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听到黑袍人如此嚣张的话,不由得笑着问道:
“是吗?你就这么有自信?
觉得我一定奈何不了你?”
听到红云的话,黑袍人语气有些得意地说道:
“道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话音未落,红云的威压就已经降落,将黑袍人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昆吾剑化作一道玉光,直刺黑袍人。
“嗡……”
这么短的距离,昆吾剑眨眼便至。
可眼看昆吾剑就要刺入黑袍人的身体,黑袍人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道幽光,将昆吾剑死死抵住。
让昆吾剑无法再前进分毫!
红云的瞳孔微微张大,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剑,竟然会被拦住!
可下一秒,红云便是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这幽光,乃是那件黑袍所散发出来的。
而且在昆吾剑之下,这件黑袍不得不爆发出全部的威能。
红云和鸿钧都是已经看出,这件黑袍竟然是一方混沌所化。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够截取一方混沌,并且将其炼制成一件防御灵宝?
反正鸿钧和红云自认为自己还做不到!
想要做到这一点,恐怕至少要达到天道境界。
“呵呵……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这袍子的来历。
道尊觉得,能够斩破这袍子吗?”
“混沌又如何?斩了便是!”
红云的话音落下,昆吾剑之上的力量,猛然增加了数千倍。
“轰……”
混沌化作的黑袍,瞬间就被撕裂出一道口气。
“不可能!你……”
可黑袍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昆吾剑便是化作了上万道剑光,将他牢牢包围了起来。
红云看着黑袍人,轻轻挥了挥自己的手指,那上万道剑光便是倾巢斩出。
“啊……”
“啊……”
……
红云将力道控制的很好,每一道剑气都不会对洪荒造成伤害,可对于黑袍人来说,每一剑都是蕴含着足以造成天崩的力量。
万道剑光如星河倒卷,瞬间淹没了黑袍人的身影。
那由一方混沌炼化而成的神异黑袍,在红云的昆吾剑下,终究如同裂帛般被撕开!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在剑光洪流中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被彻底湮灭、分解,连同其中蕴含的阴冷、腐朽气息,一同化为虚无。
剑光敛去,原地空无一物。
没有血肉,没有残魂,甚至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被抹除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个神秘强大的黑袍人从未出现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昆吾剑的凛冽杀意和一丝混沌被强行破开的余韵,证明着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交锋。
“嗯?”
“嗯?”
鸿钧和红云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在黑袍消失的瞬间,那人的气息也是随之消失在了洪荒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那件黑袍……或许才是那人的本体!”
鸿钧思考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
红云点点头,他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
虽然这种可能十分的扯淡,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无稽之谈。
毕竟让一方混沌化形,并且拥有自己的意识,比将混沌炼化成了一件灵宝,还要难以做到。
恐怕就算是当年的盘古大神都不见得能够做到吧?
而比盘古大神还强的存在?就只有凌驾于所有之上的大道了吧!
可大道……会出手针对一个小小的西游量劫吗?
说实话,这西游量劫在红云等人的眼中,跟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什么两样。
不管是量劫的规模、波及的范围、、凶险程度以及量劫主角的实力,都是远远低于之前的几个量劫。
大道……会看上这次量劫?
再说了,以大道的实力,真的想要插手的话,直接碾压整个洪荒就行了。
毕竟只要大道想,完全可以让整个洪荒变成它喜欢的形状。
何必去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红云和鸿钧二人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便是将洪荒天地来来回回地扫了十几遍。
但却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红云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猪八戒。
只见红云一挥手,猪八戒就是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飘到了红云和鸿钧二人的面前。
“说说吧,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红云话音刚落,一旁的鸿钧忽然笑道:
“真是有点意思,没想到你背后之人,竟然还有如此手段!”
鸿钧说着,背后忽然浮现出一道天道轮盘虚影。
从这道虚影之中,飞出了一道规则,缠绕到了猪八戒的身上。
而在这道规则的作用下,猪八戒周身的一道道禁制被随之破解!
红云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一眼鸿钧一眼。
要知道刚才,也可没有发现猪八戒身上的这些禁制。
而鸿钧与他实力相当,很有可能也没有发现。
所以发现这些禁制的,是天道?!
“嗤…嗤嗤…”
一阵极其细微、却又令人牙酸的崩裂声响起,仿佛无形的锁链正在寸寸断裂。
猪八戒肥硕的身躯猛地剧烈震颤起来,脸上那强行维持的镇定和麻木瞬间被撕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和一种灵魂深处被强行剥开的惊骇!
“呃啊——!”
他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他的鬓角。
那感觉,就像有人用烧红的烙铁,直接烫进了他的元神,将一些深植其中的、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烙印硬生生剥离、碾碎!
红云眼神微凝,看着这一幕。
天道规则之力果然玄妙莫测,这些潜藏在猪八戒真灵深处、与洪荒天道规则巧妙融合甚至伪装的禁制,若非天道主动显化,连他和鸿钧都难以第一时间洞察其存在。
“看来在某些方面,我现在和天道还差得远!”
正在红云想着的时候,最后一声细微的崩裂声消失,缠绕猪八戒的金光散去。
他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更深的、无所遁形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