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许大茂两口子、李婶、王瘸子和陈木匠正围坐在阴凉处,随意地聊着天。
就在这时,刘正的身影出现在后院入口。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原本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尤其是于莉,眼睛一下子亮得如同点亮的灯盏,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要知道,于思思已经去炎黄岛两年了,在这没有手机的年月里,只能靠着信件往来,平时一家人也只能看着于思思寄来的相片聊以慰藉。如今宝贝女儿回来,她心里那股高兴劲,根本抑制不住。
王瘸子和陈木匠也是满脸笑意,嘴角咧得老大,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他们年纪越来越大,越发觉得见一面少一面,能再次见到刘正回来,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不一会,魏老三拿着笤帚和抹布也来到了后院。
许大茂、于莉和魏老三便一同朝着刘正家走去,准备帮着打扫卫生。刘正则在原地,坐在一个旧木凳上,与李婶几人继续聊着天。
刘正与李婶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问了才知道牛大胆、高平安、李小胖都带着孩子串亲戚去了。
刘正转过头,看向李婶,问道:“傻柱还没出来吗?”
李婶摇了摇头,说一直没有发现傻柱回来。她家就在前院住,傻柱回来后院的人不知道, 她不可能不知道。
刘正又接着问道:“何大清呢?回来的时候我看他那间屋子锁着门呢。”
“别提那个蠢货。” 提到何大清,陈木匠突然来了脾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厌恶。
刘正见状,把目光转向王瘸子。
王瘸子脸上挂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撇了撇嘴,说道:“何大清那就是个用下半身活着的玩意,狗改不了吃屎...”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就把何大清的事详细地说了一下。
在去年的时候,秦淮茹给槐花招了一个上门女婿。那女婿看起来高高瘦瘦,一脸精明相。结婚没几天,也不知怎么的,秦淮茹就被两人赶了出来。门口的窝棚,他们也不让秦淮茹住。听说是槐花抱怨,每次小两口办事的时候,总感觉秦淮茹在外面看着,实在是窝棚和他们房子之间离得太近了,就隔了那么几步路。
没办法的秦淮茹,上午就去找了何大清。外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到了中午的时候,秦淮茹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到了何大清屋里。
令人更惊奇的是,第二天何大清就去了轧钢厂。凭着那高水平的厨艺,直接成为了轧钢厂小食堂的主厨,负责厂里招待和领导的聚餐。
何大清成为了小食堂的主厨后,秦淮茹想着把工位传给槐花,只不过槐花看不上打扫卫生的活,最后让槐花丈夫接了秦淮茹的工位。
秦淮茹就在家里靠何大清养着,但是呢,每天何大清去上班后,秦淮茹就把门一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傍晚下班前准时回来,也不用做饭,何大清和当年的傻柱一样,每次回来都带两三个饭盒, 够他们两人吃了。
陈木匠也试图劝醒何大清,奈何,何大清已经彻底被秦淮茹迷上了,不但没劝醒,陈木匠和何大清还闹掰了。何大清说陈木匠不是东西,破坏自己的幸福生活,陈木匠说何大清是精虫上脑的蠢货,就这样两人彻底没了来往。
“对了,这两年何大清就没有去看过傻柱吗?” 刘正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纳闷地问道。
“没有。” 这时,许大茂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前段时间我还特意问了一嘴,你们猜何大清说什么?”
“说什么?” 王瘸子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刘正、陈木匠和李婶也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许大茂。
许大茂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说:“何大清说看什么看,看了他也出不来,等时间到了自会出来。”
“何大清真是个混账玩意!” 陈木匠忍不住破口大骂。
“何大清现在和秦淮茹搞在一起了,兄弟没想到吧,秦淮茹成了你丈母娘了。” 许大茂咧着嘴,露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滚蛋。” 刘正没好气的白了许大茂一眼。这货现在也学的恶心人了。
许大茂脸上的贱笑一下子收了起来,神色变得认真,凑近刘正,问道:“兄弟,关于何大清你准备怎么办?”
刘正微微耸了耸肩,神色轻松,慢悠悠地说道:“凉拌,千金难买人家自己乐意,随他去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杏,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酸的刘正直咧嘴。
“不说何大清了,”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明晃晃的太阳,站起身来,拍了拍刘正的肩膀,“这眼瞅着也快中午了,我去仓库把剩下的二十斤肉带回来,咱们吃了它。”
刘正抬头看向许大茂,指了指天上的太阳,说道:“茂哥,就这将近三十度的天气,太阳这么毒,你也不怕那肉放臭了。”
许大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院里有个地窖,前段时间我又从冰厂托关系弄了几大块冰,到现在冰都没化完。肉放里面,保管没事。”
“行啊,没想到茂哥还有这门路。” 刘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等过几天再弄点回来,放在屋里省得开风扇了。”
“交给我了。”许大茂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说完,他冲着刚从刘正家出来的魏老三喊了一声:“三哥,走,跟我出去一趟。” 然后,推着三轮车两人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