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蛮赶到了吉隆坡,他不了解柚木市场,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准备找个代理。
他仔细回忆,自己救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佳美珠宝集团的,名叫左小柔。
然后便找到了佳美集团大楼。
“哦,不在这?”
总经理办公室之中,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马来人,咦,这不是华人公司吗?
赵蛮直接将马来人催眠问:“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老板哈桑。”
“左小柔呢?”
“她进了监狱,罪名的谋杀亲夫。”
“她男人是死在清迈黑帮老大贾斯汀手里,谁说她谋杀亲夫的?”
“我说的。把她踢出去,这公司就是我的了。”
“噢,不错的主意。”赵蛮感叹,阳光下没有新鲜东西,全世界都一个叽吧味,随即又问:“左小柔没有孩子吗?就算她进去了,应该孩子继承股权吧?”
“两个孩子都被我弄死了,睡觉的时候死于火灾。”
“卧槽,枭雄啊。这公司是谁创立的?”
“是左小柔的丈夫创立的。”
“那你算哪颗葱?”
“69年的时候,正府规定,所有华人公司必须由马来人当大股东,我就是上面派来当大股东的。”
赵蛮忽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段历史,排华大屠杀,死了一千二百多人,然后马来人接管了所有华人公司,其实就是明抢,派个人往公司一坐,就成大股东了。
“看来你的关系很硬。这公司有多少净资产?”
“大概五千万美元。”
“今天天黑之前,把大楼抵押给银行,然后私人借贷、高利贷,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能不能筹集两亿美金现金?”
“差不多。”
“准备好都放在办公室,天黑我再来。记住,不要向华人借钱。”
“是。”哈桑应诺。
赵蛮开始了独自搜寻柚木之旅。
先是找到了一家木器厂,把老板催眠之后了解了一下市场,然后抹去了他的记忆。
再按照老板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木材批发商。
他直接收走了柚木,留下美金,然后植入了卖出柚木的记忆。
全国扫荡了一遍。
马来柚木被彻底清空。
即便是造船厂,赵蛮都进去强行买下,就像强迫症患者,一根不能留下。
天黑的时候。
赵蛮又回到了哈桑的办公室。
哈桑果然拼尽了全力,办公室里摆了超过两立方米的美金,正好两亿美元。
“果然背景深厚。”赵蛮先把现金收入空间,然后问:“关押左小柔的监狱在哪?”
哈桑给出一个详细地址。
……
加影监狱。
这是男女都有的监狱,只不过入口完全相反。
赵蛮轻松找到了左小柔,这间牢房有二十个女人,似乎井方知道她是无辜的,否则重刑犯还能这么关押?
赵蛮就在监狱楼顶上,让这一屋子女人全都沉睡。
然后传感问小柔:“你了解这监狱里的人吗?有没有高级人才?”
左小柔已经被催眠,“这个牢房没有,其他房间不了解。”
赵蛮把小柔收入空间,然后直接瞬移到了监狱长办公室,此时办公室没人。
他打开保险柜,开始查阅文件资料。
很快找到了一份特殊人犯档案。
左小柔赫然在列,标注的是佳美集团总经理,限期三个月意外身亡。
赵蛮笑了,草草看了一遍,没发现自己能用上的人。
“算了吧,不是哪个监狱都有专家顾问团。”
赵蛮终于放弃幻想,把文件恢复原样,悄然离开。
一栋大楼顶上,赵蛮把左小柔放了出来。
这次没有催眠。
左小柔震惊地看着赵蛮,眼睛越瞪越大:“你是赵蛮?上次在清迈是你救了我对吗?”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赵蛮记得上次救左小柔,根本没露面。
左小柔激动地说:“我坐飞机的时候,听说了你在曼谷做的事,当时就反应了过来,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是你到了清迈,杀了贾斯汀,悄悄给我留下一万美元,然后让我逃走的。这次又是你救了我,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保护我吗?”
她心中无比激动,如此强大的男人,默默守护着自己,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什么。
赵蛮笑道:“清迈是恰好赶上了,贾斯汀派人上门抢劫我的女人,所以我去灭了贾斯汀。不是专程救你,别放在心上,钱也是黑帮的钱。”
“那这次呢,你来杀谁?”左小柔敏锐地质疑。
赵蛮笑道:“这次确实是来找你的,我想买柚木,又不了解市场,忽然想起你是马来华人,想让你代理,结果发现你出事了。对了,你知道你的两个孩子,在家中睡觉的时候被哈桑烧死了吗?”
左小柔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雪,她显然不知道。
“好吧,你家应该烧没了,尸体不可能还在,你要回去看看吗?”
过了许久,左小柔才恐惧地摇头。
赵蛮明白了,叹道:“跟我回香江吧,我想开个珠宝店,缺个总经理,虽然不如你巅峰时期风光,但也足够你安身立命,重新开始吧,你还年轻。”
左小柔默默地摇头:“不,我要杀了哈桑。”
“这个简单。”赵蛮挥手把哈桑放了出来,然后递给她一把特工刀:“杀吧。”
哈桑还在催眠状态,无所畏惧,烈士一样。
左小柔看见哈桑,眼珠子立刻就红了,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被哈桑陷害进监狱的,仅仅凭这一点就够杀他了,更何况他还烧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去死!”左小柔好似突然化成了烈焰,猛地冲上来,一刀揷在哈桑脸上!
然后就开始一刀接一刀的戮。
哈桑却陷入了沉睡,否则这种痛苦足以让他清醒,不往关键地方捅啊。
左小柔不知道戮了多久,哈桑的脑袋已经千疮百孔,整个人都变成了血人。
左小柔眼中的疯狂褪去,她终于脱力,向后栽倒。
赵蛮一把扶住了她。
左小柔的泪水滚滚滑落,喃喃地说:“我跟你走,远远的离开这里。”
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失去孩子的痛苦,才是失去了一切。
丈夫没了,公司没了,都没有击垮她。
但最后的希望,孩子也没了。
这让她受了严重打击。
唯有眼前的赵蛮,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光亮,只感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是如此的安全,温暖,静谧,安详,他一个人足够撑住整个塌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