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女人,别叫他。”
女同志一下子害怕了。
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这个许尽欢不是一般的难缠。
虎口的刺痛提醒她,以后要离许尽欢远点。
“凭什么不能叫他,就是因为我和顾清风聊了两句话,把我堵在厕所里,既然如此,你跟他谈。”
许尽欢自然是不答应。
有胆量堵她在厕所,就没胆量跟顾清风相见吗?
“到底怎么样你才答应不闹腾?”
女同志是真的怕了。
许尽欢冷笑着,“这话就有点奇怪了,什么叫我在闹腾,明明是你的问题,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是欺负我,我来自外地吧?”
地域歧视也是存在的。
这很正常。
要是一般脾气的可能都忍了。
许尽欢不忍的原因是有靠山。
这样说可能有点拉仇恨。
现实就是如此。
一则是有靠山,二则是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
这无妄之灾落在她身上,也委屈好吗?
今天不给对方一个厉害,有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今天堵厕所。
明天把她关在某个实习室。
后天再联手别人,给她弄点什么脏东西泼身上,整个学医生涯就要断送了。
试探底线,可千万不要怂。
狠狠回击才是。
胡先训自然是站在许尽欢这边的。
小跑着出去就把顾清风给叫来了。
因为是女厕所,顾清风自然不能进来。
“师傅,人给你叫来了,你看是搁厕所门口说话还是怎么办?”
胡先训也直接站在了这位挑事女同志的左边。
大有一副对方不答应,她就直接会扯出去的架势。
女同志是真的着急了。
要挣脱两人的手,想要跑。
直接被许尽欢给抓住,“人来都来了,你跑了算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之后,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顾清风,这里有个喜欢你的姑娘,既然碰见了你今天就把话给说清楚,省得她来找我的麻烦。”
这位女同志羞愤极了。
喜欢顾清风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主要是被人拆穿,她觉得丢脸。
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下,可不想被对方看到无理的一面。
努力挣脱两个人的拉拽。
下一秒直接从厕所冲了出去。
当然是捂着脸跑出去的。
“你别跑呀,把话说清楚。”许尽欢追在身后。
跑出厕所门,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这把她给气的。
扭头看向站在门口满脸懵逼的顾清风,“刚才那个女同志,你看清楚她是谁了吗?”
他眼睛没有瞎,自然是看清楚的。
只是他很诧异。
这姑娘是他的青梅。
两个人也算是同时长大,可对方一直没有表露出喜欢他的意思。
一直对他冷冷淡淡。
说话就像个刺头一样。
这怎么到了背后,反而搞出这么一通来。
她是在玩什么抽象吗?
“你认识她对吧,既然如此,你再见到她把话说明白,咱们两个人没有在搞对象。”
许尽欢觉得她简直太冤枉了。
一件好事总跟着一件坏事。
好心情就被这么给破坏了。
看像顾清风都带着一点儿迁怒。
“她说咱俩在搞对象,然后去为难你了?”顾清风总算从懵逼中回了神。
“是呀,她堵着我说喜欢你,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我都表明了身份,还说我结婚了,人家说我恬不知耻,仗着和你相处的机会在勾引你。”
许尽欢被扣了这么一顶锅。
都快要被对方给气死了。
顾清风却突然笑出了声,“你勾引我?”
这样的话也能从他的青梅口中冒出来。
简直不可思议。
“你笑什么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许尽欢觉得这家伙肯定也有毛病。
笑得好看有什么用。
就是个招蜂引蝶的。
“赶紧把你的屁股给我擦一擦,省得今天一个烂桃花,明天一个烂桃花,我还实不实习了?”许尽欢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顾清风意识到他笑得可能不太对。
赶紧收敛了表情。
凑到许尽欢身边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要笑你的,主要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1次遇到这种事情。”
他没有谈过恋爱。
更没有被人污蔑喜欢有夫之妇。
这种体验太新奇了。
“那我比你好一点,经历了好多次,只是我纳闷儿,我这张脸就这么招人欺负吗?”许尽欢知道她长相不差。
相对于亲姐姐许承欢的长相,那还是差点儿。
她就是一个国泰民安的脸。
顶多就是多了一点阅历。
本事强了点儿。
所以会被误解要勾搭人。
可她不情愿背这个锅。
真的,干了这么一出被人冤枉,她也认了。
偏偏她老老实实。
就只有高成一个男人。
“你这张脸长得也不差呀,你放在咱们整个医院,还真找不出第二张来。”顾清风白瞎了这张脸,说话真是欠揍。
许尽欢没有因为他的夸赞而开心。
而是耷拉着死鱼眼,“谢谢你的夸奖。”
一看就不像是感谢。
而是特别无可奈何。
“放心吧,我会跟她谈的。”顾清风瞧着许尽欢这可怜巴巴的样,差点又没忍住笑出来了。
许尽欢又不眼瞎。
“回家后给我把本草纲目默写下来,明天我要检查。”
让你笑。
现世报来了吧?
顾清风目瞪口呆,好家伙,他这是被迁怒了。
果然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惹不起啊。
往后还是老老实实点。
顾清风找到了他的青梅。
这位惹事的女同志正假装在整理实验器具。
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超红,咱们俩谈一下。”
顾清风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开口叫着。
以前的青梅叫张超红。
这名儿一听就很有时代感。
两个人的名字仿佛是两个时代一般。
平常人家这样叫张超红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今天她干了亏心事。
自然就不敢回答。
“你当鹌鹑没有用,你今天去找麻烦的那位女同志,那是我师傅。”顾清风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怒气冲冲。
毕竟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
不能因为她去找茬,就把对方狠狠训斥。
“她是你师傅?”张超红终于回过头来了。
“她是聂老的徒弟,我爸之前想让我拜聂老为师,可惜聂老收了收徒的心思,但没想到人家在外地找了一个好的徒弟。”
“我爸退而求其次就让我当人家的徒弟,也算是入了聂老的宗门了。”
顾清风态度十分坦然。
张超红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确实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