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这一等，十天过去了。
咋办，都这么久了，说实话他都不抱希望了。
程意电话来了，“秦凡，你被录用了。”
秦凡愣神，“好，谢谢程总。”
程意笑着说，“以后叫我程意，还有，我的身份不对外。”
“一定，我谁都没说。”
程意把王晶电话发给他，“前期公司场地、注册就要请你多费心了。录用合同王律师会给你，你抽空找她见一面。”
签合同用律师，这么大材小用？
“秦凡总，明年年底前公司以打基础为主，好的项目先接触，公司场地定好后我会去沪市，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秦凡这会头脑发懵，连说，“好，我等你。”
“对了，我们没人事，你的意向工资是多少？”差点把这个忘了。
秦凡支支吾吾的，“程意总，我离职前工资大概18万。”
思考一番，“有考核绩效吗？”
“有，签约人数和项目会有一定提成。”但华策从来没给过他。
程意知道提成对员工来说可太重要了，“工资我会和王律师再商议，基础工资25万，可以吗？”
提了这么多？“可以可以。”秦凡一阵激动，“程总，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你不用这么客气，目前什么都没有，前期还要靠你了。”确实场地没定，营业执照也没有，现在就是一个空壳。
秦凡回了句，“这些交给我。”
总算有点眉目了，程意埋头做题，可不能耽误学习，不然以后做什么都没话语权。
她的自由，建立在成绩之上。
黄小梅连人带钱去了趟沪市，经纪公司股东和法人是她，不得不去。
带回来一张营业执照复印件给程意，“喏，办好了。”
程意冲上去抱她，“谢谢妈支持我。”
刮她鼻子，“你呀，学习要是掉队，钱立马给你停掉。”想起秦凡，笑着说，“这个秦凡办事牢靠，场地办公室收拾的很干净。”面相不错。
“妈，王晶阿姨查过，他没问题。”也真是多亏王晶阿姨老公，有空去上海要请他们吃饭好好感谢一下。
程意扫了眼营业执照，皱眉，“一意传媒？谁取的名？”
“怎么，挺好听，跟你爸顺意煤矿这不是对上了。”黄小梅沾沾自喜，是她取的。
“妈，是你取的？”见她这副样子，怎么和辛白一样。她妈的服装店，怕不是叫心意服装店吧？
咦，她名字被玩坏了。
“还有，两百万打到公司的账上了，我让秦凡赶快招财务，不然用钱不方便。还有，那个办公室装修问题也很迫切。”
程意挠头，“妈，你说我能不能把王晶阿姨挖过来？”很多事现在是找她帮忙，但是人家是律师很忙的。
黄小梅怔了下，“你王姨确实不错，只要钱给够应该没问题。”
程意低头思考起来，以后避免不了处理各种合同，外包给别人不现实，如果一意传媒真的做大，建一个律师团队也值当。
等明年业务开展，一定要想尽办法把王姨挖过来，就是不知道葛律会不会放人。
......
周三，程意还在上课，收到沈怀明短信，「有空吗？见一面」
趁课间给他打了电话，“沈队长，什么事？”想起上次气急了，她竟直接喊人名字，现在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几点下课？晚上能抽空见一面？”
程意判断不是小事，“6点，不过我出不了学校。”
沈怀明穿着一身黑衣，显得又高又瘦，透过围栏把袋子递给她，“顺路买的，占用你吃饭时间。”
“谢谢。”接过袋子一看，有吃有喝还有零食。
“程意。”程意抬头，“沈队长，什么事？”
他一脸严肃，“马家两兄弟判决下来了，死刑。”
程意捂住嘴巴，竟然是这个结果！贪污不会判的这么重，点头，“知道了。”
他们做了什么程意不想知道，也没兴趣，多余一句没问。
沈怀明接着说，“马家骏也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程意盯着脚尖，“谢谢沈队长。”双方默契的结束这个话题。
想起初次见她的模样，清瘦不少，“程意，学业紧吗？”
程意笑笑，“在努力了。”现在不算好学生，但未来一定是。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寄京城的卷子。”
她两眼放光，“真的吗？谢谢沈队长。”
收卷子这么开心？
“多吃点饭，太瘦了。”沈怀明看看表，“行，那我先走了。”
“沈队长再见！”程意招手，看他上车才拎着袋子回了教室。
胡月生看了眼袋子，“你家人来了？”
没法解释，嗯了声，胡月生挤了过来，指着她，“你骗人。”
程意微微张口，她怎么骗人了！
不料她悄声说，“这是黑衣男给你的吧。”
黑衣男？胡月生眼神可真好，她笑咪咪的，“小妞，从实招来！”
“我哥。”程意打开饭盒，闷头吃饭。
“嘿嘿，哥哥好哇，哥哥帅！”胡月生一脸贼笑。
晚上躺在床上，耳边想起沈怀明的话，马家兄弟被判死刑！
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舍友一头雾水，跟着笑了。
擦掉眼泪，程意舒畅许多，好像压在心头的石头搬走了，浑身轻飘飘的。这么好的消息，要赶快通知他爸！
程乾安回了「恶有恶报」四个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死了，矿难不会发生，家也不会破。
程意活了！真正意义上的活。未来，会活的更好！
飞机起飞升空，沈怀明看着地面星星点点的灯，城市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汉斯背后指向京城和沪市，这帮狗贼真是胆大包天。哈兰工作告一段落，他直接飞回京城调查。
今天告诉程意这些，算圆了当初给她的承诺，还险些酿成大错。
眼前出现程意脸庞，圆的，瘦的，开心的，愤怒的，毫不在意的。同时，她好像有无尽的能量，聪敏、果断、“狠毒”、正直、上进......
程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