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潢霆宏不平不淡的问道,看似很从容,实则内心已经汹涌澎湃,怒火冲天。
礼园仔细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惊恐道:“辞尘……。”
“嗯!不错,你还记得!不愧是日日相对的人,哪怕是烧成灰也能认得。”
礼园慌了,又气又急。
“霆宏阿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做什么?”
礼园打算恶人先告状,甩锅。
“怎么?心疼了?方才,我不是说了嘛!不许再叫我阿兄,一口一个阿兄,叫的真叫人恶心。”
礼园闻言!立时冷嗤的笑了。
“呵!恶心,你当初不是很喜欢我叫你阿兄嘛!每次听我叫你阿兄,你不是欢喜的很嘛!”
“当初你背着度敏敏半夜来找我时,怎么不说恶心了?当初你与我白日宣淫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恶心了,当初我一句句的唤你阿兄真棒,阿兄真厉害,阿兄辛苦了的时候,你不是很受用,恨不得立刻将我拥入怀中的嘛!”
“怎么?现在嫌弃我了?我的好阿兄,当初我找你时,靠近你时,你不是笑的那叫一个色心大起嘛!恨不得每天与我腻歪在一起,当初为了我,你不是常常与度敏敏那蠢女人争执的嘛!你说她不懂你,不够骚,不够玩花样,所以才喜欢我的。”
“你现在觉得我恶心了,当初你干嘛去了?当初是你说的,你喜欢听我唤你阿兄的啊!所以我才日日都说:阿兄好厉害啊!阿兄真棒啊!阿兄好辛苦哦!阿兄加油哦!”
礼园讥讽的笑话着潢霆宏,毫不掩饰对他的嘲讽与鄙夷。
那种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姿态让潢霆宏几度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怎么?不服气?当初不是你说度敏敏成不了事,无法为你分担重任,嫌她身子不好,不能助你成就大业,拖累了你,阻挡了你一展抱负,所以才找的我,还将我夸上天了不是嘛!怎么?现在后悔了?”
潢霆宏气结!甚至已经到了气急败坏的地步!
他早该知道礼园的本性,可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一忍再忍,甚至屡次放低底线。
气急之下,潢霆宏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礼园的面颊上。
那力道不弱,直接将礼园扇飞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你敢打我……?”礼园极其败坏,整个一疯狗一般指着潢霆宏打骂。
“潢霆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我礼园,你能有今天的富贵无极,权利与地位?我告诉你,若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连畜牲都不如,被人踩在地上蹂躏的野种……。”
啊~!
礼园那气愤侮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潢霆宏赏了一巴掌。
礼园痛呼!眼泪忽然哗啦啦流淌着,带着一抹愤怒与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男人。
而地上奄奄一息的辞尘,心疼极了,恨不得将潢霆宏大卸八块,他甚至想要硬撑着重伤的身子为礼园出气,打死这个腌臜无耻的潢霆宏。
潢霆宏见辞尘不服气的怒瞪他,还想企图爬起来对抗他。
他立时邪魅一笑,勾起嘴角,毫不留情的一脚踩踏在辞尘的手腕上。
他的手筋已经被挑,又有刀伤,潢霆宏的那一脚正好精准而又牟足了力气,踩踏了下去后,还不停的蹂躏。
一时间!疼得辞尘生不如死,几度昏厥。
“不要,不要,潢霆宏,你疯了,你疯了,你竟敢伤我的人……。”礼园气急败坏,疯了一般跑过去推开潢霆宏。
潢霆宏冷冷一笑:“你终于承认了,是以!我那好大儿,便是你与辞尘这厮的野种,可是?”
礼园捧着辞尘那疼痛无比的手,听着潢霆宏说出口的话,震惊不已,甚至心虚的厉害。
他,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礼园故作镇定,否认道:“潢霆宏,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那不如,将你与这畜生的野种拿来滴血验亲吧!也免得你嘴硬。”
“你……你敢……,你无耻。”礼园又气又急。
若是滴血验亲,那不就暴露了嘛!也就证明那孩子不是潢霆宏的,而是她与辞尘苟且的野种嘛!
不,不行。这种丑事,不能曝光。
若是以前,有阿姐端荣贵妃,还有礼家为她撑腰,她倒是不怕,可如今,礼家落败了,没人是她的靠山,也没人成为她的倚仗,她不能再出差错了。
“我有何不敢!我告诉你礼园,礼家落败了,你再没有任何底气作威作福耀武扬威,你可知道,你的礼家姐妹,都在婆家无辜病丧,如今你,又如何自保呢?”
潢霆宏说罢!礼园闻言!顿时一慌,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惧意,甚至是惊恐!
“你,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杀妻弃子?”
“呵!什么叫杀妻弃子,那孩子我白白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你与这畜生的野种,我这顶多算是,为民除害……。”
“你,你无耻!潢霆宏,亏我这么多年来全心全意帮助你夺得如今的地位,你……你无耻,你枉为人,你个畜生……。”
礼园心中憋着一口气,如疯狗一般跳起来就往潢霆宏身上扑,打算与潢霆宏鱼死网破。
可谁知!她所了解的潢霆宏居然会武功,而且还特别的高,只是一个挥袖之势,便将她扇飞。
礼园翻滚在地,痛苦的呻吟了几声!辞尘想要保护礼园,却不想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甚至只能无能狂怒。
“潢霆宏,你个畜生,你个畜生,有本事你冲我来,冲我来啊!”
潢霆宏奸邪一笑。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你可知,这荡妇在礼府养着多少面首?在外面与多少男人睡过,比如,容家次子容止,温家二子温胜,还有我潢家兄长潢文州,哦!对了,连她自己的表兄都不放过,人人都与她有染,你还如此维护她。”
“你,你胡说,你休要胡言!”当然,辞尘自是不可置信的,他不相信礼园会是这种荡妇,将他当做棋子。
辞尘还抱有一丝希冀的望着礼园。
礼园却羞愧难当的低头垂眸,不敢多看辞尘一眼,甚至无颜面对他。
“你,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很显然,礼园这句辩解,也毫无底气,几乎已经默认。
辞尘痛苦不堪,心如刀绞,整个人都如晴天霹雳一般,失望的望着她。
“你,居然背叛我。”
“我……,我没有。”礼园还想极力否认,但那闪躲的眼神却毫无隐晦的出卖了她。
辞尘再次失望的冷笑连连,已无留恋。
“如此说来,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回血,也未可知了。”哈哈哈哈哈!辞尘痛心狂笑。
礼园听罢!竟还不知廉耻,不知悔过,反而觉得自己有被羞辱到,便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辞尘的面颊上。
“你敢羞辱我,你无耻。”礼园颐指气使,当场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