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阎埠贵你看的这么清楚，其他人呢？接着说。”许富贵放下酒杯。
“轮到二大爷刘海中了。这刘海中其实最简单，压根就一草包。”许大茂先给刘海中定了性。
“丫大字儿不识几个，还整天的做梦当官，整个一官迷。他也不自己放点水瞧瞧，他是那块料吗？”。
许大茂晚上在厂里虽然没多喝，但现在跟自己老爹一起又喝了几杯，还是在自己家，说话开始有些放肆了。
刘海中就住对门，中间只隔着十多米远，再加上这后院里还有那么一个说聋不聋的老聋子。
许富贵抬手示意让许大茂先停下，给许母使了个眼色，让许母坐到窗户跟前去，并低声说。“看点对门，还有那位。”许母领会，搬张凳子坐到了窗户跟前。
“至于吗老爷子？”许大茂笑道。
“你小子，到底还是年轻。当然至于了，你当咱们这是防备刘海中那蠢货呢？那位，才是这四合院里最大的祸害！”
许大茂一听老爹的话，当然知道说的是谁。“您说的是……那个？”许大茂再确认。
“嗯！”，许富贵重重的点头确认。
“不至于吧？最坏的，难道不应该是那个伪君子吗？”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切！”许富贵一脸鄙夷。“那就是人家一奴才。”
“奴才？那谁是主子？”许大茂疑惑道。
“谁是？你说呢？”
“难道……是……她？”许大茂指了指聋老太住的后院正房。
“很多事儿你们年轻人压根不知道。就连我们这一辈的，知道的人也不多。
你只要知道，这院子，原先就是她的。45年，娄半城就是从她手里，买下了除了后院她现在住的房子，中院何家的房子、易中海的房子，剩下的房子，作为娄家买卖的宿舍。咱家就是那时候搬进来的，你还记得不。”
许大茂点点头，他还记得。那是45年10月的事。“我记得咱家搬进来的时候，易中海、贾家，还有柱子他家都已经在了。其他家都是后边搬来的。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他们不是比咱们搬来的早，而是一直就住在这院里。易中海和贾贵，也是那时候进的轧钢厂上班。”
“您的意思是，娄半城当年买这院房子的时候，收易中海和贾东旭他爸进轧钢厂上班，也是交易的条件之一？”
许富贵点了点头。“易中海是带着手艺进的厂，贾贵狗屁不会，是跟着易中海打下手的。”
“那何大清呢？”，许大茂接着问。
“何大清搬进来，比咱们早几天。他也是从老聋子手里买的房。据说，还是何大清把这院卖房的消息，告诉娄半城的。”
“那年月，在四九城有这么大一套院子，可不是一般人家。她是前清遗老？”
“你见哪个遗老家女的小脚的？”许富贵说道。
“她娘家或者夫家，应该是北洋出来的，这院子北洋政府那年代，叫过一段时间将军府。至于后来怎么就落到她手里了，就不知道了。”
“照您这意思，易中海和贾贵原先都是她家的下人？”
“贾贵肯定是，易中海不一定。儿子，你不觉得易中海一张嘴，那大道理就一套一套的。这能是一个大字识不了几个的普通人做得到的吗？”
许大茂听老爹这么说也觉得很对。这易中海剧情里一出场说话，就是一套一套的。
还有，现在他也才四十大几。但是他在很早以前就开始物色养老的人选了。
这说明啥，说明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而不是易大妈。
并且，他第一选择贾东旭，也一定是有原因的。绝不是所谓的贾东旭孝顺、听话。真正的孝顺听话，和扶不起来的妈宝男，他分不清吗？
老爹这么一说，许大茂马上明白了。他选贾东旭的真正原因，应该是他对贾家知根知底，能够彻底掌握。完全不惧胡搅蛮缠的泼妇贾张氏，将来会不会坏他的事。
并且，他还故意纵容贾张氏。其目的不仅仅是把她当作掌控四合院的手段。并且，就是让贾家众叛亲离、人嫌狗厌。从而离不了他。
而他为什么要如此上心的掌控这个四合院？仅仅是满足他个人的掌控欲，保证他的养老大计这么简单吗？
肯定也不是，这个四合院里一定有他要掩盖、守护的秘密。他要想保住这个秘密，就必须掌控四合院！
这下，许大茂彻底明白了。当年何大清跟白寡妇夜奔保城，肯定是何大清知道了他们什么，而绝对不会是为了算计傻柱，把他当养老备胎，才设计赶走何大清。
看来，易中海的所谓养老人谋划，只是明面上的障眼法。这四合院里的水深着呢。
“爸，这么说来。当年何大清那事一定是易中海的手笔。那您和我妈搬出去，也是因为他吗？”
“何大清那事他易中海肯定脱不了干系。咱家的事，跟他没关系。就算他想，他也不敢。
咱家跟何大清不一样，不是没跟脚靠山的。
直奉大战的时候，我就跟着娄半城了，是娄半城半卖半送的把这两间房给的咱们家，安排咱家住的这儿。他们不敢轻易动咱。解放后，他就更不敢了。
更不是贾贵那样依附他们的，他们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连生死都随意。”
“啊！当年……”
“这事你明白就行。要知道，这种事在解放前大宅门里，屁都不算。”
“难怪那位一出来，贾张氏立马就蔫。她应该也知道些事吧。”
“应该是有点，但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他家贾贵原先就是个不上台面的狗腿子。那就是一没脑子、没见识的村妇，胆子其实很小。她要是有脑子，有胆子，怕是也不能嫁给贾贵。”
“哦！这么一说，这院不成了龙潭虎穴了？”
“要是四九城没解放，到现在的话，整不好最后娄半城的身家都有可能已经被他们谋了。
可是他们机关算尽，就是没算到四九城才三年多就换了天。还是他们最怕的那些人当了家。他们很多的手段还没来得及使，就再也使不出来了。
现在，可不是前清、北洋、民国，他们这些人玩不转了。
这院，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得盘着、卧着，夹起尾巴做人。”
许大茂听老爹给他抖搂出来的这个四合院的密辛，感觉后脊梁发凉，头脑立即清醒了起来。