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那东西,一直在咱们身边吧?”
老何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慕斯七想了想,对我说道:“这俩小孩咋死的,你知道吗?”
我说道:“是被车给压死的,听护士说,当时都给压成饼了,全身都是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两个小孩都死了。”
慕斯七犹犹豫豫着,告诉我说,那些横死的小孩一旦盯上了谁,铁定不把他带走是不会罢休的,而且那些小东西怨气比一个成年人都要重,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买一袋醋,用醋洗澡,或者涂满全身,让那些脏东西找不到我们。
“醋?慕斯七,你别诓我。”老何不喜欢醋的味道,甚至每次吃饺子,他都不会蘸醋吃的。
“对,就是那种白醋,越酸越好,不然,没有办法把咱们身上的人味儿给掩盖住。”慕斯七正色道。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听慕斯七的,去买醋,可这医院附近,除了一些卖小吃的,一袋醋没多钱,可是难就难在,这个附近压根儿就没有卖醋的,也没有小超市,我上哪儿买去。
“明天我去的远一点儿,看看有没有超市,等着买一袋。”
今天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加上我已经出去好几趟了,所以就不想再动弹。
晚上休息的时候,慕斯七回殡仪馆上夜班去了,只留下我和老何两个人待在这里。
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不过,这梦,非常奇怪,我当时好像回到了之前去跑外卖兼职的时候了。
我好像跑了一半,车没有电了,半夜给一个人打电话说,我手上的硬币用不了没法充电,让什么人拿一个新的硬币去给我。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弟弟,可我没有弟弟啊!
紧接着,天空开始下雨,我就让这个备注为弟弟的人,让他拿把伞顺便接我。
因为充电的位置在小区门口,我从单元楼骑车走到小区门口需要经过一座桥再经过一个花园,我刚骑到单元楼旁边的三辆电动车那儿,就听见有人踩易拉罐的声音。
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声音离我非常近,这时候已经有点害怕了,但还是觉得可能是猫,其实这种害怕不是怕鬼,是我怕真的有人,怕是什么抢劫的一类的那种。
我就让我这个弟弟,走一半路,冒雨来接我,我惊骇地发现,这个弟弟,长的和我一模一样,跟那天在病房里见到的陌生人,很像。
我问他,你是谁,怎么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那人说,我是你亲弟弟,哥,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我就说,我没有弟弟,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一脸哀怨地看着我,整的我非常不自在。
后面顺利充上电我们往回走的时候, 刚下了一座桥,我就看到有个小孩,在路灯下面走过去,是从左往右走的。
我故意岔开话题,对这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弟弟说,说前面有个小孩,我这个弟弟说,他没看到。
我注意到路灯下有辆车,我一直在等那个小孩经过那辆车走出来,但是没有,我和我这个弟弟走过去,发现没人,因为我们距离那辆车就几米远,走过去就花了几秒钟,那小孩没可能瞬移离开。
当时我还细细复盘了一下,那个人走路没有声音,如果他走到那开车门上车也不可能,车没开灯且没有任何开门声,我再想他有没有影子的时候就真想不起来了,确实没注意看,因为我只注意看他上半身了,红色的外套,有点像棒球服那种又有点像皮衣,这么热的天气穿那么厚,戴着红色的贝雷帽,总之,全身都是红色的。
我们走过去发现没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什么脏东西,可是没想起来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和这个弟弟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大奔飞驰而过,更可怕的是,刚才我看到的小孩出现了,只不过,他被大奔直接卷进了车底下,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来。
我就这么亲眼看到他在我面前被车压成了肉饼。
没有骨头碎裂的脆响,只有肉体被碾的“噗嗤”声,从轮胎下闷闷地响起来。
那孩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瞬间贴在了柏油路上。
血液混着细碎的白色脑浆,溅向四周,几滴温热的东西甚至溅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看的直反胃,旁边的弟弟轻声说了一句:“咱爸压死人了呀。”
我一愣,看向他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