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帝也有些不解了。
按说这等大事,忠顺便是发动,也该和自己说了才做。却不想怎么就突兀的提了出来呢?
可这不是重点,既然提了,那便提了。
那便试试群臣的意思,北境王的意思甚至在宫中已经不参与朝政的太皇的意思吧!
“哦!
忠顺王所言到是实情。
朕也看了许爱卿的考校。确实是带兵有方。
嗯!众爱卿如何看呢?”
皇帝说完,西平王便站了出来。
“陛下。今年匈奴入侵关中,比往年凶猛。京师兵丁多有征调。南郊大营多有新募之兵
臣觉陛下既然说许大人治兵有方,那便应再多留许大人在南郊一任。理顺情形。再升任江西节度使为好。”
皇帝听完倒是也不意外。若是北境王一系不出来反对,那才有鬼呢!
“忠顺王怎么说?
这许爱卿确实是南郊大营的定海神针啊!”
忠顺却是并不松口。
“陛下,西平王所言南郊大营多有抽调兵丁去战匈奴。
到是提醒了臣。
那抵抗匈奴,靖国公居功至伟。
自归京以来,便空闲至今。
臣觉着并不须许大人,史国公也可担此重任。”
史信在队伍中本来闭眼走神。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并不认为北境王会交出南郊兵权。这算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便是太上皇再不理朝政,这样破坏朝局平衡的事。太上皇便是躺在床上也会反对的。
这就是个不可能成功的提案。
可是这个忠顺王居然把他拉上了牌桌。
自己在忠顺手下的人怎么没人提供这方面的消息呢?
难不成这是忠顺王临时起意的提案?
“陛下,臣反对。”
这次却是北境王亲自出来对线了。
“启禀陛下。
史信确实抗击匈奴有功。
可是这带兵打仗,和训练兵士是两回事。
史大人打得了打仗不假。可练兵却未必是那么回事。
未必便不适合这个职位啊!
毕竟靖国公年轻,陛下若是真觉着史国公是练兵的料,不妨让靖国公从副将做起,和许大人学习学习练兵。
等学好了,再命史大人接任南郊指挥使不迟。”
北境王说完,忠顺王爷便又说话了。
“北境王莫要以年龄说事。
你是瞧不起史国公吗?以前史国公带一万人去关中时,你们不是也觉着史国公救不了延安府吗?
可是怎么样了,史国公还不是把匈奴打的分成了两个吗?
凭什么你还瞧不起史国公。”
一时间,忠顺王和北境王一系。争论不休。
皇帝看北境王一系不肯放过。又看向文官一系。
只见张阁老出班。
“陛下。臣觉北境王和忠顺王说的都对。
实在让人难以抉择。
臣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陛下了。
哎!这样吧!
当初许大人便是太皇陛下亲自给定的。
不如现在便仍请太上皇来定这个职位的人选。”
这算是交谈核武器了。
皇帝眼看着就要扫清寰宇了。,但是却是被说的那么严重了。
找太上皇。那是不可能的。这事要是找太上皇定。
第一太上皇一定不会答应。二则,自己去请太上皇示下。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这事,史信全程没有插言,实在是史信真的没看明白这操作。
闹了半天,依旧是没有动摇了南郊的情形。
难不成真的是忠顺王打的马虎眼,虚晃一枪,假意报答自己吗?
可是下了朝,忠顺王找到史信,当着许多大臣的面说道:
“史公,本来想感激一下你的。可惜北境王如此大的反应,没有把事情给史公办成啊!
北境王当真是可恶啊!耽误国公。那许瑾升何德何能和国公比。”
史信摇头。
“无妨。本来我也没有去南郊的意思。忠顺王爷不必介怀。”
史信说罢 便见林如海在不远处等他。便不和忠顺闲聊,告辞而去。
忠顺看着离去的史信,却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
这次早朝后的第三日。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北境王府后宅的一座院子里。细雨打着瓦面。
突然院子里乱了。
有人喊着保护侧妃。有人则慌张的跑出院子。去找救援。
屋中却是有一名丫鬟,拿着一把短刀,追杀着北境王的侧妃苏倌儿。
这个丫鬟应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那苏倌儿身子娇弱。身边的丫鬟婆子又都只顾自己。哪个也不敢和拿了刀子的丫鬟对战。
终于,苏倌儿的胸口接住了把柄短刀。
苏倌儿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嘴中吐着血沫。犹自楠楠的说着。
“救我。”
那丫鬟一刀得手,便冲出了院子。她刚要逃走,却被赶来的王府守卫给拦住了。
丫鬟刚想要换个方向。可是却是来不及了。也不知哪来的一支玄铁箭,射在了丫鬟的脖子上。
那丫鬟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
北境王来到苏倌儿房间时,苏倌儿的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北境王狠狠的攥紧腰间的玉带,攥的指节都泛白。
这苏倌儿是江南士绅献的美人。苏倌儿性子又弱,言语又轻柔。端是得北境王喜爱。
没想到却香消玉殒在北境王的内宅之中。
“谁?
这是谁干的。”
却是有一个卫士走上前。递给北境王一个玉佩。
“王爷,属下已经查问过了。
这个丫鬟乃是一个月前进得府。却不想居然是个刺客。
这个玉佩却是从这丫鬟的怀中找到的。”
北境王接过那玉佩来看,确是眼熟。
仔细想来。
啊!这不是史信当初从关中班师回朝,皇帝赏赐里面的一块玉佩吗?
这玉佩乃是茜香国女王所献贡品之一。陛下曾让自己挑,自己当时挑了一条汗巾子。
剩下的都赠与了史信。
“史信啊!史信!我定然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