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之起身带着姜以恩出门。
陆迟和陆诚就坐在门口，像两个雕塑一样。
“九爷，姜小姐！”
两人同时开口。
陆砚之未说话，带着姜以恩准备下楼。
电梯里陆砚之站在姜以恩身侧，“我想问姜小姐一件事，为什么对方会挑选我母亲？”
姜以恩眉梢一扬，原本没打算说的，“昨天我去三区医院的时候，问了才知道之前两个病患已经痊愈了，虽然有说这两个病人是幌子，你母亲才是目标，但是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另外两个人的身体不适合病毒生存。”
“你母亲的身体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培养病毒，成为了实验体。”
实验体这三个字来形容虽然不妥当，但是最确切。
“以前J1病毒只有一个实验体就是这个原因，J2病毒不是想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那些人应该还不知道J2病毒如何从J1病毒转化，还停留在J1病毒的实验阶段。”
“一开始的组织制造病毒可能是为了钱，现在的这些人可能是想要制造什么全世界危机吧，谁知道呢。”
“不过具体是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培养病毒我还不清楚，这玩意不好研究，只能抓研究的人，现在研制病毒的人和当年的病毒爆发一定有关系，只是当年的实验室本来就隐蔽，那些实验人员的档案都被销毁，我也无从得知更多的消息。”
所以没有办法从研究员的背景搜查。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两人均未说话，只是陆砚之脸色不太好。
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刚巧，银川的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酒醉的人都在寒暄着送人离开酒店。
姜以恩和陆砚之并排走着。
“以恩，你怎么在这里。”姚荣红着脸，有些微醺的朝着姜以恩走来。
姜以恩脚步退了退，陆砚之顶了上去。
姚荣眯了眯眼神，才看到陆砚之，“九爷，您怎么在这里。”
哦，对了，她才想起来是九爷把姜以恩带走的，干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
只不过梦云不是说姜以恩昨天就已经被送了回来吗。
陆砚之还没有说话，姚荣又开了口，“不管怎么说，以恩你既然在这就和爷爷奶奶打声招呼，然后一起回家吧。”
姚荣上前一步，被陆砚之一个眼神呵退。
完全不敢放肆。
姜以恩双手插兜，包挂在肩头。
姜家这么多人在，不少人还没有离场，确实有点尴尬。
姜以恩摸了摸鼻尖，拉着陆砚之回头，“我们走别的门。”
后门什么的应该有吧。
陆砚之没有回答姜以恩的话，眼神落在姚荣身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脚步跟着姜以恩走。
“老三家媳妇，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走吧，一起回家。”
“这不是老三家的女儿吗？”
宏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让吵嚷的大厅一下子就静默了下来。
众人眼神齐刷刷的看着背着的姜以恩和陆砚之，都没有认出来。
只不过姜以恩先转了身，神情臭臭的，面上挺不赖烦的。
她按着陆砚之的肩膀，不让人转身，索性并排站着，傲气的看着说话的人。
她名义上的二婶，是个嗓门大的。
好像是曹家的人。
“哎呦，我当是真的不给面子，不来了呢，这不是在这儿吗，不过不是来吃我们姜家的酒席，反而和小男朋友在这儿约会儿呢！”曹竹月打了一个酒嗝，挺不客气的说着话。
姚荣当场就不舒服。
“胡说八道什么呢！二姐这么多人呢，喝多了就回家，你一定是眼花了。”
曹竹月还眯了眯眼睛，表情认真，看着眼前两个小人人一起晃来晃去的。
她是见过姜以恩的，但是没有见过两个一模一样的姜以恩。
好像确实喝醉了。
“哎呀，二婶说的没错啊，这不就是我的好姐姐姜以恩吗，我还以为是真的不来呢，没想到我们姜家请都请不来的千金大小姐，还知道在酒席结束的时候露个面。”姜梦云也学人打趣。
笑的合不拢嘴，在场的没一个人笑的。
她也不知道尴尬。
姜以恩依旧是那副傲气凌人的模样，静静的等着这群人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只觉得无聊的紧，像个狗皮膏药，让人厌烦。
“哼，当初我就阻止她不能上我们姜家的族谱，非要说她是我们姜家的血脉非要入族谱，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姜建业补了一句。
其实只要他们不动声色倒也不怕丢人。
非要在酒店说的这么大声，闹这么一出，丢人也是他们自找的。
这么个闹剧让人酒店的人员都站在场外，就怕打起来，都随时准备着。
姜以恩慵懒的微皱眉头，“说完了吗？”
“说完我走了。”
耳朵疼。
“不孝女，谁允许你走了！”姜志国出现，喝的醉醺醺的，直接要冲到姜以恩的面前。
“让你跟你爷爷顶嘴，道歉！你这个不孝女！”
他扬着手预备打向姜以恩的脸。
陆砚之身形未动，看着姜以恩警告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让他出面是因为陆家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眼下认识的人里面和姜家旗鼓相当的人都有些谁呢。
好像...
没有...
姜以恩稳稳的接住姜志国的手毫不客气的甩到一侧，就连他肥沃的腰身都被甩了一通。
原地后退好几步。
“对我客气点，别让我再警告你们。”一句话凶的狠。
宋枝还穿着旗袍，不敢阻止这样的大场面，忽然看到楼上的一抹身影，“宋涞，快来。”
刚出来点上烟，准备抽一口的宋涞，又咬了一口烟嘴，下意识的将烟给掐灭，吭哧吭哧的下了楼。
见到还未走的陆砚之和姜以恩一顿，还没看到陆砚之的眼神，他的话已经出了口。
“还没走啊，九爷。”现在的他因为姜以恩的身份已经酒醒了大半。
就算一大把年纪了，瞅着这个小姑娘也挺害羞的。
“九爷没送姜小姐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