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哼了两声,说道:
“本来我是想给杨雪下药,然后让他去河沿边给窝秦刚送衣服,差不多正好在河边发情,被来来往往的人看个干干净净……”
“你以为这样一闹,厂里就会考虑到影响,把工作的岗位和房子给你和秦刚?”
秦守业点了点头。
“没错,但是那天早上,杨雪明明喝了我下的药,但是却跟没事人一样,然而秦怀如像喝了药一样。”
突然之间,秦守业像是打通任督二脉,说道:
“哦,我知道了,当天早上杨雪给秦怀如倒了一杯水,她把水掉包了!妈的,贱蹄子!”
啪的一声,厚实的巴掌再次扇到秦守业的脸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图嘴上快活?你他妈要是还敢再咧咧,老子把你舌头割了!”
秦守业的脸此时已经跟猪头一样,而张建国好像对于这个结果还不满意。
“秦守业,说不通啊。那照你这么说,你只给杨雪一人下药了?那秦刚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因为他兽性大发,自己给自己下药吧?”
“昨天科长不是说是秦怀如让棒梗在汽水瓶里下药给秦刚喝的吗?”
“呵呵,秦怀如为什么这么做?”
“那……那可能是因为他想让秦刚也出丑,这样工作和房子都会给我,然后我俩就能一步登天。”
张建国冷笑一声,盯着秦守业的眼睛说道:
“说出心里话了吧!你也想秦刚出丑对吧?秦刚以为他是你儿子,属于打断骨头连着筋,但是没想他他也是棋子之一!”
“啊……”
“啊什么啊?所以那天早上你也给秦刚下药了,就等着把杨雪送上门。”
一个天大道黑锅从天而降,秦守业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不,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那你怎么解释秦刚也被人下药了?科长,棒梗那边问过了吗?是不是根本没下药?”
胖科长凑上来,满眼都是谄媚之色。
“领导,您真是明察秋毫,棒梗我们来来回回问了四五遍,他根本就没有往汽水瓶里下药。”
“呵呵,你们的工作做的很细啊,这点将来我一定会向上级报告。”
投桃报李,胖科长立马敬了个礼。
“惩恶扬善,为人民服务!”
“行啦,基本的事实应该清楚了吧?走,去秦刚那。”
一行人再次出了屋,留下哭喊的秦守业。
秦刚缩在墙角,面色苍白,屋门一打开,立即捂住眼睛。
“谁!”
“上级领导来调查你们聚众淫乱的事儿。”
秦刚把手挪开,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张建国,说道: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跟我说说,你怀疑是谁给你下的药?”
秦刚面色阴沉的说道:
“秦怀如……”
张建国几人愣了愣,这又是咋回事?
“怎么说?”
“那天早上秦守业让我去河边洗澡,说设计陷害杨雪,把工作和房子弄到手。我就早早去了河边,就在我等着发慌的时候,秦怀如扭着屁股走过来。”
“干嘛?她去河边干嘛?”
“她说河里有古董,让我帮她摸。还说我帮她摸古董,她就让我摸……”
张建国几人的世界观瞬间颠覆。
这他妈也太炸裂了吧?
“后来呢?”
“阳清河我们住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有什么古董,所以我肯定不信,觉得其中有蹊跷,就没同意。
后来秦怀如就说,前些天棒梗夜里在河湾里摸了一颗发光的玻璃球,河湾里肯定有古董。
我看秦怀如说的跟真的一样,也就把心放到肚子里,相信他说的话。我年轻气盛,秦怀如在我身上蹭了蹭就打了立正。”
胖科长和崔东风听得津津有味,这不是妥妥的黄色有声读物吗?
“后来呢!后来呢?别停,挑重点说!”
“后来我就说先办事再下河。当时秦怀如挺急的,就同意了,我年纪轻轻,还没开始就结束,就蹭了蹭。
秦怀如就给我吃了一颗小药丸,说是大力丸,保证效果杠杠的,不过得等一两个小时,还让我趁这个功夫跟她下河。”
“不是,你下河了?”
“没,秦怀如心眼多的很,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所以我就说先办事后下河,她叨咕半天我同意,就抓了我卵子一把就跑了,临走的时候还说给我点教训。”
“不是,她明着给你下药?你也敢吃?”
“秦怀如跟秦守业好了几年,我这不是觉得有点刺激嘛,就想着送上门哪有不吃的道理。”
崔东风摸了摸鼻子,说道:
“确实挺刺激,没了?”
“嗯,后来到了中午我就晕晕乎乎的,身子发烫,我躺草地上打手冲,闭上眼享受,可一睁眼就看到秦怀如,就想着是她反悔,想堵住我的嘴。
当时我就想堵就堵吧,就把嘴堵上了……后来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张建国面色复杂,转头便返回第一间屋子。
“秦怀如,你不老实啊?你说棒梗在河里摸了古董?还给秦刚下药?”
秦怀如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看来秦刚这瘪犊子午全撂了,也不嫌磕碜!
“领导,棒梗摸到古董的事儿是假的,我随便说的,就是找个借口。”
“什么借口?”
“勾引秦刚的借口,不过是为了报复秦守业而已。”
“为啥要报复秦守业?”
“秦守业不老实,以前我那些对象都把钱交给我保管,但是秦守业就是不给。所以我就想给抓住秦刚的把柄,让他以后帮着我说话,把工资交给我。”
“呵呵,你以为我信吗?你那药是怎么来的?”
“那不是催情药,是避孕药,我不是经常那啥吗,随身携带,稳妥点……”
崔东风和胖科长肯定不信,但是张建国信。
毕竟那药是他下的。
“唉,你们仨加起来几十个心眼子,都不是什么好鸟。”
“领导,你看怎么处理?”
“呵呵,怎么处理?影响极坏,严厉打击!”
“是,我们马上整理案卷,上报给县公安局。”
“那你们分析秦刚的药到底是谁下的?”
崔东风摸了摸下巴,说道:
“我怀疑秦守业下了一次,秦怀如又下了一次,就是两次!不然药性咋能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