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若到了。
苏小玉有些诧异，原来慧明帝也传了杜若。这么说来，慧明帝叫她来并不是因为作弊的事。
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又不免疑惑，同时叫她们两个，会是什么事呢？
杜若缓缓走进来，脚步看上去有些虚浮，黑眼圈浓重。如今是夏季，杜若却穿了一件春秋季领子偏高的衣服。
这不免引起了苏小玉的好奇。
杜若跪下向慧明帝施礼的时候，苏小玉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紫色痕迹。
原来如此！
苏小玉不禁腹诽，三皇子这么生猛的么？
如今她和杜若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意可言，从杜若拿刀刺向她的那一刻，她们从前的情份就已经消失殆尽。
慧明帝看着站在下方的两人，开口道：“今日唤你们来，是要问当初仪嫔推你们落水之事……”
慧明帝顿了顿，观察着她们的反应，二人除了略显诧异之外，脸上皆看不出其他。
慧明帝继续问道：“当初仪嫔为何推你们落水？”
杜若神色平淡，答道：“回禀父皇，臣妾并不知晓。”
事情发生后，她隐隐有过猜测，那就是仪嫔爱慕瑞王，所以才对与瑞王同处一室的她和苏小玉有敌意。
但是，这怎么可能说出来？她只能答作不知。
慧明帝转眸看向苏小玉，“你呢？”
苏小玉抿了抿唇，“臣妾倒是知道……”
慧明帝眸色沉了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不知是否正如自己猜测的那般。
杜若也朝苏小玉看来，心里暗暗紧张，担心她的话会给瑞王惹下麻烦。
苏小玉继续说道：“臣妾在翰林院期间，仪嫔娘娘来过两次，推我们落水是第二次。而第一次，仪嫔娘娘来了之后便指责瑞王殿下对她去世的姐姐瑞王妃不忠，认为殿下与我们共处一室便是背叛了她的姐姐，指责殿下对不起瑞王妃。所以，推我们落水一事想必也是仪嫔娘娘的迁怒。”
那次，仪嫔确实指责了瑞王对不起瑞王妃，但那只是开头，后面便全部是自己对瑞王的爱而不得，还有一些污言秽语。
反正仪嫔已死，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断章取义，她是会的。
第一次杜若并不在，因为那几日她忙着自己的生辰宴。此时听苏小玉如此说，她将信将疑。
慧明帝听了苏小玉的话，并非是自己猜测的那般，神色有所缓和。
他垂头揉了揉眉心，“好了，你们退下吧。”
“臣妾告退！”
两人躬身退下，杜若转身向外走去。
苏小玉因着慧明帝承认了她的身份，停下脚步，又说了一句，“近来事多，陛下当以龙体为重，切莫太过忧心。”
慧明帝意外地抬头看了看她，“嗯”了一声。
二人离开后，林公公笑着说道：“世子妃是个懂事的，还知道关心陛下的龙体。”
慧明帝又“嗯”了一声。
以前，他从未给过苏小玉什么好脸色，这次他给了她一点好，她就知道知恩图报。
而杜若好歹也是他的儿媳，也没见关心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