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南数字产业园，星辰大厦。
远远望去，大厦前的小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举着手机直播的主播。
有人对着镜头介绍产业园环境，有人拍摄大厦外观，还有几个女主播在跳着热舞。
“这什么情况？”
赵高摇下车窗，诧异地看着大厦前聚集的几十个举着手机直播的年轻人。
“都是江晚舟那边新招的主播。”
林小悠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解释：“自从我们租下整栋楼后，产业园就把这里划成了网红打卡地。”
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沿途不断有主播对着镜头兴奋地介绍：“家人们看！这就是星辰大厦！据说里面美女如云哦~”
“我去......”
赵高摩挲着下巴：“这阵仗也太奇怪了吧？”
林小悠淡定地停好车：“习惯就好。现在每天都有主播来打卡，保安都见怪不怪了。”
两人刚下车，就有眼尖的主播认出了林小悠。
“林总早上好！”
“林总今天气色真好！”
“林总能合个影吗？”
主播们纷纷围上来打招呼，但当他们看到走在林小悠前面的赵高时，现场突然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是赵总！”
“天啊真的是足帝大人！”
“赵总看这边！”
赵高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他刚要和众人打招呼，忽的发现这帮人虽然说的热闹，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没人敢真的凑上来。
“走吧。”林小悠轻声说道，领着他穿过人群。
赵高这才注意到，所有主播看向林小悠的眼神中都带着敬畏。
有几个胆大的刚想凑近些，就立刻被同伴拉住：“别过去！那可是林铁面！”
走进大厦，装修的噪音扑面而来。
一楼大厅正在施工，工人们忙着安装新的玻璃隔断。
“下面三层还在装修。”
林小悠解释道：“主要是给新招的主播准备直播间和培训教室。”
电梯里，赵高忍不住问道：“那些主播怎么这么怕你？”
林小悠按下四楼按钮，轻笑一声：“前几天有两个女主播想潜规则老张，让我开了。”
赵高：“？？？”
潜规则......老张？
好小众的词汇。
.........
四楼总裁办公室内。
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着几份文件，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李晴刚发来的邮件。
“十个主推名单......”赵高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名单上依次写着：兔兔、清音、叶萱、夏眠、钟闪闪、阿狸、瑶啊瑶、苏恩、程程、萌尾。
其中兔兔、清音、夏眠和阿狸都是他的女人；
叶萱正在参加《超级新星》比赛，与一心想要唱歌的姜瑶和渴望演戏的安澜不同，这女人满脑子都是当主播赚大钱；
钟闪闪是他名义上的徒弟，作为公司第一批签约主播，原本指望靠她发家致富，但在搞定建行储蓄贷后，对她的关注就渐渐少了。
至于剩下的瑶啊瑶、苏恩、程程和萌尾四个名字，他完全没有印象，应该是公司招的新人。
“唐柔。”赵高唤了一声。
办公室门应声而开，唐柔端着咖啡走了进来：“赵总，您的咖啡。”
“谢谢。”
赵高接过咖啡：“公司现在的男女主播比例是多少？”
唐柔将托盘放在一旁：“目前签约主播287人，男女比例大约是1比8。”
“难怪全是女的。”
赵高抿了一口咖啡：“把瑶啊瑶、苏恩、程程和萌尾叫来我看看......对了，还有钟闪闪那丫头也叫来。”
“好的赵总。”唐柔点头应下，转身去安排。
她拿出手机拨号时又回头问道：“需要准备会议室吗？”
“不用，在这就行，简单聊几句。”
待唐柔离开后，赵高继续翻阅资料。
他点开瑶啊瑶的档案，屏幕上立即跳出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
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数据栏显示她擅长宅舞和各种卡点舞，粉丝群体以18-25岁男性为主。
“典型的擦边......咳，甜妹型主播。”赵高自言自语道。
他接着点开苏恩的资料。
照片上的女人五官精致，化着浓妆，眼神中透着一股冷艳气质。
备注栏写着“御姐范，擅长互动聊天和高端产品推广”。
这种类型在直播圈不算少见，但能做得好的不多。
程程的资料则显示她是个才艺型主播，会弹钢琴、吉他，偶尔还唱些民谣。
她的粉丝群体年龄偏大，25-35岁为主，消费能力比较强。
至于萌尾......
是个介于cos和擦边之间的主播。
不过因为长相出众，再加上二次元特有的文化加持，她的粉丝粘性非常高。
四人还有个共同点：都和星辰签了十年长约，附带高额违约金以及三年竞业条款。
.........
正当赵高浏览着这些信息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赵高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一声凄厉的“师父！！！”骤然划破空气。
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以标准的滑跪姿势，从门口一路滑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卧槽！什么玩意？”
赵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定睛一看，才发现钟闪闪这平胸妹膝盖上居然缠着两个儿童滑轮护膝，正仰着小脸冲他眨巴眼睛。
“师父~”
钟闪闪可怜巴巴地拖着长音，双手合十：“您终于想起您可怜的徒弟了~”
赵高嘴角抽了抽，目光越过她看向门口。
四个年轻女孩正局促地站在那里，一个个都打扮得青春靓丽，颜值都在80分以上。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迈步进来。
“咳......都进来吧。”
赵高冲她们招招手，又低头瞪了钟闪闪一眼：“你也是，赶紧起来，把那破玩意儿拆了！像什么样子！”
“好嘞！”
钟闪闪麻利地解开膝盖上的滑轮，随手扔到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赵高对面的椅子上：
“师父，您不知道我多惨！人家都说星辰里被您老人家看中的，月入十万只是起步，年薪千万大有人在。可您看看我......”
她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上个月直播打赏分成两万三，梯度奖励五千，再加上底薪三千五，扣完税连三万都不到！作为您唯一的徒弟，我给您丢人了啊！”
赵高“啧”了一声，这么一想还真是。
当初信誓旦旦地要在她身上大刷特刷来着，结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给整忘了。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不马上就要主推你了？先消停会，让我看看新人。”
“oKoK！”
钟闪闪一拍大腿，扭头冲门口喊道：“都愣着干嘛？快进来给赵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