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霜摇了摇头。
“不，我只是有一个疑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魔祖瞪大了眼睛，她的名字是什么？
她没有名字，从出生开始，她便就叫魔祖，所有人也都叫她魔祖。
如果自己不是魔祖，那她岂不是没有名字。
悲凉的情绪再次涌入心头，善骨也在这个时候脱离了魔祖的掌控，飞了出来。
“我，没有名字。”
说完，魔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彻底的沉睡了。
“她消失了。”
善骨彻底脱离了控制，变成了她之前的模样，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脸上再也没有慈悲，反而冷若冰霜。
虽然自己来自魔祖，可她现在恨透了魔祖，魔祖控制着她，杀光了这里所有的村民。
她怎么可能不恨。
“十方之境还在，你若是愿意留在这里，过不了多久，这里会再次恢复生机。”
即便善骨不说，陆凌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善骨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即便恢复生机，也再也不是他们了。”善骨顿了顿，她眼底划过一丝悲伤，虽然并不是她的本意。
可那些人的死，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是我，杀了他们。”
陆凌霜安慰她。
“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自己的上，过去的一切不用忘记，但是也不要对未来失去希望。”
“善骨，没有人比你更加适合留在这十方之境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没有人强迫她留下。
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莫大的悲伤瞬间充斥全身，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宁愿自己跟着魔祖一起消失，也好过现在还活着。
等到了她再抬起头，陆凌霜和谢湮已经不见了。
从她没有回答，悲伤痛哭的时候。
陆凌霜就已经知道她的选择了。
……
谢湮几乎是被陆凌霜拖着回去的，他哪里还能走路，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能看的了。
那巨大的伤口几乎要了他的命，他还强行使用灵力。
还再次用鲜血去对抗魔祖的血脉。
“还笑，你也笑得出来？”
谢湮嘴角上扬，他的笑容依旧没有收敛。
“霜霜，我好疼。”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知疼呢。”
陆凌霜阴阳怪气，拿了几颗药丸给他塞了进去，谢湮被迫吃下，差点被呛到。
“我已经让人去叫楚禾，这段时间你哪里都别去了。”
“我也会让赵梦回过来一趟，把你残破的身体修补好。”
“你必须配合，听到没有。”
谢湮轻叹了一口气：“霜霜，左护法！我可是魔尊……”
“怎么？想用身份压我一头？”
谢湮哪里敢，陆凌霜也就明面上是他左护法而已。
实际上，早就成了第一宗门的宗主了。
论身份地位，已经和他不相上下。
“听话，我哪敢不听。”
谢湮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陆凌霜给他吃下的药，有助眠的功效，他很快就睡着了。
楚禾和赵梦回几乎是一起过来的，陆凌霜让他们一起进去为谢湮诊治。
两个人看过谢湮的情况后，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