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我吗?”
叙拉古最中心最豪华的那座可以被称为城堡的公寓中,切里妮娜面色如常的坐在会客桌前,端着一杯红茶一口一口的抿着...
一个老习惯了,她在觉得无聊的时候,会给自己倒满一大杯茶,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去把它喝完,还要去数自己一共喝了几口。
现在她不觉得无聊。
她只是纯粹的想要去折磨别人。
没有人,比我,更懂那只傻狗。
拉普兰德坐在切里妮娜对面,摇了摇头,如果是外人在这,真的会一眼就认为这是一个清冷又不善言谈的小鲁珀...
但她桌子底下的双手正紧紧的攥着裙摆。
“你就是在害怕。”
能天使走了,消息被隐藏,光是那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的情报,就足够她开始推算了。
这瞒不住她。
“呵...真可笑啊。”
我去问了鸠,问了那个曾经的博士,她居然会一点不带遮掩的,把你瞒了我那么久的事情全都说了。
我让她联系了席德佳。
我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
别再逗我了。
我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开口讲这些话。
因为我说出来了,你的折磨也就结束了。
“不怕就算了。”
丢下喝了一半的红茶,切里妮娜起身。
“你要走了吗?”
拉普兰德跟着站起,看着没有一点停留的意思的切里妮娜,不知道还要不要去挽留。
“这是废话吗?你是傻子吗?你是我的什么人吗?我的一言一行都要向你报备吗?”
切里妮娜拧过头来,对着那白狼用最低沉的语气说着,吓得她不敢上前。
“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你还真的说出了那个最蠢最蠢的回答啊...”
一个跃进拉近距离,伸手抓住拉普兰德的脑袋,将她重重砸在桌上。
“呜呜呜...对不起...”
看着她抱着脑袋躺倒在沙发上,一副任人采摘,惹人怜爱的样子,切里妮娜一言不发,从兜里套了根烟点上。
“你的言灵不管用了,我知道,我算好了,这是我提前在你这里收回来的利息。”
明明知道...任何自己发出的对她实质意义上的惩罚,在她看来都与奖励没有区别,但切里妮娜确实忍不住...
她真的很生气。
“去做好你该做的事。”
强行忍下将烟头按灭在这只白狼额头上的念头,切里妮娜蹲在拉普兰德旁边说着。
随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早就清楚,面对这种人,就应该用放置...你只要搭理她了,无论给不给她好脸色,她都会爽到。
但同样的,如果自己拉扯她,这位前任神明就会陷入自我怀疑中,一点一点的自我否定,然后崩解掉。
她自己都拿不准事情会不会按她说的发展下去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那种发展了。
那她的那个不讲道理的言灵,自然也就不可能继续使用了。
“我做了,你还会回来吗?”
切里妮娜推开了门,一个疑问句叫住了她。
她问了一个问题...
她在等待着回答。
切里妮娜丢下烟头,在屋内名贵的地板上将其狠狠踩灭。
“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给谁看?”
头也没回的说着。
“别恶心我了,我看到只会觉得反胃。”
那白狼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闭着眼睛听着,没有反驳。
“我会做的,你一定要回来。”
没有言灵的效力,只是一句单纯的约定。
“随你便。”
大门被狠狠摔上,故人的影子却依然留在瞳孔上。
“一定要回来呀...”
那白狼伸手,触碰到桌上唯一的一个茶杯,那杯子里还有半杯红茶...
她痴痴的笑着。
...
(还回来玩吗?? ??? ?)
(最近可能不了...事情有点多,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去找老板你。)
(没事,你先忙(●'?'●))
熄灭手机屏幕,将其丢到一边,切里妮娜捂着脸躺在床上。
很烦...
值得吗?她说出那样的话...
怎么...跟个狗一样。
苦笑,哭笑不得。
很烦,烦的想杀人。
灰色的光闪动,那把银色的单手剑无声的出现在床头。
切里妮娜看也没看,只是捂着眼睛一味地笑着。
1\/13 xIII
博士...阿不,鸠。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可惜...
她看着眼前只有自己能够看到的屏幕,看着上面那个已经变成灰色,锁定在0的数字上。
我比谁都清楚那代价,比谁都明白那结果。
赫珥柯莉斯...拉汶特瑞恩...
好啊,好啊。
还真是,给我找了好多可以干的事情啊。
如果我还能叫您...
真可惜。
凭什么。
就当她,已经死了吧。
也该轮到我忆亡妻了。
明明还打算有时间了就去找找小莫,只可惜当时一直懒得动。
怎么现在...连只手都没有给我剩下?
伸手握住剑柄,窗户莫名打开,风吹乱了床单,只是上面已经空无一人。
想玩,那就来吧。
已连接到对局,老娘已经上线了。
希望...最后的结果,能让我满意。
来的太晚了,这片大地上能够留给她的钥匙,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她已经慢了太多了,所以...
只能去抢。
拉普兰德手上的那些...就先放在她那吧。
反正只要自己说了想要,她都会给自己的。
鸠...态度很好,也不知道她到底猜到了什么,先放一放,每次对上她都有一种被莫名利用了的感觉。
席德佳...待定,她给叙拉古发那条消息,摆明了就是想利用我。
还有一个...
特蕾西娅。
还有那从天而降,遗留人间的神之子。
神明给出的悬赏。
可惜了,我没得挑。
现在知晓了方向的路,只有一条。
席德佳,呵呵。
这边的账算完了,你呢?
你等死吧。
......
“殿下,您已经踏足血河,能否留下您的一滴血呢?”
隐德莱希说着,高跟鞋踩在血池中,血液总是要向上攀爬,拖拽着她走不动道。
“还是算了吧,很抱歉,不过...这对这里没有好处的。”
特蕾西娅婉拒了对方的请求。
虽然很失礼吧,但是...
你猜猜我要是在这里流血了,这血河...不,这里所在的这片大地...
它还能走到对岸吗?
如履薄冰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