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听了金戈这番话,心中满是震惊与诧异,他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还有这样的事?我之前也没听你说过,还真不知道你们竟是三胞胎。只是大哥,你们怎么会失散呢?”
金戈叹了口气,神情没落的缓缓说道,“那时候正逢战乱,父母就把我们几个分别托付给了自家亲戚抚养,自己带着老三离开。这事儿你也和张大哥他们说声,让他们帮忙留意下。”
张顺听着大哥简略的说了几句,也得知了一些情况,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好的大哥,我会和他们两个说的。”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接着追问道,“对了大哥,绣楼里的东西快装不下了,你看咋弄?”
金戈感知力在进来之前,已经将整个小院扫视过了。那绣楼和地下暗室都堆满了老物件,剩余的粮食也已经不多了。看来这两年,几人对于自己的事情,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他微微颔首,满是欣慰的回应着,“这事儿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会有人来处理,你明天晚点过来。”
二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张顺选择了离开。
金戈让祁天和姜文易几人带着大个子和金乐以及绰伦布库在四九城转转,顺便回村里看看。
待人群离开,他也没有仔细查看,一股脑的将那些老物件全部收入空间。这两年山谷内粮食都是大丰收,他自个也收取了不少,现在全部取了出来,堆放在地下室内。
由于这些粮食金戈之前就交代张顺,是用来换取老物件的。而四九城内的一些顽主,不到山穷水尽,好东西都藏的严实,轻易不会拿出来。
再加上这年月的风波,有些人即使有好东西,也不敢拿出来。这些收来的老物件,其实大多数都是有人中饱私囊,抄家的时候,偷偷自个藏匿的。还有一些则是在废品收购站那里弄来的。所以粮食的消耗要慢点。
一夜之后,众人接着启程。
火车越往南,温度也越高。几人一路从千里冰封的北方雪国,来到四季如春的南方艳阳,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车窗外郁郁葱葱的绿意扑面而来,夹杂着湿润温热的空气钻进车厢,与他们身上残留的寒气相互交融。
有人解开了厚重的外套扣子,轻轻舒展着僵硬的四肢。也有人依旧紧裹着毛衣,眉头微蹙,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暖意心存疑虑。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当几人走出广州火车站时,身上的棉衣已经全部换成了单衣。一行人扛着大包小包在身上,显得格外显眼。不少过往人员,眼神都会不自觉的打量一番。
金戈见此情景,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你们将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我找人送到对岸,咱们这样太显眼了。”
几人听了,只留下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必要的食物和物品,剩下的全部交给了自家大哥。
他带着一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城郊结合部,让几人在原地等着,自个拎着包裹,独自离开。
众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下,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大个子看着远去的大哥,神色担忧的问起姜文易,“哑巴姜,大哥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事?”
姜文易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胸腹传来阵阵沉闷声,“没事,大哥会说这地方的方言,门路也通,不会有事。我们就在这待着就行,不要乱跑,这地方的人说话我是一句都听不懂。”
几人听了,只好老实待在这里。过了半晌,金戈空着双手回来。一行人就在这城郊结合部的冷清地区待到天黑,晚上又爬上火车来到宝安县。
宝安县,也就是后世的深圳。
金戈轻车熟路,领着一帮人躲避巡逻警,越过深圳河,偷渡到港岛,来到新界范围。
几人趁着天还未亮,也不知道自家大哥从哪弄来一辆红顶小巴,一路避开港岛警察,向着二伯家的位置开去。
这红顶小巴还是第一次过来时,从几个混混手中抢的。就在其取出小巴车时,这才想起来,空间内还躺着之前的几个古惑仔。
他寻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直接将几人放了出来。不等其苏醒,立马离开。至于那几个古惑仔醒来,察觉已经是三年后会如何,他也没有关注。
路上,大个子几人的眼睛都快看不过来,那港岛的街景与他们以往所见全然不同。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霓虹灯中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招牌闪烁着五彩的光芒,行人匆匆而过,穿着时尚且多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繁华而又陌生的气息。
曹愿平紧紧盯着窗外,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乖乖,这地方可真热闹啊!比咱老家强多了。”旁边的祁天也附和道:“是啊,感觉像进了另一个世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不确定性。
随着小巴逐渐驶离市区,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道路变得宽敞很多,两旁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独立的洋房。偶尔能看到一间房屋内亮起的灯光,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东方渐渐露出了曙光。终于,小巴停在了一个道路入口处。
金戈下车后,四处张望一番,确认没人之后,这才招呼大家下车。随后他让几人站在路边,等他将小巴车开出一段距离,收入空间之后,带领着一群人来到了一座独立的洋房前。
这里就是二伯家的住处,整个洋房此刻显得静悄悄的。
金戈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探出头来。看到是金戈,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小七?快进来,快进来!”
说着,他的眼神瞥向自家侄子身后几人。粗一打量,一股强悍的气息就从一行人身上传来。这是他当兵多年,形成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