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7，工体西路的 mIx club 内，镭射灯肆意挥洒，将舞池切割成一块块破碎的色块。空气中，香奈儿 5 号香水那馥郁的芬芳，与百威啤酒的麦芽香气交织在一起，在空调送出的冷气中，凝聚成雾状的、充满欲望的氛围。何碧瑶慵懒地摇晃着马天尼杯里的橄榄，刚刚把 dior 墨镜推到头顶，就透过那斑斓的光影，瞧见廖威的奔驰 S600 气势汹汹地碾过积水潭，溅起的大片水花，惊得路边卖盗版 cd 的小贩匆忙逃窜。
“廖哥，你迟到了十七分钟。”何碧玉坐在卡座里，手中的吸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长岛冰茶里的柠檬片。坤包里的清华毕业证书，硌得她脊背隐隐有些不适。今天，她特意换上了 Vero moda 的碎花裙，可看到姐姐身着 Versace 新款露背装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懊恼。
何碧瑶，这位在杭州与田毅、廖威有过交集的女子，此次前来北京，一是为了接她这位年仅 18 岁就从清华毕业、还拿到公派留学资格的妹妹何碧玉，二来便是与廖威见面。毕竟，廖威可是她金信证券的大客户，这层关系可不能疏忽。
（金融女，用金融行业的身份包装自己）
廖威一边甩着车钥匙，一边费力地挤进卡座，腰间 Gucci 皮带扣与玻璃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堵在朝阳门桥了……”话还没说完，他手中震动的摩托罗拉 V3 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赶忙抓起接听，“我在工体呢，你要来……我去，你这鼻子比警犬还灵！我们在杭州遇到的那位何小姐……对对对……还有她那个 2000 年14岁就满分考进清华的天才妹妹……”说着说着，廖威的语气突然一变，电话还未挂断，就急忙压低声音，“田哥也要过来……”
此时，田毅正坐在陆虎驾驶的车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杭州时何碧瑶那精致的面容。说实话，他着实没想到廖威竟还和这女人保持着联系。当田毅的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滑入停车场时，他视网膜上陡然闪过蓝色数据流——系统正在快速刷新何碧瑶的档案。在霓虹闪烁的 mIx club 舞池边，身着 Versace 露背装的何碧瑶，与穿着 Vero moda 碎花裙的妹妹，形成了极为刺眼的对比。
【目标何碧瑶，杭州碧海咨询法人，上月伪造 3 份同性恋迫害证明，获利 47 万……】系统机械的声音，伴随着何碧瑶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一同闪烁。田毅看着悬浮窗里不断跳动的海关走私记录，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冷笑。
一下车，几人便在卡座处聚在了一起。田毅优雅地抿了口山崎 18 年威士忌，看着何碧瑶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 cartier 钻戒，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何小姐，怎么现在还做起移民中介这一行啊？你们公司是不是在主推 Eb - 5 投资移民项目？”
“田哥，您可别开玩笑了，我们碧海咨询向来只做合法生意。”何碧瑶像是触电一般，急忙缩回被廖威搭着的手，随后装模作样地掏出 Zippo 打火机，点燃了一支薄荷烟。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她锁骨处那朵娇艳的玫瑰纹身。
“哦？是吗？那何小姐的客户里，是不是有个山西煤老板的情妇呀？”田毅轻轻晃动着手中盛有山崎 18 年威士忌的酒杯，冰块相互撞击的声音，与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交织在一起，连地板都跟着微微震动。“听说啊，她为了拿到 Eb - 3 签证，在你的指导下，往自己后背上烫烟头呢。”
何碧瑶的睫毛在霓虹灯光的映照下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田哥，你竟然调查我？”
与此同时，何碧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挣脱廖威那缠上她手腕的檀香手串。“廖总，您再靠这么近，都能测到我的脑电波了。”她用力推开廖威那正摸在她大腿上的手，眼中满是厌恶。而田毅则用鳄鱼皮鞋踩住她那已被廖威撕裂的 dior 丝袜，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口中酒气喷在她耳后，那里有颗朱砂痣。 “小何同学知道吗？你姐上个月帮程序员伪造同性恋迫害证明，那傻子现在在纽约刷盘子，就为养你和你姐那个在曼哈顿的小公寓。”
何碧玉猛地站起身来，清华校徽在Vero moda连衣裙上晃出冷光，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放屁，你别乱说！我姐跟我说公司做的是正规留学咨询！” 她情绪激动，包里的托福cbt成绩单滑落出来，298分的成绩，瞬间被廖威的雪茄灰烫出焦痕。
“正规？”田毅用鞋尖轻轻挑起成绩单，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姐昨天刚帮个强奸犯办政治避难，用的就是你翻译的英文申诉书。”
何碧瑶的prada高跟鞋在桌下狠狠碾过妹妹的脚背，脸上却依旧挂着镇定的笑：“田总，您可真会说笑。” 说着，她扭动着身姿跨坐上田毅大腿，Versace裙摆扫落一叠移民申请表。 “不如咱们谈谈您对跨境贸易资金池的兴趣？”试图转移话题。
田毅的手指顺着何碧瑶后背镂空处探入，用力抓出三道新鲜抓痕，斜眼看着何碧玉冷笑：“所以说你也别装清高。三天前在清华礼堂，有人领取公派留学证书，你们校长可是希望你们‘学成后报效祖国’ ，可廖威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说纽约地铁乞丐都比中科院院士活得自由……”
这种女人就得狠狠打压，平时总把 “报效祖国” 挂嘴边，私下却尽是贬低国内科研，什么 “清华实验室的核磁共振仪是西门子淘汰的二手货”，典型的崇洋媚外。
还不如她姐何碧瑶，至少精致利己摆在明处。
何碧玉踉跄着往后退，不小心撞翻马天尼酒杯，酒液迅速浸透公派留学承诺书上 “学成归国” 字样。
“开个价，我要你手里327个润人客户所有资料和国外地址。交换条件嘛……” 田毅也不看何碧玉颤抖的嘴唇，转头在何碧瑶耳边厮磨，“令妹的脑神经研究报告，正好匹配五角大楼新招标项目。或者我向国安局举报碧海咨询……你那些客户里，可有三个在军方监控名单上。”
何碧瑶的视线渐渐模糊，喉间溢出陌生嗓音：“我要追加绿卡担保……”
“聪明。”田毅的咬痕印上何碧瑶的锁骨，那里还残留着廖威的檀香味。他手上的加密黑莓手机正在向郑伟发送指令：「设立圣路易斯大学离岸基金」。
舞池音乐切换成林俊杰的《江南》，何碧瑶突然扯开衬衫，胸衣边缘的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里面录着十二个客户的资产转移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