的好男宠,刚才不在现场,却一味地偏袒四皇弟,真给沈将军和镇远侯长脸。”
顾屿川脸色微变,语气中含着嘲讽,可恶,沈沂然和萧楚瑜竟敢如此编排他。
可偏偏两人皆不是普通身份的世家子弟,他还打算等沈牧昭班师回朝,拉拢沈牧昭。
而萧楚瑜乃是镇远侯府的世子,镇远侯最近开始重视萧楚瑜这个大儿子。
所以他就算气愤,暂时也不能和沈沂然和萧楚瑜过多计较。
“大皇兄不占理,人品有待考证,自然无人偏袒,而大皇兄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更是无人能及。”
顾云声移开踩在公子哥脸上的脚,拍了拍裤脚上不存在的灰尘,回怼道。
“本宫坦坦荡荡,倒是四皇弟怕是忘了自己在京都之中臭名昭着……”
顾屿川衣袖中的手握成拳,面上则是装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德子的公鸭嗓传来,“皇上、皇后娘娘、兰妃娘娘驾到——”
面色不佳的老皇帝,带着雍容华贵的谢皇后,和美艳动人的蓝卿衣踏进云禾园。
而谢皇后的旁边还跟着脸色惨白、有点行动不便的谢晚棠。
众人见状,纷纷行礼,“参见父皇\/皇上、母后\/皇后娘娘、兰妃娘娘。”
顾屿川见谢晚棠出现在谢皇后身边,眼中满是诧异和厉色,心里多了些不好的预感。
这贱人怎么会出现在云禾园?似乎还是和谢皇后等人一同前来的。
可明明早上出府前,他专门吩咐护卫看着谢晚棠,不许她出屋门半步。
至于谢晚棠从谢府带来的丫鬟,不过只有三脚猫功夫,不可能从几个护卫手中逃脱。
“好好的生辰宴,搞得乌烟瘴气的,镇远侯府的二公子情况怎么样了?”
老皇帝坐上主位,视线扫过底下的众人,朝太医问道。
人还没到云禾园就听说了宴会之事,顾屿川现在越来越不像话,尽给他惹事添堵。
声儿的生辰,顾屿川送什么舞姬,还因此搞出这么多事。
还有声儿也真是的,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回皇上,萧二公子的头部是皮外伤,只是下半身伤得比较严重,怕是得切除,治好后也无法完全恢复如初。”
两个太医相视一眼,抹了把虚汗,走上前颤巍巍地如实禀报。
那处被踩成烂泥,他们也是第一见。
只能说云王真是牛逼又变态,毫不脚下留情,一脚直接让萧二公子成为太监。
镇远侯都快气死了,两个儿子全毁在云王手上。
“皇上,臣的恒儿才十六岁,尚未娶妻生子,却被云王毁了一生,臣请皇上为犬子主持公道。”
镇远侯双眼通红,带着恨意,对着老皇帝跪下恳求道。
恒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哪怕有错,也不该失去男人的尊严,成为一个太监。
且恒儿还年轻,若醒来知道自己成为太监,如何承受这种打击?
“镇远侯先起来,朕此事定会给你们镇远侯府一个交代。”
老皇帝有点头疼地扶额,眼前一黑又一黑,真是低估了声儿的破坏力。
做事这么冲动,直接就废了镇远侯的二儿子的命根子。
若是废了其他公子哥,这事还好处理,偏偏是镇远侯府的公子。
此事若不处理好,定会让人觉得他偏袒声儿,令镇远侯和朝中大臣寒心。
“父皇,四皇弟这次确实太冲动了,萧世子都成为四皇弟的男宠,还废了萧二公子,这不是想让镇远侯府绝后……”
顾屿川闻言,心中一喜,假模假样道。
“住口,你做的那些丑事,朕等下再找你算账,云王,你可还有话说?”
听到顾屿川跳出来,老皇帝面色微沉,随后看向顾云声,语气微冷。
一天到晚就知道挑事,上次给的教训还不长记性。
把大皇子妃接回王府,还以为是顾屿川改过自新了,没想到才过几日,又原形毕露、变本加厉。
竟又把大皇子妃谢晚棠打得遍体鳞伤,难怪没带谢晚棠来云禾园。
现在他正焦头烂额,顾屿川还敢跳出来挑拨,让镇远侯对声儿更有意见。
“父皇,儿臣没错,儿臣的生辰和母妃的忌日是同一日,这十七年来,儿臣从未过一日像样的生辰。”
“今年父皇难得为儿臣过生辰,还把宴会地点设在云禾园,云禾园承载着父皇母妃的回忆。”
“儿臣虽没见过母妃,但觉得云禾园的一草一木都格外的亲切,可萧楚恒他们却在云禾园白日宣淫,儿臣实在气不过。”
顾云声敛下眼中的情绪,一副倔强的样子,打感情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