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听你的。”
胡晓晓钻进孙传武的怀里,拿过孙传武的烟直接掐了。
“传武哥。”
“嗯?”
“饿了。”
又是一晚上。
总开车的人都懂,开车这东西吧,短途倒是没啥事儿,长途啊,腰酸背疼。
孙传武就是这个样。
第二天一早,孙传武就下了楼,胡晓晓还在被窝里缩着,累的也起不来了。
和宁杰去银行转了钱,宁杰就把拟好的合同给了孙传武,孙传武也没细看,直接就把合同揣了起来。
“你不看看合同?”
“这有啥看的,你肯定不能让我吃亏。”
宁杰点了点头:“有你这话就行了。”
“哥,一会儿咱去哪啊?”
宁杰递给孙传武一根烟,六子开着车上了大马路。
“省里有个老爷子,以前啊,带过兵打过仗,这两年体格子不太行了,前两天呢,老爷子病了,家里面人有点儿着急。”
“这找了好多大夫,都说看不出一二三来,本来我想着带陈安国来,安国说了,这事儿找你靠谱。”
“你这次上白市啊,我就想着也是赶巧了,你就算是不来省城,我也得拖着你来一趟。”
孙传武笑着说道:“哥你这话说的,这事儿你就张张嘴的事儿,我能不来么。”
“你的事儿以后就是我的事儿,我本事虽然没你大,但是能帮忙的,我肯定不含糊。”
宁杰笑着摇了摇头。
“你小子啊,就是太不自信了。有句老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哥我赚钱还行,但是你们这一行啊,我是真不如你。”
“你呢,不用妄自菲薄。后事是人生大事,有些人脉啊,你不用张嘴就上门了,这年头有钱确实有用,但是有人,你就有钱。”
“你小子啊,以后自信点儿,日后说不定啥事儿我还得找你帮我办呢。别的不说,白市现在市长赵德义和你关系为啥好,一来是你维护出来的,二来,不就是看中了你的本事么。”
宁杰递给孙传武一根烟,俩人点上以后,宁杰发自肺腑的开始传授为人处世的经验。
“某些层面上来讲,我不如你。毕竟在很多人眼里呢,我就是白手套,我也承认,要是没有我大爷他们,我不可能走的这么顺。”
“人啊,越有权越贪权,越有钱就越贪财,欲望这东西是没有止境的。”
“你家老爷子不光是阴宅风水这块儿本事大,阳宅相面这块儿也是一绝。这些东西,你只要能学全了,以后这些人有事儿都得求你。”
“威信树立起来了,名气打出来了,你觉得你想要来财还困难么?”
孙传武点了点头,宁杰说的这些,也是他今年过年的时候想清楚的。
很多事儿不能急于求成,自己本事越大,作用越大,那以后想要干点儿什么,基本都能开绿灯。
钱,总会以另外的方式到自己手上,前提是,他必须得把老爷子那一身本事都吃透了。
他不求当个神仙人物,他很俗,他认钱想要享受。
至于别人说他是阎王还是神仙,这就看他们个人的评断了。
“我知道了哥,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宁杰点了点头:“老弟你是聪明人,所以啊,这事儿我也不用多说,以后啊,你也算是帮哥的忙,也算是拉哥一把。”
“哥,咱俩没那么多说道,你需要的事儿,我就去办,你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说是帮你,其实也是帮我自己。”
宁杰笑了笑,该说不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不用费脑子。
车出了市区,在一个市郊的高墙大院儿前停了车。
朱红色的大门,高大的青砖墙,目测至少是个四进的大宅子。
下了车,宁杰介绍到:“这房子,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院子,后来啊,充了公。”
“前些年老爷子从京城回来疗养,就在这地方住下了。”
孙传武点了点头,像是这种宅子,吉省这边确实少,辽省最出名的就是大帅府,原来老帅张作霖住的。
像是这种宅子,山东和山西最为出名,都讲究高墙大院儿,不光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显露出他们浑厚的家底。
“我让你嫂子在京城买了几套四合院儿,到时候送你一套。”
孙传武眼前一亮,这年头四合院儿价格可不贵,但是再过几年,那价格可就离谱了,动辄一套上亿,而且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谢谢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扣了扣大门上的狮头铜门钹,厚重的声响响起,小门敞开,出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精干的小伙子。
“宁先生来了。”
宁杰点了点头,指了下孙传武说道:“孙传武,孙九道的孙子。”
小伙子点了点头,让开一条路。
“宁先生孙先生,里面请。”
进了门,俩人跟着小伙子进了第二个院子,然后走向正东的屋子。
敲了敲门,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四十来岁,国字脸,肩上的肩章让孙传武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二毛四!
好家伙,这家是什么人啊这是!
“来了小宁。”
“郑叔,老爷子现在咋样了?”
郑叔摇了摇头:“还是那样,一天醒不了几个小时,状态挺不好。”
他看向孙传武,上下打量了眼。
“这就是孙老的孙子吧?”
孙传武赶忙伸出手:“您好郑先生,我是孙传武。”
郑叔和孙传武握了握手,手上的老茧隔得孙传武生疼。
“跟小杰喊我郑叔吧,我和你家老爷子有一面之缘,也算是老相识。”
“好的郑叔。”
孙传武直接顺着梯子往上爬,进了屋,客厅里摆着字画古董,孙传武看不懂,但是上面的落款儿他还是认识。
都是些大家。
领着进门的小伙子在外面关上了门,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从里屋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应该是伺候老爷子的保姆。
“张姐,你先出去吧,我们说点儿事儿。”
“嗯呢,有事儿喊我就行。”
等张姐出了门,郑叔领着俩人进了里屋,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孙传武的目光陡然一凝。
这功德!孙传武真是生平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