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红梅没有耽搁时间。
不知道她是怎么审问的,不到半个小时就得到了准确的信息。
说是有人给了他们钱要把胡先训打一顿。
最好是把她的手给废了。
废了手的胡先训就只能当个废人。
然后乖乖巧巧地结婚生子。
这简直是太恶毒了。
胡先训咬牙切齿,“问出幕后的人是谁了吗?”
那自然是问不出来的。
不过他们有接头的地方。
闵红梅示意将计就计。
确实该这么做。
两个人也合计,就让其中的一个去报信了。
这小子就是个胆小鬼。
要不是闵红梅用拳头威胁,那小子早就跑了。
夜黑了。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墙根下渐渐摸出来一个人。
他东张西望,很快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把他往角落里一扯。
“事情办得咋样了?”
拉扯塌的是一道粗犷的声音。
借着黑暗的光,勉强能看出对方的长相。
“那小娘们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被我们几个兄弟给抓着了,不过害怕她闹,派兄弟在旁边盯着。”
这小子极力克制心头的慌乱。
表情没有半点儿露怯。
“好小子,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走带我去看人。”粗犷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小伙子就被这样拎着往前走。
他在心里一个劲儿得哆嗦。
要是发现被骗了,不会揍他吧?
可又想起了闵红梅。
那就是个夜叉。
他腹部到现在还疼着呢。
思来想去只能心里祈祷,闵红梅能打得过对方。
他们约定的地方就在小巷子右边拐角。
也不过一二百米的距离。
闵红梅就躲在巷子后,远远就看见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视线。
她伺机而动。
近了。
更近了。
一分钟后就进入了她攻击的范围内。
粗犷的声音刚响起,“人……”
下一秒就感觉脑袋一痛,刚想要说点什么就被踹翻在地。
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就发现五脏六腑疼得厉害。
下一秒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是你要对我妹子动手的?”
闵红梅的声音不是粗犷,而是带着凶狠。
脚下的力度也不小。
深夜的巷子里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粗犷的男生有点儿害怕,但他竭力保持淡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妹子动手,今天要不说实话,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闵红梅可不是闹着玩。
她已经好久手里没有见过血了,反正拿人钱财与人方便。
这条命都可以赔给对方。
那小伙子撒丫子就要跑,一颗石头从他背后砸过来,就听到啊的一声倒地没动静了。
“看见了吗?他就是你的下场。”
闵红梅可是个真真实实的练家子,她下手都带死招。
反正战场上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招式。
只要要人命,那就是好功夫。
男人是真的怕了。
嘴里求着饶,“姑奶奶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怎么会不行呢?
闵红梅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当然她不可能把对方拎回去就审。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受谁指使,只要你一五一十交代了,我可以留你手脚。”闵红梅的声音像铡刀。
旁边像是有磨刀石,只听的呲啦呲啦吓人的声音。
男人要不是胆子稍微有点大,恐怕都要被吓尿了。
“我叫胡大雷,受季小爷的叮嘱,把胡先训弄到他家去,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往后的事情他就好操作。”
还真是季南辞。
“那你们约定好在什么时候见面了吗?”闵红梅又多问了一句。
“晚上11点在南锣鼓巷的某个宅子。”
胡大雷也没有隐瞒。
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净。
他也是明白了,今天不说个所以然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
闵红梅有自己的决策。
把胡大雷给捆绑起来,然后与另一个胆小鬼丢在一起。
把调查的事情告诉了许尽欢。
“抓住了把柄,那咱们就好操作,你在那一边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带个人来找你。”
许尽欢不打算一个人去冒险。
找到了覃永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事情。
覃永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几个人成功汇合。
他们连夜去了某个地方。
“当当。”
铁环在门上敲了两下。
没多久脚步声就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事情办好了?”门里传来了声音。
听着不像季南辞。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继续听。
胡大雷可不敢耍什么小心机。
他把假装晕倒的胡先训往门前一递,“人我给你带来了,咱们说好的钱什么时候给。”
看到了人,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只是刚才昏迷的人,就突然对他动了手。
惨叫没有响起,来人就被摁在了地上。
紧接着有好多人一股脑闯了进去。
没多久屋子里的主人就被控制了。
“季南辞,这么快见面了,只是你没想到你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了吧?”
胡先训居高临下。
季南辞咧嘴笑了。
他竟然失败了。
只是他不可能轻易认错,“先训,你就这么信别人的话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
“季南辞,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我们给骗了?”胡先训有人撑腰,那简直无所畏惧。
“看见了吗?他穿的是什么衣服,是专门扫黑除恶的。”
“你做的那些事,他们也告诉了这位同志,你要是不主动认错,人家有的是办法。”
季南辞抬头看着来人。
身上的肩章不小呀。
年纪轻轻的竟然混到了这个位置。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呀。
覃永健走上前,低头打量了好一会,这才认出他有点熟悉。
“你是季南通的弟弟?”
听这话的意思两个人认识?
众人都忍不住提起心来。
都这个时候了,可别讲什么关系。
胡先训不自觉地看向许尽欢。
许尽欢却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师父说没有事儿,那一定不会出事。
“你认识我哥?”
季南辞也多了几分激动。
这要是和他哥认识,那岂不是这个危机要解决?
“没想到还真是季南通的弟弟,那小子就是个目中无人的主,做了多少坏事,没想到连你也遗传了他的恶性子。”覃永健哪有半点笑容。
分明全都是厌恶。
季南辞不开心了。
其余的人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