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周曼曼的脸色瞬间惨白,还没来得及辩解,两个保安已上前架住她。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掉落的耳环滚到水梦瑶脚边,闪着嘲讽的光。可最终保安只是将她拉回了原来位置,毕竟周曼曼在林清寒眼里犹如蝼蚁,保安在周曼曼眼里又何尝不是蝼蚁般的存在?
水梦瑶连忙弯腰捡起来就要递给周曼曼十分着急道:“喂喂喂,别走呀,你的耳环,”没人理会她,她也只能十分无奈转过身,本想利用周曼曼引诱不明真相就胡乱开喷的众人下水,结果林清寒根本不给她这个动嘴的机会。
当追光灯第三次聚焦在鎏金雕花台阶时,林清寒端着威士忌的手顿了顿。水晶杯折射的光斑在她棱角分明的下颌游走,将周围此起彼伏的祝贺声筛成细碎的背景音。她轻抿一口琥珀色酒液,醇厚的薄荷味在舌尖散开,目光扫过宴会厅穹顶那幅《胜利女神》壁画 —— 此刻女神扬起的羽翼,倒像是为这场庆功宴镀上了神性的光辉。
“各位,” 她将酒杯轻放在胡桃木栏杆上,金属底座与木质表面碰撞出清越声响,瞬间压下全场窃语,“今天的香槟塔有 365 层,刚好是服装娱乐集团提出小目标的时间。” 他屈指弹了弹杯壁,冰块撞击声清脆如银铃,“有人问我,10 亿收益的秘诀是什么?”
二楼的宾客们不自觉前倾身体,周曼曼刚要举起香槟杯的动作僵在半空。林清寒忽然轻笑,白衬衫领口的钻石胸针泛着冷光:“其实答案就在各位脚下 —— 这块由 2000 块意大利大理石拼接的地面,每道接缝误差不超过 0.1 毫米。” 他抬起锃亮的牛津鞋,鞋尖精准点在地面的几何图案交汇处,“做生意和铺地砖一个道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掌声如潮水漫过整个大厅时,周曼曼突然尖笑:“林总这故事真感人,不过请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不怕拉低宴会档次?” 她踩着红底鞋再次逼近沐冰璇,水晶裙摆扫落桌上的马卡龙,“比如这位连面都不敢露,连礼服都买不起新的。”
空气瞬间凝固。林清寒垂眸看着指尖转动的硬币,当它第三圈减缓速度时,他突然抬手拍在栏杆上。硬币应声弹起,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掉进二十米外的香槟杯,激起的酒花溅在周曼曼惊愕的脸上。
“周小姐的礼仪课,大概没教过什么叫‘宾至如归’。” 他缓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在我的宴会上,羞辱客人就是羞辱我。”既然她找死,那怨不得她。
“哦,你是说她拉低了宴会档次?”另一个相貌极其相似的宴会主角缓缓走了出来,她的穿着颜色正好与林清寒形成极大的反差感,却又不是一种美。
“没错 我们这里都是达官贵族的人参加的宴会,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丑怎么敢在这里出现,相信林颜晗女士、林清寒女士是不会允许他这样的存在玷污了您的宴会。”周曼曼依然趾高气昂的踩着沐冰璇。
林颜晗露出轻蔑的一笑,缓缓伸出右手将沐冰璇拉了上来,只是淡淡一笑道:“冰璇姐,有人怀疑你是小丑,那还不赶快自证一下?嘻嘻……”她有能力替沐冰璇解决这个跳梁小丑,但把沐冰璇牵扯进来,后续一切都好操作。
沐冰璇也明白林颜晗的想法,只是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站在她的专属舞台,随手轻轻将面具,缓缓向着周围招了招手,轻盈又春风的道:“大家好,我是沐冰璇,一个来自沐氏族的弃女,我来尊议市是为了带领大家走上更加光辉的未来。”
沐氏族弃女,这一词若是出现在京都周围一线城市或许,或许参加宴会的众人谁都敢上去踩几脚,但在这三线地级市,即便是上京养的一条狗也无人敢踩,更何况只是被赶出家门的弃女?
即便这样,周曼曼依然不惯着对方,打破了沉默不满的道:“哟,你都承认自己是沐氏族弃女,还请你离开这里,我们大家可承受不住沐氏族的报复与怒火。”她此时所说的正是大家所担忧的问题。
在场的众人听到周曼曼的提醒也纷纷有所后退,毕竟沐冰璇若是以沐氏族嫡女身份做些什么事情,而不被沐氏族承认,最终遭受报复的还是她们这些当地显贵达人。
面对后退的众人,沐冰璇只是转身抱起一大瓶香槟顺着香槟塔最上边一脚玻璃杯缓缓流下,进而再流入到其他杯子之中,林清寒见状知道对方的意思。
“各位来宾请安静一下:沐冰璇女士虽是沐氏族弃女,她在尊议市一切行动代价全权由我们林家族承担一切,诸位,且静一静,此刻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由三十六只水晶杯叠成的香槟塔。当第一滴酒液从塔顶落下时,不妨先看看这剔透的塔尖:它像极了所有美好愿景的起点,纯粹、闪耀,却也需要一份恰到好处的‘倾注’。”
(酒液缓缓注入顶层酒杯,金黄的气泡如星子般升腾,顺着杯沿漫向第二层)
“看,香槟不是只停留在顶端,而是顺着塔的棱角层层蔓延。这便是香槟塔的深意 —— 真正的祝福从不是孤悬于高处的幻影,而是需要从‘源头’开始,用耐心与诚意去填满每一层阶梯。就像生活里的喜悦,是一群人的共识中流淌出来,让每一层杯盏都承接住这份甘甜,才会汇聚成稳固而璀璨的塔基。”
(酒液填满中层,塔体折射出流动的光纹)
“每一层杯子的叠加,是过往岁月的沉淀,也是对未来的托举。当香槟从塔顶簌簌而下时,那些跳跃的气泡是时光的注脚 —— 它们印证着‘从一而终’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