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明使分忧,让贱内服侍于大明的皇帝陛下,这都是小人的荣幸呐!”
足利义满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别扭,笑的异常灿烂。
他的这话刚说出口。
就被堪堪赶到宴客厅外的朱棣蓝玉、姚广孝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朱棣他们赶过来,是为了拦着李暄的。
一听李暄骑马来找了足利义满,就提心吊胆的赶紧追过来了,生怕他又又又被抓进去死牢。
但现在听到足利义满的话,三个人像是被雷劈傻了一样,当场愣在原地。
我靠...我们没听错吧?
足利义满这...这么卑微?
“殿下,当初我们刚登陆东瀛的时候,足利义满可是十分嚣张啊。”
蓝玉又想起来刚到东瀛时候的遭遇了。
连迎接他们的排场,都小的可怜。
足利义满本人,更是把他们往驿馆里一放,就直接不管不问了。
跟现在这种卑微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现在的足利义满,蓝玉都怀疑,李暄要是扔块骨头过去,估计他都得飞奔过去咬着摇尾巴!
“难怪先生当初说过,东瀛此间事全部由他决断,让我们不要插手,看来先生是早就胸有成竹。”
“只不过...”
朱棣百思不得其解,和一样想法的姚广孝,朝着李暄的方向看过去。
“先生到底干了什么!?才能降服足利义满这个堂堂的东瀛征夷大将军,把他训的跟条狗一样?”
想了半天,朱棣他们都想不明白。
最后只能把答案归咎于,李暄之智,实乃鬼神莫测,有通天彻地之能!
非凡夫俗子所能揣测。
但他们哪知道。
李暄这会儿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脏话,想狂喷足利义满。
“%@¥!#%¥!”
“%#&!@%!”
“我草!@*#!@”
李暄人都麻了,他想要激怒足利义满,但万万没想到!
三次入死牢。
三次都被足利义满放出来。
现在,这个征夷大将军更是跟条狗一样,甚至还能一点都不害臊的说出来这种话。
甘愿当一个无能的丈夫,被NtR,夫目前犯!
“你...”
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儿上,全变成了欲言又止,李暄彻底无奈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真他妈太有道理了!
然而不等李暄再有什么反应,已经恭敬把朱棣他们迎入宴客厅的足利义满,又贴了过来,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要脸了。
下限这种东西,只要有了开始的一退,那接下来,就是退退退退退!
“尊贵的明使,如果您要是觉得贱内一个人还不够的话。”
足利义满脸上堆着笑,大手一挥。
“那就是整个东瀛境内的老太太,你也是可以随便挑的嘛!”
“只要能让明使你满意,让大明的皇帝陛下不再为了美人感怀,夜不能寐,在下必效犬马之劳!”
“绝对不让明使失望!”
“...”李暄望着快要贴上来--足利义满笑成菊花的大脸,只有一个反应,地铁老人手机.jpg。
你他妈!
李暄脑海里闪过去一个画面。
坐在蓝翔挖掘机上的诸葛亮,大呼:“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他妈遇见对手了,我草!
“明使,你看如何?东瀛上了岁数的老太太非常多,也有许多比贱内岁数大的,想必大明皇帝陛下一定喜欢。”
足利义满不敢嘲讽朱元璋,而且在心里其实也挺理解的。
皇帝嘛,孤家寡人嘛,那谁还没有点拿不出手的癖好了。
喜欢上了岁数的老帮菜,这其实也不算啥。
老帮菜降火。
我东瀛老女人很多!
尽管带走!
“不要那么客气不要那么客气,此事还要请示吾皇。”李暄头一回碰见他都扛不住的厚脸皮,一时竟有些汗颜,只能客气敷衍。
但他对面,正坐着喝茶的朱棣和蓝玉,还有姚广孝他们。
“噗!!”
被足利义满这话惊得,差点没让茶呛死。
朱棣赶紧抬手,十分的一本正经拒绝:“足利将军千万不要如此客气!不用挑那么多老女人,不对,是根本不用挑!!”
好家伙。
朱棣都不敢想,要是带着一队东瀛的老女人回去,跑到奉天殿上,就那么跟父皇实话实说。
“嘿嘿,爹,这都是从东瀛给您挑的老帮菜,您看看喜欢不喜欢,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后面还有上了八十岁的呢!”
我的天呐!
朱棣光想想,都觉得脖子后头凉飕飕的!
“啊?不用挑吗?”足利义满没能尽到力,感到很惋惜。
蓝玉和姚广孝用力挤出来笑,手摆的像是拨浪鼓:“不用不用,不用那么劳师动众,别挑别挑!”
“那也好,就让贱内一个人伺候大明的皇帝陛下吧!”足利义满再次恭敬。
听见这话,李暄朝朱棣、蓝玉他们的脸上看。
朱棣蓝玉他们也盯着李暄的脸看。
目光交汇的一瞬,尴尬的笑笑,紧跟着瞬息不到,就又都面无表情的板起脸。
咋办?自己要求的,还能拒绝是咋滴?再苦一苦陛下呗,六十岁也不能算是太老吧。
毕竟是将军夫人,保养的也算是不错。
...
几盏茶过后,李暄朱棣他们再也坐不住了,足利义满不要脸的程度属实有些超乎想象。
在他恭敬的目送下,赶紧离开征夷大将军府。
回到驿馆,蓝玉已经把跟狗一样的足利义满抛诸脑后,而是对李暄的谋算十分佩服!!
“先生真乃神人也!难怪一再让我等不要插手,原来是早就有办法了!”
蓝玉这辈子没有佩服过几个人。
常遇春是一个,开平王,百战百胜,军神一样的人物。
再有就是徐达、汤和这些老帅。
如今,蓝玉心里最佩服的人,就是李暄!
这谋划简直是绝了,滴水不漏,连足利义满这种嚣张跋扈的将军,都治的服服帖帖的!
李暄礼貌性的挤出来微笑,想说啥,但最后觉得还是别说了,干脆垮起脸瞪着地板。
我他妈到底怎么才能死!
“我等真是杞人忧天呐,还担心先生会被足利义满杀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一切,分明就是都在先生的谋算之中!先生一定是早就洞察一切了。”
蓝玉又说话了,两句话就像是两把刀,一前一后插中李暄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防,让他身子颤了颤。
这时朱棣却道出一个新的难题:“足利义满如此表现,那还怎么找借口对东瀛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