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寐丘
邬云起无视在花海里漫无目的四处漂浮的恶灵,起身凌空朝着阳罗城的方向飞去,那些恶灵见到邬云起出现直接发出一阵怪叫,一群恶灵乌泱泱地朝着邬云起冲来。
哪怕他已经飞起,恶灵似乎也没有放弃追逐的打算,也是朝着天空上邬云起追去。
邬云起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朝着身后一瞧,无数密密麻麻地恶灵汇集成一片黑雾朝着自己追逐而来,势必要将自己吞噬。
初次交手邬云起还有点措手不及,但这都好几次来了,邬云起也是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恶灵。
【丧门星】
一道红色光球被被丢入到黑雾中,随后炸裂开来,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四溅开来,恶灵的惨叫此起彼伏,不多时那层黑雾就如烟花般四散。
神属性的法器,对于这些只有灵体的生物可是有着特攻的。
等到恶灵退散,邬云起也到达了安全区域,此地都是白灵游荡,那群恶灵无法到此,但邬云起依然没有在此停留,他径直飞到了阳罗城。
这还是在非十五日第一次来到阳罗城。
邬云起悬浮于天上,眉头皱起地看着城内的景象。
“几位爷,里面请!”
“今日的戏不错,咱们得赶早了啊!”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白灵不像外面那般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反倒是三五成群,各有各的事情去做。
邬云起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若在别的地方妥妥的闹市,可在阳罗城里他有种莫名的寒意,只见阳罗城内的人都是一个个白灵,他们漂浮在路上宛如生者一般生活在阳罗城内。
单从外表看来他们的可比城外的白灵还要保留着灵智,邬云起能感受到阳罗城城池的展开了阵法,虽然不知道准确的作用,但显然和保持白灵的灵智有关。
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下去,最后邬云起用出【潜踪匿影符】他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天空中。
隐去身形后邬云起开始降落,落到地面后,更加近地观察起了这帮白灵。
有的白灵结伴朝着一处戏院走去,邬云起也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了一家看起来像是戏院的建筑,戏院台上是几只不施粉黛的白灵唱着古老的戏曲,底下的白灵不时地拍手叫好。
邬云起看了一会儿,虽然心中感到奇怪,但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之后又来到一栋类似酒楼的建筑,他想看看他们这些白灵都是怎么吃喝的。
一个白灵端着空碗空碟从后厨出来,将碟子和碗放在了桌子上,那几个作为客人的白灵似乎也没察觉异样,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看得邬云起一愣一愣的。
紧接着他又去了几处,很快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他发现这些白灵并不是有着灵智,而是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维持着这些行为,将那日在阳罗城发生的事情重演一遍,这一切对于邬云起来说就好比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
看出这一点后邬云起行动就大胆起来,直接朝着行宫的方向走去,他来此的主要目的就是将那具妖王骸骨带走。
“殿下!殿下!”
“殿下!”
一声声殿下的呼喊吸引了邬云起注意,邬云起侧头看去,只见一群白灵围成一圈一步步慢慢地往前挪动,可她们围成的圈内却什么也没有。
只是瞥了眼,邬云起没有太多在意,他继续朝着那座高塔走去,高塔内部也有诸多白灵在,邬云起趁着时间还足便偷听他们的交谈。
“【子阳树】状态如何?”
“老师放心,至尊叮嘱过的事情我们怎敢马虎。”
“将【阳果】摘下后送往淮安,以给陛下贺礼的名义。”
“是。”
嗯?邬云起在两个白灵的身后听了一会儿,眉头紧锁,淮安?陛下?大梁的皇帝什么时候去过淮安?难道是前朝的事儿?
面前两人谈话来得快停得也快,之后也不怎么说话,无言地往下走去,这也让邬云起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很快就来到停放骨骸的那一层,此时有着几十只白灵围着一圈负责看守警戒。
两个白灵的其中一个看着那具巨大的骸骨,语气轻蔑,“堂堂【覆岳妖王】竟死得这般窝囊。”
另一个白灵却没有理会而是在四处拨弄着什么,时不时说上一句‘不错’‘很好’‘很健康’。
邬云起也不再看下去了,直接当着几十个白灵的面丢出了【伏妖笼】将那具骸骨收走,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周围的白灵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看两个白灵还要鼓捣很久,邬云起知道自己没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便索性离开了高塔,在行宫里四处闲逛。
此时他注意到一处有大量白灵扎堆的地方。
那是一处类似寝殿的宫殿,给谁用的一目了然,附近像是宫女侍从的白灵移动地飞快,可随着靠近寝殿,白灵的速度断崖式下降,深怕动作一大发出声音惊扰了里面的那位。
应该不在吧?要不去看看?来都来了。
可能是因为最后一句来都来了,邬云起便准备前去看看那座寝宫里面可还有什么样的宝贝。
好安静,这是邬云起靠近时的第一想法。
明明外围有着这么多的白灵,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邬云起避开那些白灵朝着殿内走去。
他进入殿内,沿着站成两排庄严肃穆的白灵,走了没多久一道灰黄色的帷幔挡住了邬云起,他大胆地将帷幔掀起,进入正殿。
此时一个白灵漂浮在一块软垫上,他恭敬地候在一侧,正殿最中心的是一座有着五层台阶的床,床的高度甚至高于站起来的成年男子,只是高高摆放的床看大小只能睡下一个人,一圈金色帷幔将床围起将里面完全遮挡。
不知道为什么邬云起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悸动,他走向了床,踏上了台阶,将帷幔掀开。
美丽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散开,衬得她肌肤如雪,少女闭着眼,脸上还有着淡淡红晕,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阿……奴?”
邬云起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明明什么证明都没有,可邬云起单靠直觉就认为床上这个少女就是阿奴。
他想去探探对方是否还有鼻息,可就要将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及时停下了。
察觉到床上少女的周围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他不知道这层薄膜的作用,以防万一他只能把手收了回来。
唉!邬云起苦恼的揉着头发,怎么感觉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