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府中一切如常，只是王妃去丞相府为丞相贺寿，回来时带了个仆人，阿云，王妃就是慕云，对吗？”
路清河看向顾云声，王妃一出现，住在湖心榭的慕云就消失不见。
可见慕云和王妃白衿墨是同一个人。
他虽接手掌管府中事务，但涉及阿云的王妃，他无权管和过问。
而白衿墨为何会男扮女装嫁给阿云，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原因？
“没错，白衿墨从小男扮女装，还设计嫁给我，已然是犯了欺君之罪，你无需怕他，他现在住在何处？”
顾云声眼神闪烁，白衿墨从丞相府带仆人回来，大概率此仆人是白辰山的眼线。
若不是监视她，就是监视白衿墨。
但也不排除此仆人乃白衿墨的手下，比如那个流觞。
关键是白衿墨如今住在何处，如果住在湖心榭，说明这仆人是白衿墨的手下。
倘若住在寒水院，则说明是白辰山派来的人。
“寒水院，自从回府便一直闭门不出。”路清河怔愣了下，低声说道。
“清河，辛苦你管理王府，么么，今晚再过来陪你。”
顾云声了然，吻了路清河一下，起身往外走。
路清河点点头，目光跟随顾云声，直到她离开了碧桐轩。
顾云声刚踏出碧桐轩，羽涅立即从暗处闪现出来。
“殿下。”
羽涅抬起蓝眸看向顾云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的牵念，随即低下头。
“本宫离开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本宫说的？”
见羽涅喊了一声后，便一言不发地跟着她，顾云声目光流转，悠悠地说道。
羽涅面色一怔，恭敬道，“属下恭迎殿下平安归京，明日岁旦，殿下王妃的衣裳已经送往寒水院。”
“还有呢？”
顾云声停下脚步，抬眸直视羽涅，问道。
“王妃从丞相府带了个仆人，乃白辰山的眼线，边监视王妃，边暗中打探殿下和王府的情况。”
“还有前几日大皇子，正暗中物色美男，似乎想对付殿下。”
触及顾云声的眼眸，羽涅有点紧张地攥了攥手中的剑，垂眸道。
“没了？”
“嗯。”
“还真是个闷葫芦，亏本宫在外，还时常想起你，罢了，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顾云声眼中含笑，收回落在羽涅身上的视线，故作失落地摆了摆手。
刚才在碧桐轩，她和路清河待在一块时，就感觉到一阵炽热的眼神偷偷地停留在她身上。
不是躲在暗处的羽涅，还能有谁？
结果一见面，羽涅就怂了，压根不敢直视她。
还摆出一副下属对主子恭敬的模样。
“是。”
羽涅身形一顿，眼底闪过诧色和意外，猛地抬头看向顾云声，嘴唇微动，最终吐出一个字。
内心却波涛汹涌，殿下也想他？！
他岂会不想殿下？见到殿下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移不开眼。
但殿下与他有着云泥之别，他哪敢亵渎殿下？
顾云声闻言，直接抬脚朝寒水院而去。
王府的丫鬟和侍卫看到她，眼中有些震惊，纷纷对她行礼。
一时间四皇子回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王府传了个遍。
寒水院侧屋
白衿墨身穿白衣，裙摆绣着朵朵栀子花，坐在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自从父亲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只能重新住在寒水院，且每天都得穿女装。
看来得找个机会，借他人之手，调走或除掉父亲派来他身边的眼线。
明日便是岁旦，若不出意外，今日顾云声必会回府。
没想到自上次一别已有半个多月未见到顾云声。
若顾云声回府，知道他住在寒水院，会不会赶他去其他院子？
之前他巴不得搬离寒水院，离顾云声远一点。
可住在湖心榭后，竟莫名其妙觉得和顾云声住在同一个院子更好。
肯定不是为了每天见到顾云声，而是觉得和流月那个低贱之人同住在湖心榭晦气。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长眼的东西，见到殿下竟敢如此怠慢？”
卫兰心对着坐在白衿墨门外划水偷懒的仆人，训斥道。
“参见四殿下。”
仆人慢悠悠地起身，朝顾云声敷衍地行礼，语气中透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顾云声眉眼冷了几分，“新来的？叫什么名？”
果然是白辰山的狗，将狗仗人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白辰山尚且有狂妄的资本，一条狗在别人的地盘也敢如此目中无人？
朱湛一脸傲慢不逊，“朱湛，乃相爷让我跟随在王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