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谪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昆汀站在门外，“给你个活，做好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天使族的人。”
被吵醒的林谪安有些不愉，她翻了个身后突然坐起来睁开眼。
“来了来了。”
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崇天使谄天使的人设了。
林谪安简单洗了把脸就出了门，出门前还看到宋霁盘腿坐着，不动如钟。
林谪安小声吹了个口哨就出门了。
看到昆汀的时候，林谪安恭敬地弯腰，“怎么了大人。”
还不等昆汀说话，林谪安又按住昆汀的肩膀摇晃，“我真的有可能成为天使族的人吗？”
眼见着激动的林谪安就要拿出黑色翅膀穿戴在身上，昆汀深吸一口气按住林谪安。
“我知道你很爱天使，但是你先别急。”
林谪安连连点头，星星眼看着昆汀，“所以是什么活啊。”
“尤金尼亚·瓦斯克斯，我的上司。她需要一位长相好看的女伴，你陪她一起去参加晚宴。”
尤金尼亚吗？林谪安想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好。”林谪安应了下来，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她会不会不好相处啊。”
昆汀沉吟半晌说道：“不会。”
昆汀虽然常常被尤金尼亚为难，但他本能地觉得尤金尼亚不会为难林谪安，因为尤金尼亚偏爱美人。
林谪安虽然是人类，但她的长相，只要见过她一面就不会忘记。
林谪安连连点头，“还是昆汀大人照顾我。”
昆汀心中一丝不愉消散了，本来他还在为尤金尼亚看上林谪安而生气。
昆汀挥挥手，“一般一般，我带你去见她。”
林谪安跟在昆汀身后，低下头的那一刻，林谪安的表情变得冷淡起来。
尤金尼亚穿了件礼服坐在沙发椅上，她拨弄自己的翅膀，听到敲门声，尤金尼亚抬起头。
尤金尼亚的眼神从昆汀身上略过，一下就注意到了昆汀身后的林谪安。
“人类，你身上的气息让我很喜欢。”尤金尼亚深吸一口气，“除了神女之外，就只有你能让我心神荡漾了。”
林谪安张了张口没有发声，这是什么糟糕的词语？
尤金尼亚和昆汀擦肩而过，她径直走到林谪安身前，“抬起头。”
尤金尼亚双手捧住林谪安的脸，眼神闪过痴迷，看到林谪安的紧张，尤金尼亚放下手。
尤金尼亚拍了拍昆汀的肩，“你终于办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这人我要了，你可以走了。”
昆汀走的时候，回头看到尤金尼亚擦拭干净手指才小心翼翼的拉起林谪安的手。
尤金尼亚带着林谪安进到了专属于她的办公室。
“看，这间屋子的所有衣服，任你挑选。”
尤金尼亚却没有真的给林谪安选择的机会，她把一套套衣服扔给林谪安，林谪安抱着衣服走进更衣室又出来，尤金尼亚的眼神越来越惊喜。
“人族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尤金尼亚亲昵地伸手摸上林谪安的头，“听说你想要进入天使族，留在我身边，你就能一辈子无忧。”
林谪安莫名从尤金尼亚的话中感受到了一丝悲伤，她不知这悲伤从何而来，只能按照尤金尼亚的想法去慢慢试西服。
尤金尼亚终于选出来一套满意的，和自己身上礼服配色相近的服饰。
尤金尼亚拨弄林谪安胸前的金色缎带，“你在人族地位很低下吧？才会被派到这里来。”
林谪安歪头，“还好。”
“不用逞强。”尤金尼亚笑了笑，“来这里就大概率会死，哪怕是送货的人。”
林谪安选择绕开这个话题，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们今晚要去什么地方啊。”
尤金尼亚唔了声，“告诉你也没什么，早晚要知道的，今天人族雷家的人要来谈合作。”
雷家？雷？
林谪安上一次听到这个姓氏还是在盛以冬的口中，她称呼无妄为……雷无妄。
雷家人要来做什么？难道是来谈条件救无妄的吗？可林谪安从未从无妄口中听到除了佛陀之外的家人的存在。
更何况，林谪安想到了无妄说自己是天雷无妄。
天雷，无妄。
无妄自己都不一定能知道雷家的存在。
那雷家，知道无妄吗？
电光火石之间，林谪安就想通了这一切。
她看向尤金尼亚，“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尤金尼亚唔了声，“去保养一下翅膀吧，你陪我。”
林谪安这次光明正大地跟在了尤金尼亚身后，看着上次的那个奴族服侍尤金尼亚。
林谪安和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擦肩而过，林谪安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的野心和魄力比自己想的还要大呢。
尤金尼亚突然感慨，“这女人也很厉害，突然像是开窍一样，只用了两日，保养翅膀的手法在所有奴族中脱颖而出，受到不少大人物的喜欢。”
“而且她身边还跟了一群和她学艺的奴族，她全心全意为天使族服务，还挺自觉。”
林谪安在心底笑了笑，和她学艺？学的怕不是反抗天使的艺。
尤金尼亚和其他天使族人对待奴族的态度不太一样，她很温柔，哪怕奴族出了些什么差错。
林谪安深深看了尤金尼亚一眼。
白色宫殿。
无妄抖动身上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有人在拿着勺子喂他稀粥。
无妄刚想避开，就听到那个女人说：
“今晚，你的家人会到这里来。”
“老头！你们终于要死了？”
女人没有理睬无妄的胡言乱语，她慢慢开口。
“雷无妄，你被雷家人暴露在我眼前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不姓雷。”
见无妄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女人扬了扬眉，翅膀伸展。
“还真是，有意思啊。”
女人有些怜悯的看着无妄，“怎么会有人一直活得稀里糊涂呢。”
林谪安跟着尤金尼亚走进了昆汀避开的白色宫殿。
宫殿门前摆了两座雕塑，一黑一白，相同的是她们的翅膀都在向后延伸。
林谪安多看了两眼就走进大厅。
刚走近，就和一个面容和无妄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看向她。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