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霜垂眸，好似看着茶杯里的茶水走了神。
丝毫没有注意到贺明月看自己的眼神。
此前，她就说过，不会阻止贺明月重新创立风云门。
可下一刻，贺明月拒绝了。
“抱歉，师兄。我现在，已经是魔族的人了，风云门已经是过去式！我很弱小，我没有这个能力花费百年时间，去创立一个门派。”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师兄放下这件事情。”
顾辰安可以完全不用管风云门的一切，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顾辰安忽然笑了。
“看来，你在魔域过得不错。”
贺明月大方的承认了。
“是，我在魔域过得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没有因为我是仙门弟子就不喜欢我，欺负我！顾师兄，你说你知道我的出身，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顾辰安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顺着桌面，推到了贺明月的面前。
她打开盒子，便看到了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块千岁年。
“师兄，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你也……”
顾辰安道。
“这是我离开风云门的时候，带走的一块千岁年，那个时候它还是一种圣药。”
而不是后来的妖物，祸害。
“很抱歉，明月！是我骗了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我只是想见一见你而已。”
闻言，贺明月有些失望。
其实，她早就应该猜到的，自己的身世或许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
顾辰安话锋一转。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不过几个月，却瘦弱的只有一只手掌这么大。”
瘦弱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陆凌霜眉心微蹙，却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师父……也是林南衣，亲自带着你，每日让你和千岁年泡在仙泉之内，你才能健康的长大。”
“林南衣是何等自私自利人，却对你如此上心，甚至愿意用整个宗门的弟子去献祭千岁年，都不愿意用你。”
“明月，你或许和林南衣有不同寻常的关系，甚至可能是他的女儿。”
整个仙门都知道，林南衣有一位深爱的妻子，早早的便消失了。
他的妻子，可是怀过孕的。
虽然对外没有公开说明，这个孩子有没有出生，是男是女。
可或许，那个孩子是存在的，也或许就是贺明月。
贺明月满脸错愕，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凌霜眸色沉沉的看着贺明月，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难道说贺明月身上若有若无的魔性并非是她将要堕魔的迹象。
而是另有原因。
她忽然站了起来。。
“顾辰安，借一步说话。”
顾辰安再次听到了陆凌霜的声音，依旧有些熟悉，他点了点头：“好。”
离开院子，暂时远离了贺明月，顾辰安才停了下来。
“魔族……左护法？你单独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陆凌霜缓缓地拿下了面纱，面纱下，是一张让顾辰安十分熟悉的面容。
“你是……天机门的陆凌霜！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