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飞渊的质疑，人脸没有再解释，他目光炯炯，颇为认真的说道。
“方才吾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现在该你回答吾了。”
闻言，飞远心中腹诽着。
这东西还挺较真。
不过照这情况看来，短时间内自己还算安全。
旋即，他说道。
“你想问什么？”
人脸晃了晃，眼中隐隐闪过一抹紧张。
“如今是何年月？”
此话一出，飞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得，又是一个老怪物。
蓝星有毒吧？
怎么这么多老怪物啊！！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如今是新纪元，蓝星历，六二三八年。
如果你问异域的话，就是异星历，九八四三年。”
“蓝星？异域？”
人脸轻声呢喃着。
下一秒，祂瞳孔一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陡然看向飞渊，急声问道。
“本源为什么会分离！太古纪元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
飞渊有些错愕。
啥本源，啥分离，这说的都是啥？
他也不道啊！
不知道咋说啊！！
突然，飞渊的心脏突然一紧。
等等……祂刚说什么？
太古纪元！！
这家伙是太古纪元的人物？
万年前是远古时代末期，而太古时代更在远古时代之前。
这得快十万年了吧？
焯！疯了吧……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竟然活了近十万年！
与此同时，人脸还在咆哮着。
“快说！太古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源分离是不是因为太皇天那个家伙导致的？
天道呢？难道天道也一分为二了？快说！！”
伴随着祂的话语，宛若深渊一般的恐怖气息骤降！
飞渊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压趴在地。
他竭力催动着瀚海灵体，无尽水之法则弥漫周身，却依旧难以反抗这股力量。
见此，他直接放弃了反抗，一脸痛苦的艰难说道。
“等……等等……你这样…我怎么说啊……”
闻言，人脸神色稍缓，似乎在平复暴怒的情绪。
不一会，他解除了施加在飞渊身上的力量，淡淡的说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闻言，飞渊坐起身，一脸难色的看着祂，苦笑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什么质壁分离，什么本源，我就一尊者境小卡拉，哪里知晓这种隐秘啊……”
人脸：…………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一人一脸四目相对。
你看出了我眼里的无辜，我看出了你眼中的震怒……
没一会，人脸幽幽的说道。
“不得不说，你是吾见过胆子最大的人……”
“我真不知道啊！”
飞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人脸即将发作的时候，他连忙开口说道。
“我知道有一个人绝对能回答你的这些问题！而他应该一会就到这里了，这些隐秘你留着问他不就好了？”
此话一出，人脸眼眸一凝，沉声说道。
“你是吾带来的！除了吾，无人能够来这里！
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又怎会只身来到此地？除非……”
没等祂说要，飞渊讪笑一声，打断道。
“除非他掌握着空间法则，对吗？嘿嘿……你别说，他还真会。”
人脸：(???)
“吾不信！根源法则又怎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掌握的？”
“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在说一位新世纪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圣尊是阿猫阿狗！你这家伙要完了！等死吧！”
飞渊此刻也来了脾气。
这家伙未免也太嚣张了！
说陆白阿猫阿狗？
祂怎么敢的！
陆白的实力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一人横扫异域都不成问题！
这大脸盘子就算是太古时代的老怪物，又能如何？
祂能一人对战十几尊圣境做到毫无悬念的碾压吗？
搁这看不起谁呢？
心中暗暗腹诽着，此刻痛怼了人脸一番，飞渊只感觉心中无比畅快。
然而，当看到人脸愈发冰冷的神情还有那股逐渐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他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完蛋！刚才有点飘了。
眼下陆白还没到，如果把对方激怒，自己可是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啊。
怎么办……还能补救吗？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试图找补回来的时候，一道森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如此和吾对话！是你口中的那个阿猫阿狗吗！”
言语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瞬息而至！
飞渊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了一样。
下一秒，他便如最开始那般被压趴在地。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飞渊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压扁了，就连神魂都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鲜血顷刻间从七窍中涌出，骨骼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剧痛如潮水般蔓延全身，疼得他直打颤。
要死！要死！！
陆白！
陆尊！
陆爹！
你特么再不来，我就真的没了啊！！
就在飞渊的意识逐渐消散之际，人脸来到了上方，满脸漠然的俯视着他。
“一开始，吾本没想杀你，奈何你丑态百出，且没有尊卑之见，就只好送你去死了。
至于你口中的阿猫阿狗，待吾从他口中得知那些隐秘后，吾会送他去见你的！这是…吾对你的承诺。”
“咳……咳咳……你想多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口……口中的阿猫……阿狗…远超你想象…的强大……就…就你这样的……他能打你十个！！”
说到最后，飞渊几乎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
但此时的他不后悔。
他本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陆白待他不薄。
没有对方，他可能还在异域宛若孤魂一般四处游荡，不知归所。
没有对方，他可能还不知道母亲的经历竟是如此悲惨。
没有对方，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将母亲带回蓝星，重回故土。
还有爷爷，两个弟弟这三位至亲，乃至如今的一切，都是陆白带来的。
对方改变了他的人生。
所以，当听到人脸称呼陆白为阿猫阿狗时，他才会下意识的反怼回去。
只是可惜，这么做的代价，是生命。
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中的思绪也开始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
恍惚间，飞渊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
他艰难的抬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影是谁。
是陆白来了吗……
但好像，有些迟了啊。
然而，就在他生机消散的刹那间。
一股莹绿色光芒瞬间穿透了人脸的力量，进入到飞渊的体内，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