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楼的会客室里，赵高正端着茶杯望向窗外横店的街景。
“赵总，你之前说看他电影长大的......”
田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指尖轻点着茶杯边缘，眼里带着几分好奇：“具体是哪些片子呀？”
“嗯......‘片子’这两个字用的好......”
赵高轻咳一声：“要不你百度呢？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
田薇噗嗤笑出声来，耳尖微微泛红：“赵总，像您这样的人物，也会看那些......”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赵高耸了耸肩，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你要是没看过，怎么知道《御姐心经》是汪晶监制而不是导演？”
“赵总！”
田薇红着脸打断他：“当我没问！”
话音未落，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蓝色polo衫，圆圆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随和又精明的气质。
“赵总！久仰久仰！”
汪晶热情地伸出双手：“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有为啊！”
赵高与他握了握手：“汪导客气了，我可是看着您的电影长大的。”
汪晶转向田薇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田小姐比荧幕上还要漂亮！”
田薇礼貌地微笑：“汪导好，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
“第一次见？”
赵高疑惑地看向田薇：“你们之前不认识？”
田薇轻轻摇头，汪晶笑着解释：“是朋友介绍才联系到田小姐的。我在内地拍戏少，认识的人不多。”
三人落座后，服务员送上茶点。
汪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直奔主题：“赵总愿意见我，想来是对投资港片有兴趣？”
“汪导的作品我看过不少。”
赵高笑了笑，同样端起茶杯：“不过星辰影视从未涉足过电影领域，有些顾虑需要先了解清楚。”
“顾虑什么？”
汪晶爽朗一笑：“是担心我拍烂片？”
被直接挑明，赵高也不尴尬，坦然点头：“确实有这个担心。星辰毕竟......”
“哈哈哈！”
汪晶的笑声更大了，丝毫不见恼怒：“赵总，你要以观众身份评价我，没问题。但在电影圈里，谁敢评价我？谁又有资格评价我？”
他放下茶杯，笑着摇头：“我监制导演了400多部戏，电影生涯已经50年了。电影是怎么一步步走下来的我很清楚。很多时候电影业就需要这些所谓的烂片！没有它们，那些演员，那些幕后的人，早饿死了！”
赵高则摩挲着下巴，没有接话。
系统任务必须要做，但他同样得把标准和要求提出来。
一年六部电影，要真都是大烂片，星辰就可以直接退出电影市场了。
汪晶见他不说话，心下了然，随意地摆了摆手：“那些就不说了......赵总想拍什么类型的片子？”
“汪导最近有什么拍摄计划？”
“听你的啊！”
汪晶摊了摊手：“你给钱我就拍啊，我无所谓的。给够我钱，我什么都可以拍。”
赵高喝茶的动作猛地一顿。
卧槽！
你特么来骗钱的是吧？
怪不得总拍烂片！
他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微微抽搐：“听我一个门外汉的？网上您的粉丝可都说‘汪晶出品必属精品’啊......”
“这话我可从来没说过！”
汪晶连连摆手：“不可能必属精品，都是尽力而为的。因为很多时候都不是我说的算。有时候老板说的算，有时候演员说的算，有时候市场说的算。”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我能保证的是，只要给我足够的自由，我拍的电影一定能赚钱。”
赵高来了兴趣：“汪导觉得一部电影的成本大概需要多少？”
“看你拍什么电影。”
汪晶掰着手指算起来：“动作片看你拍多大的动作片，谁演。正常一部动作片，一个亿左右已经很好了，如果演员不太贵的话。”
“文艺片跟喜剧的话......”
他喝了口茶：“我觉得七八千万已经很好了。以前我拍的大部分戏，早期就是几百万，后来也就是一千多万，最贵的也就3000万。直到《澳门风云》和《追龙》，那些贵一点，也不过两个亿。”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笑：“大部分贵在片酬。”
田薇适时插话：“汪导，现在演员片酬很高吧？”
“高！高得离谱！”
汪晶摇头叹气：“所以我更喜欢用新人，或者过气的老戏骨。性价比高，还听话。”
赵高敏锐地抓住重点：“网上还有‘晶女郎’的说法，所以汪导很擅长捧新人？”
“那得看怎么个捧法。”
汪晶的目光在田薇身上扫过，扯了扯嘴角：“像田小姐这样，就可以尝试走邱素珍的路线，都是童颜巨......”
“咳咳！”
赵高猛地咳嗽两声，打断了汪晶的话：“那个......田薇不走那种路线，不太方便。”
汪晶愣了一下，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随即恍然大悟：“哦~明白明白！那就慢慢熬吧，田小姐条件这么好，迟早能红。”
田薇脸颊微红，低头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接下来的谈话逐渐深入。
汪晶对电影市场的见解确实独到，从剧本创作到演员选择，从拍摄技巧到宣发策略，每样都能侃侃而谈。
赵高越听越觉得这位“烂片之王”的名头或许真有些冤枉。
至少从专业素养来看，汪晶绝对配得上“大师”两个字，只不过他更功利些罢了。
“汪导。”
聊到兴头上，赵高直接问道：“如果星辰投资你的电影，你能保证质量吗？”
“我不能保证拍出来的戏质量很好，但一定不会很差。”
汪晶坦然道：“不过如果我能说的算，那我能保证赚钱。”
赵高点点头，开始权衡利弊，会客室一时陷入沉默。
与汪晶合作虽然有风险，但对方的专业素养和商业头脑无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五亿任务金必须花在同一位导演身上，而汪晶显然是最能保证这笔钱不被浪费的人选。
至于口碑......
只要能达到基准线以上，对星辰的品牌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想到这里，赵高终于松了口气：“我们可以尝试合作。”
“需要我拍什么？”
“你可以看着来。之后会有团队和你对接，各方面不给你掣肘。”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汪晶意料。
他缓缓放下茶杯，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赵总这么信任我？”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
赵高耸了耸肩：“我只负责提供资金和资源支持。”
“那......大概预算呢？”汪晶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用先看本子，定演员，再去定预算吗？”
“不不不。”
汪晶连连摆手：“我刚才说过，你给我多少钱，我就拍多少钱的戏。”
赵高略作沉吟。
系统给了5亿额度，要求拍六部电影，平均每部8000万左右。
按汪晶刚才说的成本，这个预算完全够用，甚至还能请到不错的演员。
“这样吧......”
赵高抬起头：“先初步合作一下。星辰的艺人都可以用，预算的话......一年六部，五个亿。”
“噗！！！”
田薇一口茶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裙子：“对不起对不起......”
汪晶也愣住了，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五......五个亿？赵总不是在开玩笑吧？”
“初步合作而已。”
赵高淡定地喝了口茶：“未来星辰还会涉足海外，如果这六部戏效果不错，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汪晶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惊讶逐渐化为兴奋：“赵总大手笔啊！”
他猛地站起身，向赵高伸出手：“没问题，合作愉快！”
握手时，赵高轻咳一声：“对了，星辰的女艺人，恐怕需要汪导多费心，她们都比较腼腆、保守、内向、传统......”
汪晶听着这几个词，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田薇：“赵总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田小姐的。”
赵高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补充：“那个......回头艺管那边会有人和你对接。可能需要照顾的人......有点多。”
汪晶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拍了拍赵高的肩膀：“明白！我找几个Gay来当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