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族长，这个喜欢吗？”
“小族长，看这个”
“小族长……”
扎扎在人前一直喊姜一族长，每次只有两人时，就有些没形了，看见摊子上有意思的东西，就会喊一下姜一，把姜一闹得够烦。
“闭嘴，扎扎，如果你不想变成哑巴的话。”姜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扎扎，烦不胜烦。早知道带波波出来了。
扎扎嘿嘿一笑，随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家小族长。
他记得姜一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看见蛇就会吓哭，自从长大了，越来越装了，他就喜欢逗他。
姜一走走停停，几乎走遍了整个交换平原。
看似随机的在一些摊位旁边驻足，有时候会与摊位卖家交谈几句，有时候只是看看又走了，让扎扎看不明白。
但扎扎并不笨，他发现姜一停下来交谈的摊子，人数几乎都是五个人以内的，且卖家看起来有些穷的，这代表着，这些卖家背后的族群，并不强悍。
扎扎眼里再次冒出精光，心里怦怦直跳。
天色渐晚，两人最后准备回到自己租住的石头屋时，再次路过了那个卖人口的摊位。
两个女孩已经被买走了，唯独那个瘦弱的男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卖家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身边同伴交流。
姜一路过时，灰抬起头，他痴痴望着姜一，喉咙干哑，五脏六腑都在疼，说不出一句话。
随着姜一脚步离开，灰的眼神也一点点黯淡熄灭。
姜一走了四五米远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感的回头，躺在地上的灰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四目相对，姜一望着对方困兽一样绝望的眼神，终究还是有一丝丝不忍。
姜一叹气，迈步走回了摊位。
见来生意了，卖家立马笑着招呼姜一。
“要买他吗？”卖家问，脏兮兮的脸上都是兴奋。
“价值多少？”姜一心里打算，如果太贵，他就忽略心底的那种感觉，离开好了。
三人都知道，如果姜一不买下灰，灰只有死，早死和受尽折磨的死，两种路，殊途同归。
卖家伸出五根手指摇了摇
“五包盐！”
姜一给了卖家一个：你以为我是傻子吗？(￣ー￣)的眼神，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转身走了。
卖家抱着手臂，满心期待着姜一能回头砍价，他坚定的认为姜一是在使用一种“我走几步装作不要，你肯定喊我回来，然后你降价了”的神奇招数。
但是卖家搞错了，直到姜一走的都快看不见人影了，姜一都没回头砍价一句，他妈的他是真不买啊！
啊啊啊，要死要死，这个灰也是他们部落抓来的男人，本想卖个好价钱，没想到根本没人买，今天终于有人问了，结果人还跑了！再耽误两天，灰死在手上了，更是赔本浪费了。
“那个谁，你别走啊！”
卖家疯了，卖家狂追姜一。
……
当天晚上，姜一返回租住的石头屋时，众族人见到，扎扎肩膀上扛着一个尸体。
哦，不是尸体，喂了水和肉汤，男人竟然不到一个小时就醒来了，大家也就知道了他的名字：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