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和白承玉经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们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体还有些发软。
就在这时,蓝昕梦突然又扯下了自己的几根头发,然后将它们分别放在了刘柯和白承玉的手臂上以及脚上。
这些头发刚一接触到二人的身体,他们手上和脚上的铁残留,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腐朽、崩裂,最终彻底化为了一堆铁锈。
刘柯和白承玉终于重获自由,他们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已久的四肢,感受着久违的自由。刘柯转头看向项武,疑惑地问道:“项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项武冷笑一声,说道:“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也对,上次我的剑就是被你劈断的,我这只手也是被你砍断的!”
刘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已经换上了一只新手。
这只新手看起来有些奇特,它竟然有八根手指,而且指甲很长,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
刘柯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几眼,项武见状,不耐烦地说道:“别看了,这是鬼的手。”
刘柯惊讶地问:“鬼的手?我还以为是邪灾的手呢?”
项武解释道:“这是一只比较特殊的鬼,它的手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蓝昕梦这时走过来,将两件衣服递到刘柯和白承玉面前,二人连忙穿上,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刘柯再次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项武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们?我们御刀人只听皇帝的命令。”
刘柯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这么说,是皇帝让你们来救我们的?”
“行了和我们出去吧,这地方太阴森了。”
此时蓝昕梦一把抓住了螳螂笑道:“刘柯,你的的东西。”
“小丫头片子,你放开我!”
“哎呀,你挺狂啊,要不要比划比划。”
“切,有种等着。”
“我等着你。”
项武听后将重剑放回背后说道:“别聊了,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刘柯和白承玉缓缓地踏出那扇门,仿佛重获自由一般。尽管今天的天空并未被阳光照耀,但与他们之前所处的昏暗环境相比,依然显得格外明亮。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们的眼睛有些难以适应。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逐渐恢复正常视力,开始环顾四周。
当他们看清外面的景象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漫天飞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天地间一片洁白。
刘柯和白承玉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明明记得自己被关起来的时候还是秋天,怎么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冬天?难道他们已经被囚禁了整整一个季节?
就在这时,刘柯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一直被关押在一个坟墓里!
这个发现让他毛骨悚然,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地下,与死亡如此之近。
项武看着刘柯和白承玉震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蓝色的符,然后猛地一挥,符咒瞬间被激活,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
紧接着,光芒将众人笼罩其中,眨眼间,他们便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御刀司。
这是刘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御刀司的规模非常庞大,比他们所在的捕刀监还要大上许多。
刘柯心想,这也难怪,毕竟御刀人直接听命于皇帝,属于皇帝的亲卫,其中还有不少皇亲国戚。他们的待遇自然也非同一般。
就在刘柯胡思乱想之际,项武开口说道:“好了,别发呆了,先去吃饭吧。你们都饿了好几个月了。”
就在这时,刘柯和白承玉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的身体里有一团绿色的东西!”
项武听闻此言,脸色一变,立刻叫来了项卿。
项卿匆匆赶来,听了两人的描述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果断地命令两人躺进一个房间里。
刘柯和白承玉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照做了。项武和项卿进入房间后,项卿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剖开了两人的肚子。
刹那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然而,项武和项卿却不为所动,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刘柯和白承玉的肚子,只见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不停地蠕动着。
“我去,这三皇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直接将临灼这种邪魔怪送入二人体内,难道他就不怕这东西长成一个让人无法应对的怪物吗?”项卿惊叹道。
项卿点点头,一脸凝重地说:“这三皇子的手段实在是太狠了,我们必须尽快处理掉这两个东西,以免后患无穷。”
说罢,项武和项卿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刘柯和白承玉的肚子里扯了出来。
那东西被扯出来后,还在不停地挣扎,仿佛想要重新回到人体内。
项武和项卿对视一眼,决定将这两个东西立刻销毁。
他们找来一个密封的容器,将那两团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去,然后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其彻底消灭。
处理完这两个东西后,项武和项卿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发现刘柯和白承玉此时却陷入了极度的饥饿之中。两人的肚子咕咕叫着,仿佛永远也填不饱。
项武见状,连忙让人将刘柯和白承玉带到御刀人吃饭的地方。
引路的御刀人刚推开食肆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米粥香、酱肉香的热气便扑面而来,直往刘柯和白承玉的鼻子里钻。
两人本就被饿意攥得发慌,此刻更是浑身血液都往肚子里涌,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差点撞在门槛上。
食肆里人声不算嘈杂,十来个身着劲装的御刀人正低头吃饭,见他们俩进来,只抬眼扫了扫便收回目光——许是见惯了项武带回的“特殊客人”。
案几上早已摆好了两套碗筷,刚盛好的白米粥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两大块酱得油亮的卤牛肉,还有一碟脆生生的腌萝卜。
刘柯和白承玉几乎是同时扑到案前,连筷子都没来得及拿稳,就直接用手抓起卤牛肉往嘴里塞。
那牛肉炖得极烂,入口一抿便化,咸香的酱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两人也顾不上擦,只顾着大口吞咽。
白承玉抓起瓷碗,仰头便灌了大半碗米粥,滚烫的粥水烫得他喉咙发疼,却只含糊地“嘶”了一声,又埋下头往嘴里扒饭。
“慢些吃,没人跟你们抢。”
项武抱臂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模样,眉头微蹙,却还是朝旁边的杂役抬了抬下巴。
“再端两笼肉包来。”
不过片刻,刘柯面前的空碗已经摞起了三个,白承玉手里的卤牛肉也见了底。
刚送上来的肉包还冒着热气,刘柯一手抓一个,指尖被烫得来回颠着,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咬开面皮——里面的肉馅混着葱花,汤汁顺着指缝往下滴,他忙用嘴接住,连带着面皮一起嚼得飞快。
邻桌的御刀人瞥见这场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项武哥,你这带回的是饿了半载的狼崽吧?”
项武没接话,只是看着刘柯塞得鼓鼓的腮帮子,忽然想起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差点儿弄死了他,他轻咳一声,递过一壶温水:“喝口顺顺,别噎着。你们被那‘临灼’缠了数月,脾胃虚得很,虽饿,也不能这般猛吃。”
刘柯含着满嘴的食物,含糊地点点头,却没放慢速度。直到第五碗米粥下肚,桌上的酱肉、包子、腌萝卜全被扫空,两人才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承玉抹了把满是油光的嘴角,看向项武,声音还有些发虚:“这……这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刘柯也点头,刚想说什么,肚子却“咕”地叫了一声——不是饿,竟是撑得发响。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连月来的惊惧与疲惫,仿佛都随着这顿狼吞虎咽的饭,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