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女人多疾病，而且发病的时候异常痛苦。
关于这一点，霍仙姑曾经说过。
都说病急乱投医，可李望舒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曾经想过让古神来替她们治病。
这种办法，他光听都感觉有些离谱。
“不是，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这个办法？
话说，你家先祖该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再说了，古神是什么？它还能变成大夫给人治病？”
被李望舒这么一说，霍秀秀也有些不好意思。
加上她原本就有些腼腆，此刻又被李望舒给搂在怀里，顿时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张海杏看到了她的窘迫，狠狠瞪了李望舒一眼，随后把她给拉到自己身边。
“别听他胡扯，在以前，大夫治不了的病，找巫医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时候的巫医，通过各种办法，号称可以沟通神灵，接住神灵的力量，来让人达到祛病消灾的目的。”
“对对对，奶奶就是这样的说的。”
有了张海杏开口帮忙，霍秀秀说起话来倒是轻松了不少，也终于抬头看向李望舒，开口继续说道：
“不过奶奶说的办法，和那些巫医不一样。
按照奶奶的说法，想要治病，就得想办法把自己献祭给古神。
具体就是找到古神的祭台，在上面跳一种特殊的傩戏，同时用特殊的语调念诵一种名叫《罗增经》的经文。
到时候，就能引来古神的目光。”
李望舒感觉自己越听越糊涂了，忍不住开口道：
“那这和治病又有什么联系？难不成，想让古神把自己收为仆人？
我倒是知道，古神能把人做成一种莽古尸，以莽古尸的状态来看，倒确实是什么病痛都消失了。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人也不能被称为人了。”
然而霍秀秀这次，看着李望舒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凝重。
“不是的，献祭自己，不是让自己去当古神的仆人，而是把自己当成古神的食物。
据说古神对食物很挑剔，如果食物有病痛在身，在吃掉食物之前，它会先把那些病痛给治好。”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李望舒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了了，看着霍秀秀满脸不可思议道“把自己当成食物，送给古神？那这病治好了还有什么意义？”
霍秀秀这次倒是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过奶奶让我告诉你，她说古神的食物不是活人，更不是能普通人，而是死去的尸狗吊。
所以献祭自己之后，在死亡之前，其实是可以获得一段时间的健康的。
不过我也不太理解，这到底值不值得。
还有，尸狗吊是什么？”
李望舒这次没有回答霍秀秀，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他是第一次听到古神还有这个功能。
这让他隐约像是抓到了什么，可是一时间又有些云山雾罩，不能准确找到一个头绪。
霍秀秀见李望舒没有说话，倒也没有催促，反而继续说道：“对了，关于天下第二陵的消息虽然没有查到多少。
不过吴家二叔那边，倒是有了进展。
已经查出来了，之前圈子里失踪那些人，还有那个在到处夹喇嘛的的夏温，似乎都和齐羽有关系。
而他们的目标，似乎都是奔着天下第二陵去的。”
一开始李望舒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可是当他听到齐羽的名字时，心里就好像突然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明白了，一切都串起来了！看来齐羽搞出那么多事情，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这古神！”
“啊？”
这下轮到霍秀秀有些不能理解了，她明明说的是两件事，可她不明白李望舒是怎么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
见到霍秀秀一头雾水的样子，李望舒笑道：
“还记得之前在塔木陀，齐羽变成小孩模样的事情吗。
后来更是因为尸鳖王的攻击，让他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看似是要毁灭整个九门，实力目的，估计还是想引九门中人去天下第二陵。”
“这是为什么？那天下第二陵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有，因为那里，可以通往你之前所说的，古神的祭台。
齐羽的根本目的，或许和你们霍家先祖想要治病的理由一样。
他想要借助古神的力量，来治疗他身体的变异。
只不过凭借他现在这个样子，想要一个人去探索天下第二陵明显不现实。
所以才先是故意找九门麻烦，接着又让夏温到处夹喇嘛，就是想要让其他人给他充当探路的炮灰。”
还有一句话李望舒没有说，那就是尸狗吊成员死后必定尸变。
而尸变后的尸体，可都属于是三十三非人之中的一种。
同时也是古神最喜欢的食物，估计齐羽这是打算把那些尸狗吊，都当成他的礼物，用来取悦古神。
“不得不说，齐羽才是最像外公的齐家人。
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整个九门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拿来牺牲的炮灰罢了。
现在看来，所谓的献祭，三个必要条件分别是那什么特殊的傩戏，特殊唱腔的《罗增经》，以及必须是尸狗吊成员。
而所谓尸狗吊，则是吃过古神血肉的人。
前两个条件，齐羽作为九门二代的代表，他肯定知道。
看来这就是他处心积虑，故意引九门中人入局的理由。”
想到这里，李望舒不禁摇了摇头“原以为，天下第二陵只是要面对古神。
现在看来，还得提防藏在暗中的齐羽。”
就在这时，一个空乘突然拿着卫星电话来到了客厅，朝着李望舒点头道：
“李少，张日山的电话！”
闻言李望舒一下严肃起来，正常张日山不可能突然联系自己。
果然当他接过电话，就听电话那头的张日山开口就是。
“出事了，解雨臣和吴邪不听劝，带人偷偷离开了北平，还有黑瞎子也跟着去了！
从留下的信息来看，他们应该是奔着天下第二陵去的。”
李望舒没料到，自己这边刚猜出齐羽的目的，九门那边果然就有人中计了。
不过解雨臣和吴邪，一个为了报仇，一个为了找叔叔，只要齐羽那边随便漏点消息出来，他俩倒是的确容易上当。
可是自己明明从古潼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和黑瞎子打过招呼了，预约了之后的行程。
没想到这家伙有一天居然连口碑都不要了，玩起了失约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