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禾却并没有停手,猫爪又一次抓向蛇尾,这一次,她竟然直接把蛇尾抓断了。
蛇丙疼得直吸凉气:“猫禾,你疯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亡魂对我动手!”
猫禾冷冷看着他:“我说过,不要动我的人,你若是还敢再犯,下次断掉的就不是蛇尾了。”
蛇丙极为不甘心地看着她,片刻后忽然笑了:“难道你会24小时保护着她?总有你顾不到她的时候,到那时……我会杀了她。”
猫禾没想到蛇丙这么疯,“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
蛇丙目光一深:“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影响到我们的大计。猫禾,别忘了,你和那些亡灵签订契约的原因。”
猫禾一愣。
她知道蛇丙是在提醒她,提醒她不要忘记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异族大战。
而当初她和某些亡灵签订契约,让他们在求生世界中充当Npc,也是为了获得夜魔之心。
是蛇丙告诉凰滕,夜魔之心是纯净之心,只要利用得当,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凰滕才让她收集夜魔之心。
而她又把收集夜魔之心的任务交给了某些亡魂。
她盯着蛇丙,眼神似乎要把他看穿:“你最好真的确定夜魔之心有你所说的那么神奇,否则……就算凰滕饶恕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回头看了眼阿晨,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至于她……你不是担心她会泄露我们的秘密吗?我再次把她的记忆封存就好了,这是我的底线。”
阿晨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泪水:“不要再封存我的记忆了,我保证不会说出你们的秘密。”
她不想再忘记哥哥了。
猫禾避开了她的目光。
蛇丙却还是不满意,“她既然能恢复一次记忆,难保不能恢复第二次。你这样的方式也是治标不治本。”
猫禾忍无可忍:“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你最好适可而止!”
蛇丙一脸气定神闲,“我也是担心我们的大计被破坏,这样吧,你再给她施加一层法咒,一旦她恢复记忆,就会立刻灰飞烟灭,这样我才能放心。”
猫禾脸色十分难看:“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蛇丙冷哼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猫禾重新看向阿晨。
阿晨后退着摇头:“猫禾姐姐,求求你,不要再封存我的记忆,我不想再忘记哥哥。我保证不会说出你们的秘密,而且我会更加努力地寻找夜魔之心。”
猫禾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对不起。”
她的手中放出一个淡蓝色法咒,法咒轻柔地包裹住阿晨。
阿晨哭得撕心裂肺,“不要!求求你不要!”
很快,她的声音渐歇,目光重新变得平静。
猫禾收回蓝色法咒。
阿晨目光中闪过疑惑,“猫禾姐姐?你找我来有事吗?”
猫禾:“……没事。”
阿晨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阿晨!”猫禾忍不住出声。
阿晨:“怎么了?”
猫禾:“以后不要和陆城走太近。”
阿晨不解,“陆城?他是小孟姐姐的朋友吧,我和他不是很熟呢。不过既然猫禾姐姐这么说了,我以后不会和他走太近的。”
猫禾:“……嗯。”
阿晨抬手,摸到脸上一片湿润。
奇怪,她为什么会哭呢?
她没有多问,很快离开。
蛇丙终于满意了,随后也离开。
猫禾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
蛇丙,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今天的步步紧逼付出代价。
“猫禾大人。”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猫禾抬眼看去,是金秀婆婆。
猫禾有些疲惫地问:“进来吧,找我有事?”
金秀婆婆有些拘谨,“阿晨从今早就不知所踪,我想问问,您方不方便寻找她?”
猫禾:“哦,是我找她有点事。她现在已经回去了。”
“好的,那我也回去了。”金秀婆婆说着就要离开。
“金秀,”猫禾忽然叫住她,“你……有没有想起过去的事?”
金秀婆婆神色不解,“什么过去的事?我难道不是一直在为您效力吗?”
猫禾盯着金秀婆婆的眼睛,她也不闪不避地回视着猫禾。
猫禾摆摆手,忍不住提醒,“你先回去吧。以后不要和玩家走太近,你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没必要太亲近。”
金秀婆婆微微垂下目光:“好,我知道了。”
……
金秀婆婆回到了孟清音的列车,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陆城尤为紧张,“怎么样?有阿晨的消息了吗?”
金秀婆婆的神色颇为冷淡,“阿晨没事,现在已经在家了。我还有事,宴会就不参加了。”
她说完就要离开。
精神大爷急了,急忙追上去,“哎,金秀你怎么忽然要走啊?”
金秀婆婆停下脚步,对他说,“以后这样的宴会不要再叫我了,需要交易的时候再联系我吧。”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陆城一眼,“我们身份有别,不要再把你对妹妹的思念之情寄托在阿晨身上,否则会害了她。”
留下这句话,金秀婆婆转身离开。
精神大爷立刻追了上去。
陆城此刻满心都是阿晨的安危,没有去想这句话,他立刻传送到了阿晨家里。
但孟清音却把这句话听在了心里。
金秀婆婆刚才出去一趟,回来之后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又说了这样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又去见了谁?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猫禾。
一定是猫禾猜到了什么,警告了阿晨和金秀婆婆。
那阿晨会不会像那天的郑一一样?
孟清音心里一紧,也跟着传送到了阿晨这边。
没想到阿晨看都没看陆城一眼,径直走向孟清音:“小孟姐姐,你这个朋友好奇怪啊。我和他不熟,他怎么会来我家?这也太冒昧了。”
陆城站在阿晨身后,满眼不可置信:“阿晨,你怎么了?你刚才去了哪里?”
为什么忽然之间对他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