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薇凑过来看了眼，不禁轻笑出声。
这看着哪里像是要“请教”，分明就是想“拜码头”。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老板，您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吗？”
赵高无所谓地耸耸肩：“王耀安排的局，估计是觉得攀上我能拿到资源吧。”
“可不止这么简单。”
田薇摇摇头，眼中带着几分了然：“您可能不知道，一般能被选来参加这种高端公关局，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以姜瑶的条件，等毕业大戏后直接签大公司完全没问题，何必走这条路？她这么主动，恐怕是真对您有意思。”
赵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田薇是不是傻白甜演太多，演入戏了？
传媒老板的女人，和传媒老板的女员工，那能划等号吗？
他低头回复姜瑶：【田薇不一定有时间，我会去的，把具体时间地点发我。】
发完消息，他抬眼看向田薇：“不说她了......《无限飞跃班》下周就要进组，你准备得怎么样？”
田薇正了正神色：“我正在恶补前几季的内容，后援会那边已经透了点风声，助理正在和导演组对接剧本。”
她迟疑了下，语气有些犹豫：“不过老板，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这次的学员里有几个来头不小的，我怕......”
“用不着担心。”
赵高摆摆手直接打断她：“酷优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是带资进组，节目组会给你足够的曝光。”
他顿了顿，语气笃定：“记住，以你的人气过去就是降维打击，更何况你代表的是星辰。谁要是欺负你，直接怼回去，公司给你兜底。\"
田薇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微微抬眸：“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呃，那个......”
赵高咳了一声，划开手机，把蒋南星的微信给她推了过去：“你有蒋总微信没？这种事儿你找她，比找我好使......”
田薇的笑容僵在脸上，暗自腹诽这男人纯种直男，不解风情。
这时赵高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姜瑶发来了电子邀请函和座位信息。
【赵总，这是VIp区的座位，我特意给您留的[图片]】
【期待您的到来~】
他随手保存了图片，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认识李依然吗？酷优的一个小演员。”
田薇思索片刻，摇摇头：“名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饭局上遇到的，唱歌时和她聊了几句，感觉对你敌意很大。”
田薇轻笑一声：“这个圈子里对我有敌意的人多了，不差她一个~”
赵高看着她自信的样子，再次想起当初那个忐忑不安的拉着他拍照片的准一线小花。
短短一个月，她的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板你干嘛这么看我？”田薇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刚来星辰时不一样了。”
田薇闻言，眼中泛起涟漪：“因为现在的我终于可以专心演戏，不用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分心了。”
她抿嘴轻笑，声音轻了几分：“这一切都是您给的。”
赵高摆摆手，正要说话，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王耀发来的语音，他有点口齿不清，带着浑浊的喘息：“老赵你啪真......猛啊！给那......睡啪服了？我啪和张姐说......给她啪双倍，张姐啪说......人家啪没啪要。”
赵高听着语音外放里断断续续的“啪”声，差点给手机捏碎。
一旁的田薇瞬间涨红了脸，慌忙转头躲开男人的视线，抓起水杯战术性喝水。
他额角青筋直跳，恶狠狠的打字：【你特么发微信的时候，能不能别动？】
一分钟后，王耀回了一段60秒的语音。
赵高瞥了眼身边快冒蒸汽的田薇，明智的没有点开。
犹豫片刻，他给姜瑶发了条微信：【钱没要？】
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后发来一段长文：
【赵总，无论您是否相信，我确实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女孩。】
【今天我来，原本只想赚那笔可观的车马费。即使真被选中，我也打算当场拒绝......即将毕业的我，根本不在乎被这些经纪人拉黑。】
【如果不是您，我一定不会踏进那栋别墅。】
【因为对您的好奇，想要了解您，我才走了进去。】
【在您身上，我看到了罕见的真诚。】
【您的彬彬有礼、温柔体贴、儒雅谦逊，让原本只想混路费的我，一步步沦陷在您身边】
【我不知您为什么突然离开，或许是因为......我们在错误的时间地点相遇了】
【我愿意签约星辰，请您给我时间，我会证明自己绝非不自爱的女孩】
【赵总，我想我可能喜欢上您了】
赵高读完轻笑两声，把手机递给田薇：“怎么感觉？”
田薇快速浏览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文笔很好，也够勇敢。只是......”
赵高叼上根烟点燃：“太刻意了......”
听惯了吴悠的情话，现在再看这东西，他是真没什么感觉。
当初林绾说过相同的话，带给他很深的触动。
话虽相同，但情况完全不同。
说白了就是：少了最关键的相处过程。
没有过程的喜欢，就一定掺杂了其它因素，比如——钱、权。
田薇将手机还给赵高，突然俏皮地眨眨眼：“老板你又是什么感觉？新戏校花在和你表白呢~”
赵高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田薇抿嘴轻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杭城的夜景：“老板，其实我挺理解姜瑶的。”
“嗯？”
“如果刚毕业时能遇到你，我一定会做出和姜瑶一样的选择。”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哪怕是现在，我也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
赵高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其实没必要......”
田薇转头看他，眼中映着窗外的星光：“我......也有些刻意了么？”
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赵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正当气氛变得暧昧时，田薇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