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详细了解一下业务流程。\"最终他说。
程岩露出满意的笑容：\"聪明选择，下午苏小姐会给你相关资料，记住，这部分业务只有龙爷、我、苏小姐和少数几个核心成员知道，对外，你只是公司的医疗顾问。\"
回程路上，齐墨的手机响了，是妹妹齐蕊。
\"哥！医院说有人匿名捐了三十万，我的手术费解决了！\"齐蕊的声音充满喜悦，\"你知道是谁吗？我要好好谢谢人家！\"
齐墨握方向盘的手一紧：\"可能是爸爸以前的朋友，你别多想，专心准备手术。\"
挂断电话，他看向副驾驶的程岩：\"你安排的？\"
程岩望着窗外：\"龙爷的谢礼而已，对了，下周你妹妹手术，我给你放假三天。\"
齐墨沉默片刻：\"谢谢。\"
\"不必。\"程岩转过头，眼神深邃，\"在青龙会，忠诚与付出总会得到回报，记住这一点，’忠诚’。\"
车子驶入黄昏的车流中，齐墨感到自己正驶向一个无法回头的未来，但此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恐惧，反而有种奇异的归属感。
也许，他天生就属于这个世界。
医院走廊的灯光刺得齐墨眼睛发酸，他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十八分，手术已经进行了六个小时，门上的红灯依然亮着。
他揉了揉太阳穴，咖啡的苦涩还在舌根徘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齐墨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程岩\"两个字，这是今晚第七个未接来电，前六个他都以\"妹妹手术中\"为由拒绝了，但这次，他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齐墨。\"程岩的声音异常紧绷，\"立刻回总部。\"
\"可是蕊蕊的手术还没结束......\"
\"徐三爷遇刺。\"程岩打断他，\"子弹卡在肺里，李博士说他撑不过一小时。\"
齐墨的手指猛地收紧，徐天是青龙会三当家，地位仅次于龙爷和程岩，他深吸一口气：\"我妹妹...\"
\"我已经派白羽去医院守着。\"程岩的语气不容反驳，\"你妹妹醒来会看到最好的护理，但徐三爷如果死了，整个青龙会都会地震。\"
齐墨看向手术室的门，红灯依旧，他咬紧牙关：\"我二十分钟到。\"
挂断电话，他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齐蕊的手术结束后，请告诉白先生立刻联系我。\"
护士点头记下，齐墨最后看了一眼手术室，转身跑向电梯。
凌晨的街道空荡，齐墨闯了三个红灯，十八分钟就赶到了青龙会总部，电梯门一开，血腥味扑面而来，医务室外站着十几个帮派成员，个个面色阴沉。
程岩在门口等他，西装上沾着血迹：\"快进去，他情况恶化了。\"
医务室内，李博士正满头大汗地操作着呼吸机，病床上的徐天面色灰败，胸口插着引流管，暗红的血液不断流入收集袋，监护仪上的数字不断闪烁警报。
齐墨迅速洗手戴手套：\"检查报告？\"
李博士递过x光片：\"7.62mm子弹，从后背射入，卡在右肺中叶，距离肺动脉不到一厘米，已经出现血气胸和肺水肿。\"
齐墨快速浏览各项指标，然后检查伤口：\"谁做的初步处理？\"
\"我。\"角落里，五当家白羽站起身，眼神锐利，\"战地急救标准，有什么问题吗？\"
齐墨的手微微一顿，白羽的处理手法专业得不像普通帮派成员，而且使用的是军队特有的止血技术，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检查：\"处理得很好，争取了时间。\"
他转向程岩：\"需要立即手术取出子弹，但风险很大，需要您的授权。\"
程岩毫不犹豫：\"做。\"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齐墨全神贯注地操作着。
没有专业胸外科医生在场，他只能凭借解剖学知识和有限的临床经验进行这场危险手术，当子弹终于被取出时，他的手术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弹头。\"齐墨将取出的子弹放入托盘，仔细检查，\"7.62x39mm，钢芯弹，这不是普通黑市枪支用的。\"
白羽立刻上前查看：\"AK系列专用弹，红蝎帮最近确实从东欧进了一批。\"
程岩眯起眼睛：\"确定？\"
齐墨点头：\"弹头形状和材质都很特殊，而且...\"
他指着x光片，\"入射角度非常专业，从背后第四肋间精准射入，避开肩胛骨，这不是普通枪手能做到的。\"
医务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齐墨，目光中带着新的审视。
\"你怎么对子弹和射击角度这么了解？\"白羽直接问道，声音轻柔却充满危险。
齐墨心跳漏了一拍，他过于专注，不小心表现出了不该有的知识。
\"医学院选修过法医学。\"他平静地回答，转身继续处理伤口，\"现在徐三爷需要安静。\"
程岩看了白羽一眼：\"所有人出去，让齐医生工作。\"
人群散去后，只有程岩留下，他走到齐墨身旁，声音压的很低：\"白羽是龙爷的耳目，小心说话。\"
齐墨没有回应，专注于缝合伤口。
程岩继续道：\"徐三爷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他和红蝎帮有私仇，如果死在他们的子弹下，会引发全面战争。\"
\"我会尽力。\"齐墨简短回答，他不需要程岩解释更多，徐天是帮内保守派领袖，反对程岩的现代化改革，他一死，程岩将失去制衡，但也可能被指责保护不力。
处理好伤口，齐墨调整好输液速度：\"接下来48小时是关键期，需要专人24小时监护。\"
程岩点头：\"我已经安排了，你妹妹那边，白羽发消息说手术成功，已经转入IcU。\"
齐墨肩膀的紧绷感稍稍缓解：\"谢谢。\"
\"不必。\"程岩拍拍他的肩，\"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十点，会议室见。\"
齐墨本想立刻去医院看妹妹，但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回到医务室隔壁的休息间，刚沾到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刺耳的铃声将他惊醒，齐墨猛地坐起，手机显示上午九点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程岩的。
他立刻回拨：\"抱歉，我睡过头了。\"
\"立刻来地下二层会议室。\"程岩的声音异常冷峻，\"带上镇静剂和吐真剂。\"
齐墨迅速洗漱更衣，从保险柜取出程岩要的药物，地下二层是青龙会的\"特别审讯区\"，他从未去过。
电梯需要程岩的指纹授权才能到达该层，门开后，两个持枪守卫检查了齐墨的证件才放行。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程岩、白羽、苏小姐，还有两个陌生面孔，桌上放着一个监控屏幕，显示隔壁房间绑在椅子上的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这是红蝎帮的马仔，昨晚在徐三爷遇刺现场被抓。\"程岩介绍道，\"嘴很硬，常规手段问不出什么。\"
齐墨看向屏幕：\"您希望我用药物审讯？\"
程岩点头：\"李博士说新改良的x-7配合吐真剂效果很好，但需要专业剂量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