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珏，如果霍京焱发疯了，那你一定会成为终结路家的罪人。如果你发疯了，我也一定会把你送到路璋所在的那个精神病院，让你好好尽一尽作为儿子的孝道。”
路珏自负的神色，渐渐裂开，他咬牙道：“你这个疯女人！”
啪。
桑酒的手掌，毫不留情的甩在路珏英俊的脸上，指甲在他脸上刮出了两条明显的血痕，看起来既妖冶又肃杀。
她揪着路珏的领带，逼迫他转身看向那撑着一把黑伞，正一步步踏碎尊严的霍京焱：“看清楚了，我爱的是一个英勇正义的活阎罗，而不是你们这种只配活在臭水沟里的垃圾。”
路珏远远看着霍京焱那道挺拔矜贵的身影。
眼神变得格外的炙热，愤怒。
他疯狂的甩开桑酒的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质问道：“就算他能控制自己永远不发疯又怎么样，他依旧是那个被我控制在掌心的傀儡！你别忘了，只有我才能给他提供抑制剂！”
桑酒好想一枪崩了这个变态。
可她不能。
他说得对，只有他才能给霍京焱提供抑制剂。
在她治好霍京焱之前，路珏不能杀。
路珏眼看着霍京焱越走越近，他压低声音，故意挑衅桑酒的底线：“你知道吗，他每次跟你做的时候，血液都会翻滚到吞噬理智，只有靠我的血液提炼出的血清研制出的抑制剂才能保持清醒……你想想，他是不是每次跟你做完，都会吃药？”
“桑酒，你爱他又怎么样？他的身上，永远都有我路珏的痕迹！他的血液里，也永远都有我路珏的血！”
看着桑酒惨白的脸，路珏得意道：“恶心吗？你跟他之间的每一次深入交流，可都掺着我的……”
啪！
桑酒又给了路珏一耳光。
“外界传路家少主是清风朗月克己复礼的好男人，骨子里却那么肮脏，你的呼吸，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都令人作呕。别说霍京焱那样高贵纯洁的男人看不上你，就是路边的乞丐，甚至是患有花柳病的女人，也瞧不上你！”
路珏被打的都有点儿懵了。
桑酒生怕霍京焱看到地上的那一堆“废纸”，立刻跑上前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我没那么娇气，不用你特地来接我！”桑酒转移话题，问道，“你那边还顺利吗？米娅长公主有没有跟你提起……”
桑酒故意提到一个重要人物。
路珏本想说的话，在这一刻全都咽了回去。
很好。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
霍京焱扫了眼狼狈不堪的路珏，无奈的摇摇头，嘲讽的口吻对路珏而言，简直是利刃穿心：“第三次。每次想要挑衅，却把自己变成了狼狈的笑话，有趣吗？”
“霍京焱！这个女人压根不是爱你，她只是想利用你！桑家一直想要夺取三大国的流通权，你知道吗？”
“我很愿意被她利用。”霍京焱说完，搂着桑酒便离开了。
他掩饰的很好，即便是看到那地上的耻辱痕迹，也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看到。
那他就眼瞎一次。
“桑酒！桑贺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起来了，他做珠宝走私生意，就算有桑家撑腰，不死也要脱层皮！”路珏对着桑酒的背影怒吼出声。
既然走这一步路不行，他就换个方式。
他还不信了，这女人真的是个坚不可摧的疯子？
只要是人，都会有软肋。
桑酒的步子顿了顿。
霍京焱低沉暗哑的嗓音，穿透雨幕，传入路珏的耳畔：“抱歉，桑贺现在已经在飞往上京城的飞机上了。”
“你说什么？”
“军用飞机，你敢拦截吗？”霍京焱傲慢的口吻，更是气人。
路珏
混蛋！！！
??
回水榭花园的路上，桑酒给曲霖霜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做点事。
曲霖霜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打开桑酒发给自己的加密邮件，看到邮件内容之后，她没忍住爆了粗口：“我艹……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确定了？你不是要玩我吧？”
桑酒：“……(ノ｀Д)ノ”
“姐们，你是真的桑酒吗？是不是因为赫兰阁下不在了，你就看破红尘了？”
“这件事跟他无关，对我而言虽然有点冲动，但我桑酒从不做后悔之事，你只管去办。”
“我需要时间，至少一周。”
“三天。”
“你是资本家吗，这么压榨我？”
“两天。”
“……”
曲霖霜好想骂娘。
但是桑酒太凶了，她不敢骂。
“反正你别后悔就成。对了，你猜猜我把沈清高拿下了没？”
“听你这口气，应该是吃得挺开心的吧。”
“错了~这厮是个超级无敌传统的老古板，不到结婚的那晚，坚决不给我吃，也会坚决忍住不吃我。”
桑酒“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曲霖霜听到她笑了，心里总算是舒坦了几分。
自从赫兰不在了，好友就一直沉浸在那种悲伤自责的情绪中，她好几次都想直接给人拎回上京城，不让她管雾都这堆闲事了。
“你要嫁他吗？”桑酒问。
“你也知道，我虽然是曲家大小姐，也掌管着曲家的大部分资产，可我还有个弟弟呢，我的婚事……可能会被拿来当筹码。”
桑酒理解曲霖霜的处境，曲家人可不像桑劲峰和许攸这般毫无顾忌当女儿靠山。
他们把曲霖霜当财神爷。
也防着曲霖霜“抢走”属于她弟弟曲见徽的东西。
“那我祝你好运。”
反正曲霖霜若是需要自己帮忙，她不会袖手旁观，既然曲霖霜没开口，就意味着事情还没到不能解决的地步。
两人通话结束之后，霍京焱转头看向了桑酒。
“怎么，想知道我们姐妹之间的私房话？”桑酒故意道，想要转移话题。
男人却道：“路珏跟你说了什么？”
“一个疯子，当然是疯言疯语了。”
她注意到霍京焱不自觉握紧方向盘的动作，不由担忧起来。
路珏说，他体内的神经毒素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
每次都需要抑制剂。
霍京焱来到雾都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有发作过吗？
路珏之所以发疯，一定是因为霍京焱不肯接受他的摆布。
换言之，霍京焱的手里没有抑制剂。
看来她得更改一下自己的计划目标了。
“桑桑，路珏说的话都没有夸大其词，相反，他为了让你相信，一定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讲清楚。”
“你什么意思？
桑酒狐疑的看着他。
他一字一句道：“我曾为了活命，跪在他面前，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