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姨除外,陈文锦又补了一句。
张起灵虽然似乎脑子有疾,时常失忆,但他的话是可信的,他这个人也靠谱,比黑瞎子靠谱多了。
黑瞎子:诽谤!我要告到中央!
如果自己不是这种情况的话,她会很开心的和乔熙相认,但她现在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在哪里,再见面也是徒增伤感。
而且,这里有“它”的人,她并不放心,也不想把乔熙卷入到漩涡当中。
夜色暗涌时,陈文锦安静地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乔熙和黑瞎子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视了一遍刚刚陈文锦待过的地方。
虽然看不清,但是乔熙能感觉得到,刚刚那个位置有东西来过,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
天色还未亮,乔熙就被黑瞎子叫醒了。
乔熙皱着眉头,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干什么!”
解雨臣和黑瞎子都已经穿戴整齐了,连乔小六都蹲在黑瞎子肩头,乖乖巧巧的端正坐着。
“小祖宗,快下雨了,我们得提前赶路了。”黑瞎子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他侧头瞅了瞅异常乖巧的乔小六,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乔小六的脑袋。
“我说你怎么让我来叫小乔老板起床呢,原来是怕被骂。”
乔小六露出憨厚的笑容,“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呢?众所周知,我乔小六最乖巧不过了。”
睡得晚又起的早,加上睡不好,乔熙一路上都沉着脸不说话,向来嬉皮笑脸的黑瞎子也没敢怎么放肆,乔小六更是蹲在黑瞎子那安静如鸡。
生怕触了乔熙的霉头。
本就不熟的解雨臣更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了。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走。
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猛然间,抬起头,才发现~
前面已经看到了安营扎寨的人群。
“你来的有点晚啊。”一个上了年纪,疑似这里的老大开口说道,他话音一转,又皱眉看向了一旁的粉嫩嫩的脏脏包解雨臣,“你不好好守着你的解家,来这里干什么?”
解雨臣憋了一路,上来就是一句指责,他也不甘示弱,礼貌地怼了回去。
乔熙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嘴角下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个人站到了角落里面。
吴三省对着黑瞎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人是谁。
但黑瞎子只笑而不语。
“小花!”吴邪从帐篷里钻出来 ,兴奋地喊道,他像一只找到好朋友的快乐小狗,围着解雨臣转来转去。
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微笑地点了点头。
吴邪扭着脑袋转了半天,看到了窝在黑瞎子那的乔小六,他挠了挠脑袋,凑到黑瞎子前面嘀嘀咕咕的问乔熙的下落。
发现乔熙后的吴邪,更是亲亲热热地凑到了乔熙身边,“乔姐,你去哪了啊?”
不出意外地没有得到乔熙一个字的回应。
吴邪表示很懵逼,我乔姐怎么出去一趟变成了封心锁爱的冰山美人?
一直安安静静当做背景板,也不冒头的阿宁若有所思 ,她递给乔熙一盒止痛药。
“我说三爷,弟兄们跟着你,是来挣钱的,这来了这么多天,钱的影子没见到,我的弟兄倒是折了不少啊。”一个看着就很智慧的大高个不满道。
大高个的语气很冲,眼神也透露着不服气。
吴三省却没有说话,一副彪形大汉欺我老无力的委屈模样 。
黑瞎子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必要让老板感到物有所值。
于是一场单方面殴打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解雨臣也加入了战局,吴邪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也趁机踹了几脚。
经过双方一番彼此的友好交流,智慧大高个一伙人彻底屈服了。
老老实实地被使唤着找入口。
阿宁一言不发,不掺和,不搅局,作壁上观。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老老实实盘着比较好。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虽然大高个一群人不是专业的,但人多了,瞎猫也能碰上死耗子,入口真就很快被他们找到了。
吴三省这才露出笑容,拍了拍为首的大高个的肩,“拖把,想要干票大的,就在下面的路了。”
吴三省对着吴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
叔侄俩嘀嘀咕咕,吴三省时不时回头看向乔熙,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惊讶与警惕。
不管是谁,都不能影响他们的布局。
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他们也只能狠心把一切变数都清除掉。
九门为了这一步,已经搭上了三代人,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潘子背着受伤的胖子,跟在队伍的中间位置。
黑瞎子带着几个伙计在前面开路。
阿宁跟在乔熙旁边,吴邪叽叽喳喳地和解雨臣凑在一起,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解雨臣:好吵,好像有一万只鸟在我耳边闹腾。
经过一系列曲折蜿蜒的事故之后,吴三省光荣负伤。
陈文锦终于出现了,她握着吴三省奄奄一息的手,动容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归队了,连环。”
假三省真连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被两个真假侄子质问的解连环闭着眼睛,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这种掉马的事情怎么会让他碰上了。
解连环闭着眼,不敢看倔强的解雨臣,小花算是他的孩子,但他对这个孩子亏欠太多了。
吴邪也快崩溃了,他在西沙看见的是吴三省杀了解连环,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一直以为的三叔,其实不是他三叔。
那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是解连环杀了吴三省吗?
吴邪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一直陪伴他成长的人,到底是谁?
他二叔和奶奶知道这件事吗?
还是所有人都清楚,只把他蒙在鼓里。
解雨臣也是又气愤又委屈,当年解家风波不断,先是当家人解九爷去世,紧接着又是接班人解连环尸骨无存。
年仅八岁的他被迫推上风口浪尖的位置。
过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告诉他,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
那他呢,也只是他们手下的一颗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