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的晨光像被打碎的香槟,泼在鲤城别墅的琉璃瓦上,溅起一片晃眼的金。陈伟是被欧风琳的卷发蹭醒的,女孩还埋在他颈窝哼哼,发梢缠着他昨天新换的真丝睡衣领口——这睡衣是钟莳梦从意大利代购的,据说能防皱,结果现在被揉得像颗刚从洗衣机捞出来的咸菜。
“我说大小姐,再不起你的拿铁要成炭烧了。”他捏了捏欧风琳的耳垂,指尖触到她昨晚新打的小银钉,“昨天是谁说要给可欣做爱心早餐来着?”欧风琳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挂着点睡意,伸手就去抓手机:“完了完了,樊正索说今早要给可欣开小灶,我答应帮衬的!”她踩着陈伟的拖鞋往厨房冲,尾巴骨差点撞到玄关的青铜摆件——那是李行暐送的开业贺礼,据说是个古董,结果被张强当成了搁钥匙的托盘。
别墅的奢华总藏在让人哭笑不得的细节里。负一楼的酒窖恒温恒湿,专门用来存陈伟的珍藏,结果现在堆了半窖欧风琳的零食箱,标签上还贴着“不许偷吃”的卡通贴纸;客厅的意大利真皮沙发能自动按摩,张强却总爱在上面盘腿啃榴莲,气得吴巧巧拿消毒水喷了三遍;就连樊正索的锻造室都没能幸免,本该摆模具的架子上,现在挂满了廖可欣的发圈和头绳,五颜六色的像串风铃。
“陈伟你家这咖啡机是跟我有仇吧?”欧风琳举着个焦黑的拉花缸从厨房探出头,奶泡溅得满脸都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给我整‘抽象派艺术’?”陈伟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看咖啡机:“这是意式浓缩机,不是你做手冲的玩具,温度调太高了笨蛋。”他修长的手指在操作面板上按了几下,蒸汽管立刻喷出细密的白雾,“看好了,要像哄女朋友一样温柔对待它。”欧风琳扭头在他胳膊上咬了口:“谁是你女朋友?我是你老板——别忘了咖啡馆可是我们女生说了算。”
正闹着,楼梯传来“咚咚”的响声,张强顶着鸡窝头冲下来,怀里抱着件皱巴巴的衬衫:“巧巧呢?我这件阿玛尼是不是被你家猫挠了?”他指着袖口的破洞哀嚎,“这是我哥从法国带回来的,三百欧呢!”吴巧巧从餐厅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片吐司:“什么三百欧?上周是谁说‘衣服嘛,穿破了再买’的?再说了,是你自己把衬衫丢在猫爬架上的。”她把涂满草莓酱的吐司塞进张强嘴里,“吃你的吧,等下联机迟到又要被吴冕夜吐槽。”
樊正索是最后下来的,眼下挂着两道青黑,眼镜片上还沾着点金属粉末。他把一个黑布包往餐桌上一放,布料掀开的瞬间,晨光里突然窜出道金龙虚影,吓得吴巧巧手里的牛奶差点泼了。“这是......”廖可欣凑过去,看清那物件时倒吸口凉气——两根小臂长的玄铁棍,被暗金色的链条串着,棍身盘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鳞片上的寒光比陈伟的手术刀还利。
“双节盘龙棍,”樊正索的声音带着点得意的沙哑,“熬夜肝出来的,材料用了上次从梦境黑风谷挖的玄铁,掺了点你的灵犀草粉末——别瞪我,你上次掉在锻造室的。”他抓起廖可欣的手按在棍身上,“试试?我在龙睛里嵌了聚灵珠,能自动吸收灵气。”铁棍刚碰到掌心,廖可欣就觉得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像是樊正索总在她练累时给她揉太阳穴的力道。
“就是这链条......”欧风琳戳了戳连接两根铁棍的链子,“是不是太闪了点?像挂满了碎钻。”樊正索脸一红:“这叫‘低调的奢华’,懂不懂?就像陈伟的表看着普通,其实能测心率——上次风琳你生气,他那表差点报警。”陈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正事,今天宗门大赛的对手是黑风谷的柳媚烟,金丹初期,据说擅长用毒。”他点开手机里的修仙世界图鉴,屏幕上跳出个穿黑纱的女人,眼角画着诡异的红纹,“可欣刚突破金丹,千万别大意。”
“放心,”廖可欣转了个棍花,双节棍在她掌心像活过来似的,“有樊大师的神器加持,保证给她表演个‘一秒Ko’。”樊正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解毒丹,随身带着,万一......”“没有万一。”廖可欣打断他,把瓷瓶塞进兜里,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下,“等我赢了,晚上请你吃link俱乐部的战斧牛排。”
联机设备架在别墅二楼的游戏室,墙面是整块的LEd屏,此刻正循环播放着修仙世界的地图。吴冕夜蹲在地上调试连接线,苏晓琴的视频请求突然弹出来,屏幕上的女孩举着本《修仙基础理论》,背景是鹭岛大学的宿舍床:“冕夜你看,我把重点都标出来了,等下梦里给可欣当场外指导!”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上次让你帮我带的鲤城肉脯呢?再不给我寄过来,我就把你打游戏掉段的事告诉阿姨!”吴冕夜手一抖,数据线差点拔错:“祖宗,昨天就寄了,顺丰特快,比你追剧催更还急。”
陈伟靠在电竞椅上给极氪009预热,屏幕上跳出车辆自检报告。欧风琳凑过来看:“等下开完梦境回来,去趟超市吧?咖啡馆的燕麦奶快没了。”“不去,”陈伟把她拉到腿上坐好,“让张强去,他昨天还说要给巧巧表现表现。”张强立刻抗议:“凭什么又是我?上次采购回来,你们说我买的咖啡豆是‘过期款’,天地良心,那是‘复古风味’!”吴巧巧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最懂,那你倒是解释下为什么买了三箱可乐?”
吵吵闹闹间,联机时间到了。八道传送光门在游戏室亮起,苏晓琴的虚拟影像站在最后一道门里,挥着手里的传讯符:“家人们冲啊!等下赢了我给你们刷‘火箭’——虽然梦里的火箭是真·火箭。”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众人的意识被拽进流光隧道,再睁眼时,脚下已是云雾缭绕的白玉台阶。
鲤行宫的山门比上次来又气派了不少,张强新栽的灵桃树都结出了小果子,粉嘟嘟的像吴巧巧的腮红。负责引导的小师弟跑过来,手里的玉简闪着红光:“可欣师姐,轮到你上场了!对手柳媚烟已经在擂台上等了,还放话说......说鲤行宫没人了,派个‘刚出新手村’的来凑数。”廖可欣把盘龙棍往腰间一别,指尖弹了弹小师弟的发髻:“告诉她,我这‘新手’专打‘老油条’。”
擂台建在两座山峰之间,用千年寒玉砌成,踩上去像光着脚踩在冰镇芒果上。柳媚烟已经站在对面,黑纱裙被山风掀起,露出的脚踝缠着条银蛇纹身,手里转着三枚绿莹莹的毒针,活像抖音上那些“蛇蝎美人”特效。“哟,这不是鲤行宫的小娃娃吗?”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听说你是昨天才结的丹?啧啧,这就敢来宗门大赛,怕不是来给我送人头的?”
台下的张强忍不住吼:“你那纹身是贴的吧?洗不洗得掉啊?我认识个洗纹身的师傅,技术老好了!”吴冕夜赶紧捂住他的嘴:“别惹事,这女的据说能召唤毒蜘蛛,等下让你体验‘密恐狂喜’。”欧风琳攥着陈伟的胳膊,指节都白了:“可欣的肩膀好像有点抖,是不是太紧张了?”陈伟拍拍她的手背:“那是兴奋,你看她握棍的姿势,樊正索教的‘盘龙起手式’,准备放大招了。”
柳媚烟的毒针突然像暴雨般射来,泛着诡异的绿光。廖可欣脚尖点地旋身避开,双节棍“唰”地展开,龙纹在灵力催动下发出龙吟,震得周围的云雾都散了。“就这?”柳媚烟笑得更妖了,指甲突然变长三寸,泛着乌黑的光,“金丹期的门槛都没摸热乎,还敢用这种小孩子玩的玩具?我要是你,现在就跪下喊‘姐姐饶命’,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毒针突然在空中拐了个弯,擦着廖可欣的脸颊钉进寒玉台,冒出阵阵青烟。她摸了摸侧脸,指腹沾着黏腻的血,血腥味里还掺着股烂草莓的臭味——这毒够阴的。樊正索在台下看得眼睛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响,要不是陈伟死死拽着他,差点就冲上台去。“冷静点老铁,”陈伟压低声音,“你现在上去就是送人头,等下让可欣把她打成‘表情包’不就完了?”
廖可欣舔了舔唇角的血,突然笑了。她想起樊正索锻造这双节棍时的样子:熔炉里的火光映得他睫毛都在发烫,手里的小锤子敲得比抖音热梗“科目三”的鼓点还带劲,汗珠滴在滚烫的金属上,蒸起的白烟里都飘着他偷偷念的“可欣必胜”。此刻棍身传来熟悉的温度,像是他掌心的热度顺着灵力流遍四肢百骸。
“玩够了吗?”廖可欣突然加速,双节棍舞出的残影把阳光都切成碎片,“该我了。”金龙虚影从棍身跃出,张开的龙爪正好抓住柳媚烟射来的毒针,咔嚓一声捏成粉末。柳媚烟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自己手腕上突然浮现的龙形印记,那是盘龙棍的灵力标记——就像樊正索总爱往她课本上画的小恐龙,霸道又温柔。
“不可能!”柳媚烟尖叫着扑上来,十指指甲暴涨三寸,泛着乌黑的光。廖可欣侧身避开,反手一棍砸在她后腰,听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像咬碎了樊正索做失败的曲奇饼干。“你这种靠吸人精血晋级的邪修,”廖可欣的声音透过灵力传得很远,震得擂台都在发抖,“也配说我是菜鸟?”
柳媚烟摔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你给我等着,我师父是元婴期,迟早把你们鲤行宫一锅端——”话没说完就被盘龙棍抵住喉咙,棍身上的龙鳞蹭着她的皮肤,烫得像烧红的烙铁。“你师父来了也得喊我一声前辈,”廖可欣的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毕竟我们鲤行宫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直接送走!”台下的张强接话接得飞快,被吴巧巧在胳膊上拧了一把,“文明观赛懂不懂?要我说就是‘退退退’!”
盘龙棍猛地发力,柳媚烟的惨叫戛然而止。廖可欣拄着棍子喘粗气,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边衣襟。樊正索第一个冲上台,怀里掏出的疗伤丹药撒了一地,慌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让你别这么拼非要这么拼,疼不疼啊?早知道我就把棍子铸成防刺服了......”廖可欣靠在他怀里笑,把带血的脸往他干净的道袍上蹭:“你这手艺能处,下次给我整个‘全自动战斗模式’呗?”
回到鲤行宫的休息室,欧风琳正举着灵泉水给廖可欣冲洗伤口,陈伟在旁边给樊正索递药膏,顺便吐槽:“我说老樊你这审美有待提高,盘龙棍是挺霸气,但能不能别在棍尾挂个小铃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女棒’呢。”樊正索瞪他一眼:“这叫反差萌懂不懂?就像你调酒非要放小熊软糖,还不是为了讨某个人欢心?”欧风琳脸一红,把沾了血的棉球丢向陈伟:“要你多嘴,再吵今晚让你睡沙发!”
吴冕夜举着传讯符跑进来,上面是苏晓琴发来的灵力弹幕:“听说可欣赢了?快让她发个‘赛后采访’,我在鹭大宿舍都快被室友问疯了,说要给鲤行宫打call!”吴巧巧凑过来看,突然指着窗外笑:“你们看张强,又在给那棵灵果树浇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儿子呢。”
几人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张强正拿着个小水壶给果树喷水,嘴里还念念有词:“快快长大,结出的果子给巧巧做果酱......”吴巧巧的脸瞬间红透,拉着欧风琳的袖子晃:“你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欧风琳笑得直不起腰:“这叫‘恋爱脑晚期’,没救了。”
樊正索给廖可欣包扎好伤口,突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个锦盒:“差点忘了,这个给你。”打开一看,是枚龙形玉佩,龙身盘成个平安结的形状,玉质温润得像浸在温泉里。“这是用盘龙棍剩下的边角料做的,”他挠挠头,“能安神,还能......还能挡一次致命攻击。”廖可欣把玉佩戴在脖子上,刚碰到皮肤就觉得暖暖的:“樊正索,你是不是偷偷在里面加了‘恋爱脑’buff?”
“什么buff都没加,”樊正索的耳朵红得像灵果树的果子,“就是......就是怕你出事。”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上面画满了武器设计图,最后一页是个q版的廖可欣,举着双节棍追打小怪兽,旁边写着一行字:“我的女孩,要永远闪闪发光。”
中午的修仙世界阳光正好,鲤行宫的食堂飘来灵米的香气。张强端着个巨大的餐盘跑过来,上面堆着灵鸡肉、仙菇汤,还有碗冒着热气的灵米粥:“巧巧快吃,这是我让后厨特意给你做的,加了‘爱心牌’仙蜜。”吴巧巧刚舀了一勺,就被欧风琳抢过去尝了尝:“嗯~甜过陈伟给我调的‘樱花醉’!”陈伟挑眉:“是吗?晚上给你调杯‘琳式心动’,保证甜到你蛀牙。”
廖可欣咬着灵米糕看樊正索给盘龙棍做保养,他用块柔软的鹿皮巾细细擦拭着棍身,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你说,”廖可欣突然开口,“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白天在梦里修仙,晚上回别墅经营酒馆咖啡馆,等毕业了就把link俱乐部盘下来,再养只像吴冕夜家那样的布偶猫。”樊正索抬头看她,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会的,”他握住她的手,“还要在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月见草,等开花了就......”
“就求婚?”廖可欣笑着打断他,指尖在他手背上画圈圈,“那你可得多攒点灵石,我们女生这边可是有‘彩礼清单’的——欧风琳说了,最少要九九八十一棵千年灵草。”樊正索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别说八十一棵,八百一十棵都给你弄来,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把自己当抵押品。”
下午的修仙世界有点热闹,据说隔壁青云宗的弟子来串门,还带来了他们宗门特产的云雾茶。吴冕夜自告奋勇去接待,结果回来时一脸苦相:“家人们谁懂啊?那青云宗的长老非要跟我论道,从‘如何快速突破元婴’聊到‘金丹期该不该谈恋爱’,我差点当场表演个‘原地飞升’。”陈伟递给他杯灵茶:“知足吧,上次张强去接待,被人问‘你们鲤行宫的灵果树是不是打了激素’,他差点跟人吵起来。”
欧风琳和廖可欣在咖啡馆的虚拟投影前忙活,她们打算在修仙世界也开个分号,专卖“现代风”饮品。“你说我们要不要搞个‘买一送一’活动?”欧风琳指着菜单上的“灵犀拿铁”,“就像现实里那样,情侣第二杯半价。”廖可欣翻着账本笑:“可以啊,顺便让樊正索给我们做几个‘自动续杯’的法器,保证生意爆火。”
傍晚退出梦境时,别墅里飘着烤鸡翅的香味。张强正蹲在院子里的烤炉前扇风,吴巧巧举着手机给他拍视频:“快说‘家人们谁懂啊,女朋友非要吃烤鸡翅,我这手艺是不是可以出摊了’。”张强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必须的!我这鸡翅,外焦里嫩,撒上巧巧秘制的辣椒粉,隔壁小孩都馋哭了——哦不对,是隔壁山头的灵猴都想来抢!”他说着就拿起一串烤得金黄的鸡翅递到吴巧巧嘴边,油星子差点溅到她新买的白t恤上,被她笑着拍开:“烫死啦,你想谋害亲女朋友啊?”
樊正索把双节盘龙棍小心地放进定制的绒布盒里,廖可欣凑过来帮他系好盒子上的蝴蝶结:“这棍子今天立大功了,是不是该给它颁个‘最佳助攻奖’?”樊正索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蹭来蹭去:“最佳助攻明明是我,要不是我连夜给它加了‘破邪阵’,你哪能那么轻松搞定那个柳媚烟?”廖可欣转过身捏了捏他的脸颊:“是是是,樊大师最厉害,那今晚的碗是不是该你洗?”樊正索立刻作揖:“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陈伟靠在厨房门框上看欧风琳冲咖啡,女孩正小心翼翼地往拿铁上拉爱心,奶泡在她手里不听话地歪歪扭扭,最后变成了个四不像的玩意儿。“这是......抽象派爱心?”他笑着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拉花缸,手腕轻轻一转,一个标准的桃心就浮在了咖啡表面,“看好了,手腕要稳,就像你打游戏放技能时那样,不能慌。”欧风琳撇撇嘴:“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上次是谁调鸡尾酒把蓝色糖浆放多了,变成‘毒液特调’?”陈伟轻咳一声:“那叫艺术创作,懂不懂?就像修仙世界里的炼丹,偶尔也会出点‘意外惊喜’。”
吴冕夜窝在客厅沙发上跟苏晓琴视频,手机支架上还架着包薯片,他一边给女朋友讲今天修仙世界的趣事,一边往嘴里塞薯片,含糊不清地说:“......然后张强就被灵果树的树枝勾住了头发,活像个‘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笑得我肚子疼。”苏晓琴在屏幕那头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笑别人?上次是谁在炼丹房把丹炉炸了,满脸黑灰像只刚从烟囱里爬出来的猫?”吴冕夜赶紧把薯片藏起来:“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能不能别提?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让我给你炼‘驻颜丹’,我能操作失误吗?”
院子里的烤炉渐渐熄了火,张强把最后一串鸡翅装进盘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link俱乐部有活动,李行暐说让我们都去捧场,他新收了个徒弟,据说骑摩托车贼溜,想跟陈伟比划比划。”陈伟挑眉:“哦?比什么?赛道还是山路?”张强一拍大腿:“当然是赛道!谁跟你玩山路漂移啊,上次你差点把钟莳梦的杜卡迪开进沟里,李行暐跟你急了三天呢。”欧风琳从屋里探出头:“赛车可以,但不许开太快,上次看你比赛,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比在梦里看可欣打架还紧张。”陈伟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保证比‘龟速行驶’还稳。”
樊正索洗完碗出来,手里拿着块擦碗布,看见廖可欣正对着手机傻笑,凑过去一看,发现她在刷抖音上的“情侣锻造挑战”:“你看这对情侣,男的给女的打造了个纯金手镯,女的回赠了个定制打火机,我们要不要也来一个?”樊正索眼睛一亮:“可以啊!你想要什么?金镯子还是银项链?要不我给你打个‘龙形铠甲’?保证酷炫到没朋友!”廖可欣笑着推他:“你可拉倒吧,先把你那堆锻造工具收拾干净再说,上次吴巧巧差点被你的小锤子绊倒,现在还念叨呢。”
夜深了,别墅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下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昏黄的光。陈伟抱着欧风琳坐在沙发上,女孩的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像听着最安心的催眠曲。“今天可欣赢了比赛,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欧风琳轻声说,手指在他衬衫纽扣上画圈圈,“比如明天去海边看日出?”陈伟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好啊,顺便给你拍组‘海边大片’,让苏晓琴她们羡慕嫉妒恨。”
樊正索和廖可欣在二楼的露台上看星星,晚风带着点海水的咸味,吹得人心里痒痒的。樊正索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玩意儿,是个用玄铁打造的小龙,龙爪里还抱着颗小小的珍珠:“这个......本来想等你下次比赛赢了再给你的,现在提前送你。”廖可欣接过来,小龙的鳞片被打磨得光滑细腻,显然花了不少心思。“你这手艺,不去开个铁匠铺可惜了。”她把小龙放进兜里,紧紧攥着,像是攥住了全世界的温柔。
吴冕夜给苏晓琴发完最后一条晚安消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明天要给酒馆进的货单。他突然坐起来,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下:“给苏晓琴带鲤城老字号的麻糍,甜口的,加花生碎和芝麻——她上次说过喜欢。”写完又觉得不够,再加了一句:“顺便买束小雏菊,她最近总说宿舍少点生气。”
张强和吴巧巧挤在一张床上,张强睡得正香,还在梦里嘟囔着“灵果树快快长”,吴巧巧戳了戳他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她拿起手机,给闺蜜发消息:“我家那个虽然有点傻,但好像还挺可爱的,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发完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往张强怀里钻了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烤鸡翅香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月光透过别墅的窗户,洒在每一个沉睡的人脸上,温柔得像一层薄纱。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们又会像往常一样,热热闹闹地醒来,吵吵嚷嚷地开始新的一天——或许会在修仙梦里遇到新的挑战,或许会在酒馆咖啡馆里碰到难缠的客人,或许会为了一点小事拌嘴,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好像什么困难都能笑着扛过去。
就像那根双节盘龙棍,看似冰冷坚硬,却因为凝聚了太多的心意和牵挂,变得无比温暖。它会陪着廖可欣走过一场又一场的战斗,见证一次又一次的成长,就像他们这群人,会陪着彼此,从青涩的大三时光,走到更远更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