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月拉着他的袖子，嘟囔道：“伯父，有什么不能告诉月儿呢？”
弘善法师看着她，幽幽开口，“那位女子的面相，本该是已死之人。”
“啊？”曹曦月觉得脊背发凉，声音开始发颤，“那……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借尸还魂还是其他，伯父也不能断定。茫茫世间，未解之事太多，不必每件事都要究一个清楚明白。”
八年前的宫宴上，他见到的瑞王妃，也与今日女子的情形一般无二，只是听说不久后便香消玉殒了。
曹曦月想到苏小玉的种种反常，她明明只是一个婢女，却棋琴书画样样精通，不久前的寿宴上又赢了杜若……
想到这里，她突然念头一动，拉了拉弘善法师的袖子，恳求道：“伯父能不能帮月儿一个忙？”
“什么忙？”弘善法师疑惑道。
曹曦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弘善法师听完，眉头一蹙，神色严厉道：“伯父乃是佛门中人，凡事皆以善为先，从不打诳语，你竟然让伯父去骗人？”
“伯父，只是撒个谎而已！一没有害人，二没有拆人姻缘，月儿只是想以平妻的身份嫁于世子，伯父帮帮月儿好不好？”
弘善法师态度坚决，“不必再说，伯父不会帮你做这种诓人之事。”
曹曦月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蓄满泪水，“伯父，如今我们将军府已经败落，月儿以后不可能再寻到称心的婚事了，难道您就忍心让月儿一辈子都不幸福吗？”
弘善法师心有不忍，深深叹了口气，但依然没有松口。
曹曦月跪在他面前，神情悲切，“如今父亲、叔父和姑母都已获罪，月儿能依靠的人只有您了。伯父，您真的忍心不管月儿吗？”
弘善法师将她扶起来，无奈地闭上了眼，罢了！
次日早朝，朝堂上议论起了弘善法师预言的战事。
当今有四大国，除大雍之外，还有北朝、南疆和西昭。
其中，西昭国势最弱，不足以与大雍一战。
北朝国力最为雄厚，但与其他三国相距甚远，而且近二十年来与这三国并无往来，所以北朝的可能性也不大。
而南疆与大雍实力相当，且屡屡生事，所以朝臣们一致认为战事会起于南疆，当然，也不排除南疆与西昭联手的可能。
为此，慧明帝在大雍与南疆的边境加派了驻军，并令驻守在各地的军队勤加操练，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大雍派出使团出使西昭，与西昭交好。
晚膳时，苏小玉问道：“以后真会打仗吗？”
她没有经历过打仗，但也知道那必然是横尸遍野，生灵涂炭。
暗夜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道：“弘善法师说的，必然是真的。”
苏小玉又问道：“那个弘善法师真有这么厉害？”
疾风点了点头，“那当然，弘善法师是得道高僧，他的预言都会应验的。”
慕天烨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言语。
晚上，慕天烨将苏小玉搂在怀里，安慰道：“你不必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
苏小玉往他怀里拱了拱，“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